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紅蓮的對抗,析音身上的金黃色光芒似乎比之前也更加旺盛。
金紅兩色互動輝映,將整個擂臺映照的甚是美麗,只是誰都知道,在這美麗之下,卻是有多少的殺意覆蓋其中,令人不寒而慄。
驚鴻血蓮之中,血絲脈絡一條條清晰可見,那胭紅色的花蕊顏色更是鮮豔。
這時,這花蕊卻漸漸從血蓮之中分離出來,緩慢凝實,體型瞬間膨大,竟似一把蛇形大劍,通體散發血紅之色,更令人稱奇的是,這劍似有靈氣一般,從血蓮中脫離出來後,環繞血蓮一圈之後,血蓮雖缺少了這中心的花蕊,卻仍有血色絲羅流蔓花瓣,被這蛇形大劍環繞一圈之後,血色更加濃厚,厚實的氣息籠罩在唐怡身體,如同一層保護屏障一般。
析音已經走到面前,他的右手已經緊緊攥成拳頭,整個大小比之前大了許多。
見唐怡並不躲閃,析音眼中怒氣更重,赫然一拳頭便揮了過來。
任在座誰人都知曉析音這一拳下去,其中究竟包含了多大的力道,畢竟析音的“金剛拳”在許久之前便已名揚四海,一拳之內,必成重傷,眾人皆為唐怡而嘆,然而唐怡卻始終連閃都不曾閃躲一次,只是安靜的雙手合十而坐。
析音拳意將至,唐怡身體周遭紅色光芒卻猛然大作,硬生生阻礙了析音的一拳,將整個拳頭的力量在揮打的過程中漸漸減弱,析音只覺猶如打在棉花上一般,這一拳竟綿軟如此。
而拳頭尚未拉回,析音身後赫然傳來風聲呼嘯,析音忙回頭檢視,尚未看的清楚,整個身體已經飛了出去。
蛇形大劍緊貼著析音的身體向擂臺外飛去。
看臺上眼看此情此景,一切都轉變太快,不免令人瞠目結舌,而最重要的是,在上官府中號稱不敗之將的析音,竟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人丟出了擂臺,不得不說是極大的恥辱。
析音趴在擂臺外的地面上,面如死灰,身體完全一動不動。上官月斜眼一瞅,心中明白,雖說析音身體並無外傷,然而內心的創傷卻是極大,哀莫大於心死,當年他能將析音從死心中救回,若非機緣巧合,想必析音不可能有今日,而對於析音來說,那次復甦已經實屬不易,這一次被唐怡再度打回原形,恐怕再要恢復如常,也已經極為困難。
上官月輕輕嘆了口氣,命人將析音抬至後殿休息。
眾人對於這突然的轉變也有些難以接受,本來析音的拳頭已經擦著唐怡的面頰而過,每個人都覺得唐怡這次必輸無疑,然而就在瞬間,析音竟然似貓咪被人抓著後經直接被拎出了擂臺。
臺上頓時噓聲一片,對於唐怡的取勝甚是難解,然而有些人卻清楚的明白,接下來,唐家與上官家,面臨的將會是一番極為艱難的苦戰。
“地包天”看著唐怡的每一個動作,眉眼中露出些微的不滿,而當看到花蕊從血蓮中分離而出,最後助唐怡反敗為勝,這才微微讚許的點點頭,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然而這一笑,下面的牙齒反而更加明顯,越發顯得猥瑣而工於心計。
唐怡眼看著析音被蛇形劍劍氣相攜,直接丟到擂臺外,難免高興,然而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之後,接著閉目雙手合十,直接在擂臺上執行起體內的真氣。這一次運用驚鴻血蓮,體內氣血耗費最是無數,但是那一口心頭血,便令唐怡內心隱約有些支援不住,幸好有血蓮護心,不然析音那一拳必定讓自己難以保全,恐怕躺在擂臺之下的,便是自己了。
“上官家族與唐氏家族,擂臺賽第一場,唐氏家族勝!”白鬚長者的聲音緩緩在武魂殿內迴盪,被無限擴大的聲音,直接洞穿每個人內心,似有盪滌心境之功效,卻難免令那些心智不堅的人,心神震盪一番。
唐元眼見唐怡整個人仍被那蓮花籠罩,而唐怡則盤膝席地而坐,面色略顯蒼白,卻也還有精神。蛇形劍將析音攜出擂臺之後,便自行返回蓮花花蕊處,重新化作那鮮豔的花蕊,幾息之後,蓮花上血色脈絡越來越淡,終於漸漸消散,整朵蓮花也如同最初始時,透出純潔之色,唐怡手掌一揮,整朵蓮花便在手心消失。
蓮花消失,唐怡的臉色也漸漸緩和過來,一臉凝重的向看臺上唐家所在看來,唐風神色凝重,而目光與唐怡相接時,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第一場已經結束,但唐怡仍舊站在擂臺上,意欲再度迎戰第二場,只是經過第一場時的力戰,唐元心知唐怡體力早已耗費無數,而接下來一場,是否比之析音還難招架也不一定,唐元不由暗暗著急。
本意自己上臺,可以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