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從這個角滑的口裡掏出點東西出來的專案組大失所望,張業就把幾個審訊組的人員叫到樓上,研究對策。
審訊室只有兩個看守人員,門外還有兩個流動的值勤人員,就是支隊的保安員,他們都是經過保安公司嚴格培訓過的,各方面都很優秀,應該值得信賴。晚上6點多,看守的兩個人員,有一個上廁所了,室內就留下一個人。事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廁所在上面的辦公樓,一樓就有,從地下室到廁所往返的時間應該有8至10分鐘左右,當那個上廁所的人回來時發現看守人員坐在椅子上,昏睡過去,而角滑已經跑了。手銬也被拿走了,應該是走得匆忙,或者是隻開啟一個手上的銬子,總之是逃掉了。
S市這麼大,上哪去抓這個人?
郝春坐在北面正中的位置上,一言不發。會議室的氣氛顯得很沉悶,在晚上的會議上,省市領導對這起持槍爆炸搶劫銀行運鈔車案高度重視,再三強調一定要儘快破案,還人民一個安寧的環境。
看守的兩名同事,垂頭喪氣地坐在角落裡,他們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抬不起頭來了。這個事故發生後,郝春異常震怒,嚴厲批評了兩個人翫忽職守的行徑,要求這個會議結束後,兩人立即停職檢查。
“小黃上去之後,我也不敢大意,就一直盯著他,我知道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嫌犯,據說會武功。我就盯著他,可是盯著盯著忽然感到很睏倦,想要睡覺,我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睡過去,終究還是沒有抗過這股睏意,就迷糊過去了,是小黃將我搖醒的。現在還感覺頭腦沒迷迷糊糊的不清醒,想起看那人的情形,就跟做了一場夢似的。”兩名看守之一講了嫌犯角滑逃跑的整個經過。
“我想問一個問題,你坐著的時候,是不是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王風問道。
“是啊,我跟他對視了好一會兒。”那人實話實說。
“你被他催眠了。”王風說道,他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大惑不解,一些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王風又無法把這件事說得過於清楚。
“這是邪術?”郝春很嚴肅地說道。
“可以這麼說,這取決於施術者的用心,如果用於正途,催眠術就是一種非常安全的心理調整和治療技術,只要施術者規範操作,不會對被受術者的心理健康產生不良影響。即便催眠後有些不適感,也能在下一次催眠中得以解除,不會給受術者留下什麼後患。當然,由於催眠術的特殊性,在實施催眠時,特別是帶有心理治療和訓練內容的催眠時,應該由接受過專業訓練並有實踐經驗的催眠師實施催眠。可以這麼說,這個叫角滑的人是此道中的高手,是大師級的人物,他僅用幾分鐘的時間就將一個意志堅強的警察催眠,很不簡單。”王風鄭重地說道。
“催眠術真的有這麼厲害?”郝春有些疑惑地問。
“是的,催眠術是運用暗示等手段讓受術者進入催眠狀態並能夠產生神奇效應的一種法術。它經常給人以神秘、魔術般的印象,這也是合乎情理的。其實催眠並不像魔術、占卜那般的虛幻,也不僅僅是催眠、被催眠這一單純的簡單的過程,實際上,它有著非常嚴密、完整的理論,是一門科學。它是以人為誘導,放鬆、單調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由此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意識恍惚的心理狀態。能夠導致被催眠者自主判斷、自主意願行動減弱或喪失,感覺、知覺發生歪曲或喪失。而角滑施展的催眠術,目的是為了脫困。”王風解釋著。
“即使能夠實施了催眠,但他是怎麼從地下室逃走的,他的手上戴著手銬,他又不是什麼開瑣高手,這也讓人費解。”張支隊一臉的困惑,“因為手銬並未開啟,這可怪了,難道他是神仙不成?”
“這很簡單,他是用古武術中的縮骨術逃走的。”王風肯定地下了這一結論,也許有人不明白,但事實就是事實。在王風說完之後,會議室裡的議論聲就沒有斷過,他們的心裡或許在為那兩個看守警察叫屈,怎麼就這麼倒黴,碰上了如此武道高手。
王風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那個被催眠的人,他的精神一直是恍恍惚惚的,眼神有些呆滯,因為催眠時暗示所產生的效應可延續到催眠後的覺醒活動中,他的行動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催眠者以一定程式的誘導使被催眠者進入催眠狀態,看起來受術者好象什麼都不知道,但其實他在和催眠師進行潛意識的溝通,與外界保持著聯絡,在催眠師的指令喚醒後就會醒來。
當然,如果任其催眠狀態持續下去,則可進入自然的睡眠狀態,經過充分睡眠後受術者也會自然醒復,不會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