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臥的木屋,在野外生活的年歲太久,回到密林中,他一點也不感到驚惶失措,即使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只是未免有點寂寞。
無聊的坐在木屋中,九劍浪一個人剝著還有點青澀的野橘,望著眼前空蕩蕩沒有一點生息的黑蓮澗,忽然想念起月寶莎來,又想到鳳舞和黑光,忍不住嘆息道:“你們現在都好嗎,我可不好!”
這個時節的野橘果然澀嘴的很,九劍浪忍不住呸了數口,將方才咬到口中的野橘殘渣都吐了出來,百無聊賴的躺在木屋的被褥中,這才發現被褥都已經潮溼不已,咒罵幾句之後只能悻悻地下樹,在四周又尋找了一番,終於在澗深處找到一處被灌木叢掩蓋住的小山洞,這裡看起來倒很乾燥,只是有點深邃,洞內黑漆漆的一片。
感覺自己也沒有事情可以做,他便點燃了一根火把,慢慢向山洞深處走去,剛走下去十來步便聽到洞內傳來一陣陣奇怪的索索聲,心中一陣好奇,仔細思慮片刻,想到這澗中反正也不可能有什麼毒蟲,便也不再有什麼顧慮,大著膽子向前走去。
越向下走越覺得奇怪,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發現洞穴石壁上被人用黑色墨粉和紅色血漆畫上了許多古怪的壁畫,看起來是一種古老的祭祀儀式。
九劍浪忍不住將火把湊近石壁,盯著的那些神秘壁畫,仔細打量,從表面上看來,這些壁畫是再展示一些奇怪的人在祭祀一頭鷹首龍身的古怪的生靈,彷彿是將那怪物做為神一般祭拜,離怪物最近的一群人頭上或者身上都紋著非常古怪的紋身,而離怪物比較遠的人卻如奴隸一般在四周跪伏著,這些人身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記。
仔細鑑別所有的紋身,九劍浪忽然發現在最前的九個人中,竟然還有一個人紋著自己身上那九命血蓮一樣的圖案,而在這九個人身後的幾十個人中,他也找到了一個眉心紋有鳳族家徽的金色螺旋紋。
這個發現讓九劍浪吃驚不已,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現在的窘迫也許和這幅壁畫有非常大的關係,更加令他驚訝的是這些壁畫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染料所畫的,竟然散發出一陣陣特殊靈氣,這種靈氣彷彿是渾然天成一般,也不知道是什麼特性,既不是雷、火性,也不是風、土、水性,或者更準確的說,九劍浪覺得這些靈氣完全沒有任何特性。
他忽然意識到這壁畫中所描寫的場景很可能是幾千年的時代的一次祭祀儀式,在這次祭祀中,擁有特殊標誌的人看起來身份和地位都要更高,普通的人對這些人顯得非常敬畏,這種感覺很神奇,至於這些擁有特殊標誌的人,九劍浪隱約覺得和自己的身世可能有些關聯,而證據就是那九命血蓮。
此時,洞內深處的索索聲更加清晰,九劍浪越加覺得好奇,便不再停頓在壁畫前,繼續向洞內走去,再深入十來步,才發現所有的石壁上都塗滿了各種色澤的染料,勾勒出一幕幕奇特的生活景緻,還有很多和惡魔一樣的怪獸,這些怪獸都是如此巨大,如果按牆上所畫的比例來看,如果這些怪獸都是真的,那麼它們至少有三十丈高。
就在他沉迷在聯想這些壁畫所描述的生活時,從洞穴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野貓春囂一般的怪喊,隨即唰地一聲,從洞內衝出一隻獴獸,那獴獸跑到洞口又停了下來,緊張的望著九劍浪。
九劍浪被它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忍不住按住蹦蹦亂跳的心臟,大口喘氣,雖然他在山野中經常看到這種獴獸,可在這神秘的洞穴內突然跳出一隻來,還是讓毫無防備的他吃了一驚。
他也不打算再去理這隻獴獸,繼續向洞內深處走去,那獴獸卻躍回來衝著它嚎叫,隨即又迅速向洞口跑去,倒彷彿要將他引出洞一般。
九劍浪不僅覺得奇怪,更加好奇洞內深處究竟會有些什麼東西,正要再向洞內走去,那獴獸竟然迅速衝了過來,向著九劍浪就張開利齒。
九劍浪倒不想殺它,畢竟在這空蕩蕩的黑蓮澗內,他還是第一次見活的生靈,只是單手捏印,運用體內風性靈氣,猛然吐出一口旋風,將那不過三尺長的小獴吹飛到洞外,稍微看了下,估計那獴還沒有死,只是被吹的頭昏眼花,還好它們身手向來敏捷,即使昏昏沉沉的也還是在怒風之中安然落在地面,沒有當場摔昏死過去。
估計它沒有生命之憂哦,九劍浪迫不及待的繼續向洞深處走去,在洞的盡頭是一個非常空曠的石廳,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祭壇,在石壁四周寫滿了一種奇怪的文字,像是已經早已沒有什麼人使用的篆體小字,但比篆體要簡陋一點,九劍浪也不是什麼飽讀詩書的人,一眼望去如見天書一般。
石洞正中央是一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