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今年年初那段時間裡海浦·科頓親自下令緊急擴編的一部分士兵,血狼團的這些戰士們原本大多都是傭兵,也都是落人群中成長起來的子弟。他們都是在十幾年前的戰亂中流落到落人群,當時他們中的很多人還是孩子。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們和他們的父輩慢慢壘起來的。落人群有今天,他們功不可沒,這裡是他們的家。嘗夠了流離失所的人們不會容忍自己的家再次被毀,他們的眼中有的還有驚惶,有的還有茫然,但沒有人想要逃跑。“因為我們早已無處可逃。”他低低的自言自語,立刻被淹沒在森冷的空氣中。
倆人遠遠的望著連綿不盡的營帳,難看的臉色就像是頭頂壓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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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就是要和他拼消耗。”但丁冷冷的盯著地圖,頭也不抬的答道。
魔神軍先鋒軍統領亞瑟辛恨恨的一腳踢翻粗製木椅,指著但丁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不做炮灰的是你!讓兒郎們去送死的還是你!你現在做的和那些魔做的有什麼不同!”
“不同。”但丁平淡回答,“在他們的手下,我們只是炮灰,而我們現在,還能取得勝利。”
“放屁!放屁!真他媽的臭不可聞!”亞瑟辛指著遠處高聳的城牆,“昨天打了一晚就丟了兩千八百人,兩千八百人!二千八百多名精銳戰士沒死在殘酷的黑土,卻死在這裡!你還要死多少人?打下這座城我們還要死多少人!我們回去怎麼辦?別忘了,那些該死的吸血鬼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的戰士都死在這裡,家裡的人怎麼辦!”
但丁抬起頭,森冷的目光鋒銳如刀:“這裡是全魔界人族最後的精銳,他們死就你心疼?我不心疼?難道我不是人類?”一怒拍案,但丁瘦削的身體像是一瞬間變得高大,“你說回去?我們回哪裡去!我們怎麼回去!回去後讓大家繼續像狗一樣的活著嗎!!”
但丁一揮手,狠狠的拍在案上:“打下它完成軍團長閣下的任務,改變人族的地位挽救我們的族人!或者等幾位殿下來到大陸後我們重新變成奴隸,幾千年不得翻身或者滅族。”他搖著手指,冷漠平靜的述說,“只有這兩個選擇。”
亞瑟辛大口的喘著粗氣,粗豪的模樣下心思細膩清晰,但丁說的是事實他知道,但是昨晚攻城的都是賽雷特的精銳啊!戰死的那些都是跟隨他多年的百戰之兵,他怎麼能不心疼!怎麼能不憤怒!
也許是明白亞瑟辛發怒的理由,但丁緩了緩語氣,他說:“城後已經被血族御使的魔獸群封了,禁魔石最早就位,他們就算有魔法師也無法將訊息傳出去,他們不會有援軍。昨晚一戰下來,他們總共動用了四千人左右計程車兵,後方還留有一隊預備隊,人數約在千人,還有大半駐守在東牆,他們沒有更多的兵力了。血族的情報是對的,他們只有五千士兵或者更少,昨晚一戰他們就死了將近千人,只一下就把他們一支千人隊打得快殘了。他們能有多少人和我們耗?他們耗不起!今天再戰,敵軍首領手上的預備隊就必須給我吐出來。我們要快要狠要猛,要把他們打殘打怕。”
“那你為什麼要撤?連續攻城不是更好,累也累死這幫混蛋!為什麼就這麼輕易的撤下來?兒郎們好不容易才攻上了城頭,為什麼不繼續支援!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會,說不定已經攻破城池了!你這不是拿兒郎們的命不都命是什麼?是不是那些都是我賽雷特的人,死了你就開心了!”
“賽雷特也好,哈斯坦也好,現在還有意義嗎?同是魔界人族,害死自己的同胞對我有什麼好處?”但丁盯著亞瑟辛看了良久,緩緩搖頭,臉色沉重,“到凌晨為止,我們先鋒軍四萬人已經基本到齊,兵力足有他們八倍甚至更多,這一戰我們一定會勝,我從來不懷疑這一點!”
他頓了頓,緩緩續道:“戰鬥總會有犧牲,但我不會讓兒郎們白白送死。昨天打是不得不打,我們遠離故鄉作戰,不打怕他們,就該輪到我們計程車兵害怕。不打他們,等那些雪舞人緩過來,我們要攻城就會更難。這一仗必須打!這是魔神軍的宣戰,也是試探,更要打亂他們的佈置,讓他們害怕恐懼!”
“而從結果來看,他們可能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容易對付。雖然他們的刀劍比我們要鋒利,鎧甲比我們要厚重,但是在我看來,他們甚至算不上是正規軍。戰場組織,配合,區域防禦都顯得凌亂不堪,雖然個體實力並不弱於我們的戰士,但是他們的配合實在是太差了。這是一群根本沒經歷過戰火的新兵,他們遠不是我們身經百戰的戰士們的對手,等我們的戰士們從遠征的疲乏後恢復過來後,他們還能在我們的連續進攻下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