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伸前,抓著他手套的邊緣,猛力一拉,手套脫了下來。
馬客臨大叫一聲,聲音中充滿著難以形容的暴怒和震驚。
凌渡宇左手脫下對方手套,右手一鬆一緊,用了一下小擒拿手的巧妙手法,已抓著對方的手腕,同時將對方掌心向上翻轉。
一隻沒有生命線的手掌赫然映入眾人眼中。
凌渡宇長笑道:“我估計得不錯,你果然是逆流的人,奇連和高布都是你殺的,是嗎?”
尊柏申霍地站了起來。
兩隻舉高的手縮了回去。
變化發生得太快了,沒有人知道如何對待眼前的現況。
馬客臨狂喝一聲,用力一拉,將手抽回去,同時從椅中向後彈起,一隻手迅速地探入西裝裹,再伸出來時已握了一把大口徑的手槍。
凌渡宇想不到這人力量如此沉雄,竟能在他的擒拿手下將手抽回,心中剛叫不好,黑黝黝的槍嘴已指向他的眉眼處。
他的反應又怎會比對方慢。
他略向後仰,同時一拉會議桌,桌邊剛好撞在馬客臨的股側。
“轟!”
槍嘴冒火,但卻因會議桌及時一撞,失去了準頭,射在天花板上。
白非也被殃及池魚,給會議桌撞得人仰椅翻,向後倒去。
其他人都蹲下了身。
場面一時混亂之極,羅曼斯更滾進桌底去。
馬客臨一個踉蹌,趁勢往門口撲去。
凌渡宇正要攔截。
馬客臨已回身過來,手槍揚起。
凌渡宇當機立斷,順手一揮,整張椅子以雷霆萬鈞的聲勢,同馬客臨擲去。
“轟!”
馬客臨再次失準,被椅子衝撞得僕在門上,但他也非常強橫,乘機拉門衝出去。
凌渡宇閃到門側,卻不敢貿然衝出,因為那是等同自殺的事。
門外傳來埃及軍士的喝問和驚叫。
凌渡宇撲出門外。
四名衛士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顯示出馬客臨也是絕不好惹的人。
凌渡宇穿過大廳,狂奔至這所建築物的大門處。
入目是團團圍著營地數十所建築物的白色圍牆,和當中的廣闊的空地。
陽光漫天下,馬客臨已奔至停在廣場內六部直升機的其中之一,拉門登上。
建築物外還有七、八名埃及士兵,他們愕然望著遠去的馬客臨,完全不知該對這個他們要保護的人如何反應。
凌渡宇知道追之不及。
直升機在旋葉轉動下,緩緩離地升起。
尊柏申和其他委員這時才奔至他身旁,和他一齊看著遠去的直升機。
尊柏申喘著氣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凌渡宇回覆平靜,淡淡道:“爵士!甚麼時候開始發掘?”
尊柏申呆道:“甚麼?”
凌渡宇悠悠道:“叄人贊成,兩人反對,一人棄權,這個國際學會舉行的會議的投票結果,還不夠清楚嗎?”第九章—順流逆流
凌渡宇拉開直升機門,同身後的尊柏申道:“誰做駕駛員?”
尊柏申笑道:“當然是年輕人的事。”當日就是因他喚凌渡宇作年輕人,引致對方不滿。
凌渡宇一笑坐上駕駛的位置,尊柏申生到他身旁,道:“晴絲對你似乎有很大興趣。”
凌渡宇心中苦笑,若這不是晴絲這類人待不下去的酷熱沙漠,而是巴黎紐約東京臺北香港那類繁華大都會,便很難逃過她的糾纏了。
想到這裡,心中一痛,又記起飄雲死時的景象,她只像睡著了的女神,現在他就是請尊柏申借出直升機將她的屍體載回來,但尊柏申卻興致勃勃地要求一同前往。
他不得不將整件事告訴了尊柏申,同時請他嚴守秘密,不過這等事就是說了出去也沒有人信,尊柏申方在半信半疑間。
凌渡宇發動引擎,直升機的旋葉運轉起來,發出震耳的響聲。
凌渡宇道:“爵士,開始時我是估計你會投反對票的。”
尊柏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開會前我也認為自己會反對,但你所提出的地軸改變論,卻解答了一個橫亙胸中的問題。”
凌渡宇怔道:“甚麼問題?”
尊柏申道:“記得高布發現的那門上,不是有句『當永恆消失在永恆時,太陽從西方升起來』這兩句令人百思不解的話嗎?只有地軸變動時,地球才有可能由東方轉往西方,於是造成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