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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延伸到了京城。試想,這樣一個人脈極廣、財力雄厚的家族,是一次兩次就能毀滅的嗎?如果把它比作是一架戰車的話,那麼坐在戰車上的人都是位高權重的人,有誰敢在沒有足夠實力挫敗他們的時候去挑戰它的權威?那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甚至是自掘墳墓。”王風停下來,舉杯輕啜了一口茶,看著麻明智說道,他們是男人,男人的交流很簡單,一杯酒、一句話,就已經足夠。

“這麼說我們鬥不過他了?”麻明智神情有些沮喪地問道,又像是自言自語。

“為什麼要說鬥?斗的目的是什麼?”王風笑道,“僅僅為了所謂的職責?或者是為民請命式的清廉?難道人家老馬就是一個壞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屠夫?不是,事實上他是一個透過正常渠道被任命的市委書記。只是他的有些行為做法不受某些大佬待見,那又怎麼樣?人家不是照樣在當書記,照樣在發號司令?有一句話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看清事情的實質。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很多時候,順應歷史潮流,才能走得更遠。而歷史恰恰是後人書寫的,正確與否,百年之後誰又知道?”

“嗯,好,說得好。”麻明智有所醒悟地說。

“說白了,你們之間的爭鬥,都是源於政見的不同罷了,政見是什麼?就是施政綱領,他想在市委後院建一棟樓,用來安排沒有房子的機關幹部,他這麼做沒什麼不對,只是這要花很多錢,而您呢,認為沒必要蓋樓了,用這筆錢解決農村學校的危房足夠了。事情就會僵持在這裡,他想招商引資,爭取3年達到北京的發達水平,您認為他這是好高騖遠不切實際。當然我只是舉兩個例子而已,說起政見,您比我專業。其實大家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有誰抱著誰家的孩子跳井了?沒有,有誰奪了誰的妻子?沒有,那麼這種矛盾就沒有達到生死之爭的地步。您是從D市來到S市任職的,在馬氏一系官員的印象裡,您就是省裡那位大佬安插在S市的一枚棋子,是他的臥底,連代言人都算不上。但是您卻有了那位大佬的烙印。任何時候,您都被認為是他的人。S市的各個陣營必然要防著您,這是十分正常的,您說您怎麼能順利開展自己的工作?更何況想施展遠大的政治抱負了,那幾乎是難上加難。他們不給您下絆子,扯後腿就是好的了。”王風沒有當過參謀,可是每次擬定作戰方案,大隊長和參謀長都要將他叫到作戰室。今天的王風就是一個參謀,參謀有建議權,卻沒有決策權,決策權在首長那裡,麻明智就是首長,如何決策是他的問題。

“是啊,就拿強遷一事來說,是他們最後做了讓步。”麻明智嘆息道。

“表面上是您贏了,其實是他們勝了,這叫以退為進,對您讓步,是隱忍,您的上面必定還有一個大佬,他們不想做得過分,他們也在看您是不是得寸進尺,這也是一種試探。”王風分析得極為中肯客觀,麻明智做為一市高官,智商不是不高,只是他鑽入了一個死角里出不來而已。

“我也覺得馬鋼其人絕不簡單,忍人所不能忍,是為梟雄,呵呵,看來要想輕鬆擊敗這個對手,真的不容易啊。”麻明智感嘆道。

“如果您認為馬鋼是個梟雄,那就要有所防範了,在我們國家,英雄是個褒義詞;比如你見義勇為被稱為英雄;而不是梟雄,因為梟雄的梟是一種兇猛的鳥,引申為勇猛難制服,顯然偏重與勇猛而缺乏智慧。梟雄不單是有野心而且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英雄卻總有著所謂的婦人之仁。英雄,是天下所有梟雄、奸雄之統稱,梟道、奸道皆有英雄之本色,所以成就梟雄、奸雄的事業,故梟雄之道不可小覷。英雄是嚴於律己的,仁、義、禮、智、信;忠、孝、悌、忍都能在他們身上得到不同程度的體現。簡言之英雄更像一個君子,一個大俠。一個英雄具有鮮明的是非觀,在原則面前生死也算不了什麼,所以有了不食嗟來之食的典故。梟雄是深謀遠慮的,兇狠、狡詐、霸道、不擇手段這些還不能完全體現出他們的可怕。他們絕對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一個梟雄不會被別人的是非觀所左右,他們可以鋒芒畢露,動於九天之上,也可以隱忍不發,藏於汙泥之中,所以韓信可以受胯下之辱。梟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他們心中萬物皆為芻狗,親朋甚至可以當作過客,逃亡路上劉邦可以把老婆孩子推下了車。呵呵,所以我和麻麗是不希望您去做英雄的,那樣有可能為別人鋪路。”王風語速很快,但言語清晰,這番論斷確有獨到的見解。

“你呀,以為我會去逞英雄?我是不會的。再說,我也過了熱血衝頭逞英雄的年紀了。不過你的論述說出了英雄、梟雄的本質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