至不少小孩都被想靠近柱子,只是因為太弱小而被擋在人群之外。人群越來越混亂,連在一旁看熱鬧的遊星守和亦沾也被擠著不斷向前。
“安靜!”司儀在柱子旁大喊了一聲,沸沸揚揚的人群才安靜下來。遊星守看那司儀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聲音較大的老頭罷了,五十多歲,衣著乾淨。
“安靜!”司儀又一次大喊後清了一下喉嚨,“搶孤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今年,今年搶孤的獎品不會再像去年是一頭牛了。而是一個漂亮姑娘,絕色美人,對!是美女!也就是說,誰要是搶到了彩柱上面的鬼燈,誰就是村裡最強的人,也就能得到一位絕色美人!”
司儀顯然抓住了人們的心理,幾乎所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都在下面喊著:“好啊!好!”
也有人不耐煩地叫著“叫美人出來見見啊?”,“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之類的話。
司儀說:“當然是真的!現在可不能給你們這幫兔崽子們見著了。不過絕對是美女,她可是自願成為這次大賽的獎品的。你們啊,努力去搶鬼燈就行了,搶到鬼燈的自然就是她未來的老公,有全村人見證呢。她可不能賴賬!”
“哦,哦!”血氣方剛的青年們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大聲應合著。
“等會笛聲一響,哦,忘了介紹……”司儀指指身後一個穿著白衣的青年說,“這是村裡為了這次大賽請來的樂師長傅小眠,等下他一吹響笛子,比賽就開始。你們就拼命給我去搶這彩柱上的鬼燈就行了。而誰手持著鬼燈雙腳落地,他就是今晚的勝者。就可以一親芳澤。”
那個叫傅小眠的白衣青年謙遜地站在司儀的背後,纖長的手指夾著翠碧的笛子。
司儀咳了一陣,又咽了口唾沫說:“當然和以往一樣,搶孤大賽是不限制手段的,允許參賽者破壞其他參賽者搶燈。所以各位參賽者必須注意別人的攻擊,從上面摔下來不但意味著棄權,也意味著摔死或殘廢……咳,不談這些了。勝利只屬於一人,要參賽的人準備好吧。”
柱子下面擠滿了人,估計已經有一百人左右。全是精壯的小夥,除了本村的青年還有很多外村的青年,看來以美女作獎品,確實非常有吸引力。
“哼,什麼美女!值得這麼多男人搶?”溫順的兔子在抱怨,遊星守猜她一定在面具下噘起了嘴。
“留神點,可能七鬼就在這附近。”遊星守提醒她。
“關我什麼事啊?我只在乎我的望春。她不知在哪呢,我希望可以抓到荀三問個清楚。”她竟發起了小姐脾氣。
“荀三?他可不會在這裡,他不喜歡被捲入危險。他是那種很聰明的人。”遊星守看著那些柱子下的青年悠然地說。
“怕危險?那他可是惹了大麻煩了,敢搶我的丫頭,他膽子太大了。他要是敢碰望春,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讓他再矮几寸!”亦沾完全爆發了,於是遊星守看到一隻像狗一樣吠的兔子。
遊星守剛想回她幾句,突然聽到一聲劃破夜空的長笛聲。他猛地回過頭,看到傅小眠閉著眼睛吹奏著笛子。司儀附和了一句:“比賽開始!”彩柱底下的人群立即沸騰起來。
不少人開始攀爬彩柱,可根本爬不上兩步就被下面的人拽腿給拽了下來。雖然也有上面把下面踢下去的,但畢竟不及拽人容易。爬得越高,摔得也越慘。不時有上面的人伴隨著尖叫而掉下。人群亂哄哄的,從遠處看像是擁擠的蜜蜂在爭奪唯一的出路。
也有不少人選擇了旁邊的小柱子,因為順著小柱子向上爬所受到的阻力就小得多了。只要能從小柱子慢慢向上爬到高位,再從小柱子的高位跳到大彩柱的高位,就真的是“捷足先登”了。
可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好像是人都知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攀爬小柱子,於是在大彩柱上發生的慘劇又在小柱子上發生了:不斷有人掉下,掉下的人不僅摔傷了自己更砸傷了在下面的人。有的甚至是兩人因糾纏打鬥一塊掉下來的。
遊星守卻一直盯著那個吹笛人,那個叫傅小眠的人閉著眼吹奏著一曲怪異的曲子。笛子本是悠揚的,然後他的笛聲卻是陰鬱、壓抑的。遊星守總覺得那曲子叫人放棄生的慾望,只想奔赴死的悲傷。
伴隨著從高柱上不斷落下的人,笛聲突然又變得狂野、兇悍起來。連遊星守也覺得血脈噴張,躍躍欲試。
亦沾這時突然鬆開遊星守的手說:“太好玩了,我也要去玩!”
遊星守一把拉住她的肩膀說:“不要去!”
亦沾一下子甩掉他的手說:“就是要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