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殺人狂,因懷疑自己的妻子與別人有染,便將妻子和所謂的“姦夫”殺死,逃離現場。為了生存,他又接連不斷地搶劫殺人,謀奪不義之財,以供自己揮霍。此人自幼習武,是北派武林一個老前輩的傳人,曾在L省散打比賽中獲得第2名,有較強的實戰和技擊經驗。搶劫殺人時一刀致命,不計後果。該人身高1米80左右,身體極為壯實,會武功,善於潛藏,野外生存能力較強。逃亡期間,一直堅持練功不輟,從未有一天的間斷過。該人一路逃亡,一路搶劫殺人。有些案件是否與他有關,因各地公安機關未做過詳細統計,沒有及時上網公佈資訊,S時刑警的技術部門很難做出串併案。
他到過L省的幾個城市,都曾遭到過警方的圍捕和追蹤,但都被其逃脫。此人早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即潛逃。這是一個比狗的嗅覺還靈敏,比狼還兇狠、還狡猾的人,王風在心裡給這個人下了這樣的定論。
為了抓獲這個人,市局要求全域性所有的警種不分晝夜,在重點部位、重點路段,進行不定時的守候與巡邏。
王風和大兆分在一組,重點在幾個路段上巡視,並互相調好了對講機的頻道。
【第3章 孤狼】
“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這是在軍校學習時,軍事教研室主任重複得最多的一句話。
飯要一個口一口地吃,仗要一場一場地打。
莽撞與輕敵,最終都將會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很可能是生命。儘管他並沒有將這個揹負4條人命的兇犯放在眼裡,但回到現實中來,他又不得不對這人重視起來。因為對手有槍,子彈是不長眼的,它可不管你是誰。王風的身體雖經神秘紅光的改變,但還沒到不死不滅的程度,頭部就是他最大的弱處,一旦子彈擊中頭部,他也是必死無疑。
王風和大兆坐在車裡,重新看市局發過來的傳真材料。這份資料裡沒有過多介紹案犯在F市殺人搶劫的經過,而此人最近在S市做的幾起劫案,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物證。這也是搶劫案件的一個特點,案犯實施搶劫後迅速逃離,作案工具隨身帶走,地面人多且雜,自然沒有可供提取的足跡,更不可能留下指紋。
警方一般會要求被害人到現場,詳細描述被劫經過,這有利於警方判斷劫匪的作案手段,同時透過案犯的犯罪行為習慣等進行串併案件,這對案件的偵破是至關重要的。
之所以認定這幾起案件是他做的,是市局刑警的技術處根據案犯的行為習慣串上的。案犯選擇的都是年輕的女人,而且從背影看很窈窕,很有風情,這跟案犯受過婚姻傷害有關。被殺死的幾個女人都符合上述條件,年輕美麗,看著很有魅力。
閉著眼睛,坐在車裡,王風在想著這樣一個既簡單又複雜的問題:一個人要想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生存下去,哪裡最適合停留且又很安全?
這讓他想到了草原上的孤狼,它會到哪裡尋找食物?
它不會到城市去,它不敢,即便它再兇狠,也怕人類。聰明的狼會苦苦守候在荒漠裡,尋找那些落單的獵物伺機下手進行捕殺。而作為在這個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人,他會怎麼選擇?王風敢斷定這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狂,一定會選擇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藏身,而這個地方還不能離市區太遠,太遠來回作案不方便。想來想去也只有東西南北4郊最適宜他落腳,特別是城郊結合部。
建築工地?爛尾樓?
當王風的頭腦裡出現這兩個詞彙時,他們已經在社群的樓群裡轉了幾天了。他們白天在街道及社群到處巡查,搜尋防護的死角,晚上就在一些劃定的重點區域內蹲守。
這兩個詞彙的出現,猶如一道閃電劃破蒼穹,王風的靈感瞬間被調動起來,他在材料上重重的寫上一行字,他一定藏在這裡。究竟是建築工地還是爛尾樓,他很難取捨。全市郊區的建築工地很多,爛尾樓也很多,這兩個加起來,則更多,他們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去轉遍這些地方,就只能在這兩個詞彙裡選擇一個。
想到建築工地,他的腦際裡會出現這樣一幅場景:喧囂的聲音,雜亂的磚石材料。因到處施工用水,到處是溼漉漉泥地,夏天的熱氣與樓房裡飄出的潮溼氣息混合在一起,構成了工地獨特的氣息。攪拌機轟隆轟隆地轉動著,高高的塔吊將一罐罐的水泥、一捆捆木料、一摞摞磚等材料吊上樓去。腳手架上,工人們在揮汗如雨忙忙碌碌地緊張工作著,他們在工頭的吆喝下,爭分奪秒地趕著進度。
這裡的一切對王風來說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