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論是哪一方,都已沒有退路了。
只是,如果沒有意外,這場戰爭早已結束。
結果是什麼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今天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只是為了一個承諾,一個對自己的承諾。
至於國家大事,我本無意介入,也無力介入。無論是意維坦,還是其他什麼國家也好,我都沒有興趣。
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只想找回自己。這種想法即使到了今天也從未改變過,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讓我今天站在了這個不屬於我的舞臺上。
既來之,則安之。
當然,話雖如此,做好充分的準備還是必要的。
心中默默的計算著路線,同時盤算著如何行動,萬一還是得走這最後一步,也好不至於手慌腳亂。
時間之沙一粒一粒的落下,消失在寂寥的虛空之中。
眼見今日的演員們已漸漸到齊,我心中十分明白,在這出戏裡,我早已沒有戲份。對我這個從中途突然冒出的人來說,我的出現,原本便是在劇本之外的。
而突然介入的我雖然阻止了新月的被殺併成功將她護送回佈雷,打亂了某些人的一些佈置,從而贏得了些許的緩衝時間。
但是突如其來的昏迷,使我失去了好不容易贏來的籌碼。當我甦醒過來後,形勢已定。
再加上自己身份的模糊,一下子和新月之間突然拉開了差距,我甚至還來不及審視,我們便已經被分開了。
本以為自己的身手足以應付這種情況了,卻又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聖級高手給逼回。
失去了與新月之間的聯絡,我便像是無頭的蒼蠅失去了行動的方向。因為,我不屬於任何一方。
而時間的緊迫便是我所最缺少的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場戰爭也已經到了尾聲。
深吸口氣,默運無名心法,使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我所能做的便只有盡我所能保護她。至於其他的,我不管了,也管不了。
意維坦的上層人物們陸陸續續的到來,以水神殿大殿之寬敞,竟然也開始顯得有些擁擠起來了。
貴族們三三倆倆的各成一堆分散著聚在一起,小聲地議論著什麼。不時的更有好奇的眼光投在我身上。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能夠出席今天的水神祭的人,哪一個在意維坦是簡單的人物呢?除了我,估計也就沒有其他了吧。
各何況,我比場中的各位更清楚待會可能發生的情況,所以今天我也仍只是穿著束身的武士服,這樣動起手來也方便。但是這樣一來,在華服滿地的貴族中,我就更顯得突兀了。
“養好力氣待會好出手。”輕輕對自己說道,然後我便閉上了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是彷彿跟我作對般,諸神明顯沒有聽到我的願望。聽到腳步聲的來臨,感覺到有人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睜開了雙眼,看見的是多日不見的凱因茲伯爵那和氣的笑臉,他身後不遠處跟著的是他的侄子帝特。
“雲殿下安好。”
“伯爵大人安好。”縱使再不願,但凱因茲那一臉的笑容,實在是讓人無法對他發脾氣。
“多日不見,雲殿下氣色平和,臉色紅潤,更是精神煥發,想來受的傷已完全好了吧。”凱因茲說道。
“伯爵大人過獎了。”我淡淡地回答,對於凱因茲這個人,我仍然看不透。
是的,我看不透他在這場事關意維坦明天的生死鬥裡到底扮演著的是哪一個角色。即使如今各方勢力紛紛上場,但是他仍然掩在土裡,只有表面上那微微露出的一段看起來似乎是屬於意維坦王那一方的。只是,我心下仍然有懷疑。在公主的事上,他表現得太過熱心了。
“這一路上多虧了雲殿下誓死相護啊,本爵在這裡多謝了。”說著,還行了一個禮,帝特雖然看起來仍是不甘不願,但還是跟著行了一禮。
“伯爵大人不必客氣,我是傭兵,而你是僱主,我所做的事本就是我應該做的。”我欠身還了半禮,淡淡答道,語氣不卑不亢,只是明顯帶著一絲冷淡。
“雲殿下何必如此見外呢?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共過生死啊。”凱因茲卻理也不理我語氣中的淡漠,反而更顯得熟絡了,略微的湊向前來。
我不動聲色的退了一小步,仍然與他保持著剛剛相同的距離,嘴上卻是馬上接道:“伯爵大人過譽,雲愧不敢當。且雲本一介平民,當不起‘殿下’之稱,還請伯爵大人不可再如此稱呼才是。”
既然神殿很可能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