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腳步緩慢,像是極不願這麼快走完似的。
再遠的路,終有盡頭。貴族大臣們在古祭臺前四丈左右的位置便停下了,領頭的老雷恩宰相開始叩首祭拜起來。黑鷹鐵騎在古祭臺旁的守衛明顯比大道的其他段落要更嚴密得多。愛丁斯特使藏在人群中冷冷的看著這場“鬧劇”,滿臉冷笑。
拾階而上,古老的祭臺方方正正的,像是一個拉長了的棺材。羅曼王臉色詭異,又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走上這裡時心中的想法,自嘲的笑笑,聲音雖輕,近在咫尺的老巫祭卻是聽得分明。老巫祭翻翻眼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嘴角卻露出笑意,只是渾濁的老眼中卻彷彿有一抹哀色一閃而過。羅曼王心中微凜,萬眾矚目之下卻不好上前去問,老巫祭已經走了開去,舉起早已準備好的羔羊。
羅曼王跪了下來,老巫祭的手按在他的頭頂。金色的小刀凌空刺入羔羊,它掙扎著,哀嚎著,滾熱的血流了下來,順著老巫祭的手,染過羅曼王的金鎧。口中咒歌不停,老巫祭手指一劃,在羅曼王額頭上一筆勾勒,隱約間便可看出那是一朵血色玫瑰。
一聲斷喝,咒歌停,老巫祭跪在羅曼王的面前,羅曼王緩緩站起,額頭血玫瑰觸目驚心,他解下腰間佩劍,那屬於首任獅心王的武器,被供奉了千年也塵封了千年的神兵“獅咆”,雙手捧起,高高的舉過頭頂。未乾的羊血順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