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鑰匙!假如你用手指或其他什麼工具來彈動元氣鎖的鏈子,有些位置能發出原音,但有些位置就不行,而這根棒子,就能代替本來元氣鎖的鑰匙,令每一個位置都能發出本來的聲音!”
阿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過希拉那根無論怎麼看也不能聯想到鑰匙身上去的符棒,從頭到尾地將那串枷鎖掠過一遍,記憶好每個位置所發出的準確聲音後,才接著在鏈子從頭到尾地將那串枷鎖掠過一遍,記憶好每個位置所發出的準確聲音後,才接著在鏈子上的好幾個部位分別敲打了一下,那種渾然天成的音樂再次出現!
驀的,阿倫停了下來,不過僅僅是思考了一會,又接續敲打了下去,靈動的音符一個接一個地飄然逸出,恰恰正接上了希拉前面所敲打的那首樂曲。
希拉開始僅僅是兩眼快速眨動,很快就張大了嘴巴,等到阿倫第三次停頓的時侯,她才急忙迅速記錄下那些音符,併發出罕見的讚歎,“年輕人,原來你並不僅僅擁有好色啊!可見神賦予你一個缺點的同時,也會賦予你另一個優點……”
正如哲人所說,沒有難題是解決不了的,但解決的過程水遠不會一帆風順。
希拉女巫的誇獎反倒令阿倫完全停頓下來,他在同一個音節上連續敲擊了三次,才皺眉道:“希拉小姐,能否將這些精靈咒語的譯文拿來參考一下?”
怒浪的字型不敢恭維,而且譯文內容也根本沒有什麼邏輯可言,但阿倫相信怒浪一定是把元氣鎖上的精靈文字準確地翻譯了出來。
希拉在一旁解釋著,“這一句是脖子上的扣環,而這一句是腳鐐上的鏈子,後面那句是左手和左腳間的……”
末了,她點評道:“它表面看似咒語,其實應該是一篇古老的精靈散文,並非詛咒,我們這個時代很難將早期精靈文化還原了,只能從文字的大意中揣摩出這篇散文的用意,它表達了一種對藝術的高度讚美,表達了對生命的嚮往,對人世間虛偽的厭惡,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音樂符號……”
希拉一邊陳述著自己的見解,一邊用手指點出譯文中的關鍵地方。
“一般抓拿犯人,整套枷鎖應該先鎖住犯人的雙手,提防對方反抗,接著是雙腳,最後才是脖子上的鐐環……所以,根據這個順序來推敲,這些譯文的順序就變成了這樣,我已儘量編寫出原文,然後按照那些音樂符號,組合出前面我敲打的曲子……”
希拉翻到了譯文的第二頁,一篇相對而言順暢了不少的詩篇出現在了阿倫面前。
“陰雨綿綿時,想一想雨過總會出太陽。悲觀只會令我們迷失陽光的方向,悲觀只會令我們丟失音樂的靈感。我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去創作,用靈魂的曲調演繹出某個平常的道理,這是高尚藝術所應該乾的事情嗎?如同用一個華貴的盒子去包裝一顆普通石頭一樣,實在無意義至極點。簡簡單單、開開心心是最好?或是迷迷惘惘、憂憂戚戚是最真?忽然間,我只想找回最初的方向和靈感。漫長的思考過後,漸漸明白,最原始的方才是最真實的,牢記我們第一次聆聽音樂的感動,牢記我們第一次感受陽光的快樂。音樂,好比陽光,是一種語言,一種無分種族的語言。我努力還原童年時最美妙的夢想。”
通篇看完,阿倫的眼睛亮了,不無敬意和感激地看向希拉,這個神經兮兮的女巫竟然能將這麼多雜亂無章的文字重新拼成文章,這份耐心和智慧實在令人讚賞,更何況自己只是與她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但她竟然全力以赴的幫助自己,她隨隨便便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熾熱的心靈……
面對阿倫深深的注視,眼眶也微微溼潤了,希拉頓時笑了,說:“無論克洛諾斯,還是愛莉婭,來信中都指出元氣鎖的驚人價值,哦呵呵,其實不用他們說,我也知道啦,心想這回發了,於是我就天天等著你這傻小子上門,要是以我的手段都破解不了,哼哼,我就採用暴力破解法,把你手手腳腳都砍下來,哦呵呵,這寶貝還不是同樣到手……咦,年輕人,你竟然笑了,還笑得這麼難看?別害怕,事情大有轉機,沒到必要時,像我這麼美麗的小姐,也不會幹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希拉的喋喋不休中,阿倫腦海卻忽然閃過一道靈光,突轉想起當日被押送往涅盤之地途中,侍衛長曾經說過的話——“大人的動作太快了,一氣呵成就將你套上,不過順序嘛,應該是從你脖子上的鐐環開始的”。
然而,現在希拉的組合順序,是按正常的手鐐開始的。
阿倫深吸一口氣,打斷了希拉的話語,沉聲說:“希拉小姐,我明白為什麼用你的音符無法連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