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這樣光明正大白天闖入唐府中,並以匕首直接在唐風面前將戰書釘在門上。
此次唐風沒事還好,若是有事,被唐元查出,勢必又會上演雲行寨那一幕。
“我去,你在家裡老老實實待著。”唐怡一臉嚴肅,以命令的口氣對唐元說道。而唐元心中早已打好自己的算盤,下定決心去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又怎會輕易更改。
“二叔,如今唐家家中事務全部由你費心,再者還有不足半月,與上官家約好的期限便要到了,到時馬連山究竟鹿死誰手就在此一搏了。而二叔你作為這次爭鬥的主力軍,必須要以最佳狀態上場,這樣,我們唐家能夠保住馬連山的機率還大一些,若是你去迎接這個來歷不明的挑戰,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是別人佈下的陷阱,這一年來的努力豈不功虧一簣!”唐元一口氣說完,整個房間氣氛一下子僵硬起來。
對於這些,唐風與唐怡心中也不是不曾想到,只是這些被唐元說出來,兩人卻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
沉默了一會,唐元繼續說道,“這一年來,我的進步爺爺二叔你們是清楚的,不如這次我前去迎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混小子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在去之前,肯定還要做一番準備,若是對方耍陰謀,那麼我們肯定也不能坐以待斃!”
唐元說罷,如同做了最後的定音錘。
唐風心中兩難,假若唐怡應戰,那麼馬連山之爭恐怕就真的有些懸,然而若讓唐元去,這是他唯一的孫子,況且還是個孩子,實在令唐風很難放下心來。
“不如這樣吧……”唐風沉吟片刻,將唐怡與唐元叫到身旁,小聲說了一會,唐怡聽罷,眉頭緊皺,而唐元則若有所思想了一會之後,鄭重點了點頭。
“大人,您有一封飛鴿傳書。”男子一臉恭敬立在門外輕聲道。
“拿進來。”許久,房內才傳出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門外男子聞言,才抬腳向房內走去。
這是一間樣式簡單的書房,檀木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典籍,厚厚的古書將幾乎整個書房摞的滿滿當當,卻並不顯得雜亂。
與書架相搭配的一張古色古香檀木書桌上,一塊墨玉鎮紙下,壓著一張白紙,而紙上筆墨勾勒而出的女子栩栩如生,似欲躍然而出。
見男子從門外進入,桌前那人並不抬頭,只是緊緊盯著面前紙上之人,眼中隱隱有種悲傷流露而出,然而光芒一閃即逝,隨即抬起頭看向進來之人。
這正是那次在武魂殿醒魂儀式中並未露過面,甚至連家族品級評定都只是短暫現身的武魂殿殿主,司馬卓。此人樣貌英俊,身材微微顯瘦,然而身形頎長,隱隱透出一股風流氣息,只是表情卻極為冷漠,令人不敢接近。
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摸樣,然而武修之人,單憑相貌並不能判斷其真實年齡,因為隨著實力的增強,武修之人壽限便會因修為增加而增加,同時有些修行還有駐顏的能力,因而單憑外表根本不能斷定一個人真實的年齡。
司馬卓接過信件,當著那人的面直接開啟。
粗略讀了一遍,眉頭微微一皺,而後將信件摺疊起來,重新塞回信封,眼中卻有了一絲輕蔑之色。
“大人……”氣氛靜默許久,男人站在一旁看著司馬卓的臉色。
“無妨,我們坐觀其變。”司馬卓輕描淡寫一句,“你先退下吧。”緊接著眼睛又盯在了畫中的女子臉上。
“是。”男子應答,退出書房外。
司馬卓輕嘆一口氣,“晴兒,你究竟身處何處……”
司馬卓將畫作捲起,扔到一旁的花瓶中,那裡面,早已有數卷畫作。
“第三十二幅,為何我總無法畫出你的神采,畫中人兒雖然是你的樣子,可是卻完全找不到你的感覺……”司馬卓嘆口氣,再度提筆,擱淺在半空許久,遲遲不能下筆,終於只能重重放下毛筆。
不消一個時辰,在唐錢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唐府接到別人挑戰的訊息,便在整個桃林鎮傳了開來。
唐家上下在短短一年之內遭遇幾多變故,顯然心理承受能力也已經上了一個臺階,然而面對這樣公然而囂張的挑釁還是沉默了下來。
一整個下午,唐府幾乎鮮有歡笑之聲。
只見幾個人進進出出,而唐怡唐元二人幾乎不曾露面,反倒是阿蠻四處奔走不斷。
入夜,疏星兩個掛在天際。
“元兒,你早點回去歇息吧,明日之事,就看你的了!”唐怡臉色看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