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原本也只不過準備在那兩方面對‘他’展開行動的時候,至少在表面上保持中立而已啊。我們,不會跟‘他’成為敵人的。”
埃德蒙瞥了自己的搭檔一眼,目光落回帕博的身上,卻見他雖然仍在苦笑,臉色卻平靜了不少了,心裡也不由微微一鬆,開口問道:“好了,帕博,現在說說看,‘他’找你到底是想知道些什麼?”
帕博微微苦笑,雖然說得客氣,但是埃德蒙的話語中不乏責怪之意,但這次他也實在是有夠冤的了,明明原本是與他無關的,他頂多只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職責而已啊。緩緩搖頭,帕博苦笑著開始敘述自己適才所說的一切。
“‘花淚’?”埃德蒙打斷了帕博的敘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你說的是當年被送到雪舞帝國為質的意維坦故長公主克莉斯的那個‘花淚’?”
“嗯。”帕博無奈苦笑。
埃德蒙睜大了雙眼,彷彿充滿了不可置信,其實任何人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都該是如此,畢竟“花淚”在世人所知的最後歸宿之地,是伴隨著它的主人克莉斯殿下沉睡在坎布地雅。而坎布地雅早已成為死亡之都,與秋之楓林、魔森並稱三大神秘的存在,天怒的餘威猶在,比起其他兩個地方,人們對坎布地雅要敬畏得多。
“這東西什麼時候經過你手的!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埃德蒙的語氣中有著強烈的不滿,“花淚”的出現代表著什麼帕博自該清楚,他不是一般的傭兵,更不是普通的接待員,他應該清楚這件事背後的意義。幾年的共事,遇到這樣的大事他竟然連通知一聲都沒有,就自己作出決定了,這實在是讓埃德蒙心中充滿了某種莫名的失望。
“冷靜,冷靜!埃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帕博臉上的苦笑更深了,“雖然很多東西我現在也仍想不明白。”
埃德蒙也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深深地吸口氣,埃德蒙沉聲道:“我在聽你的解釋。”
“大概在兩個月前,我在傭兵工會里收到一份莫名奇妙的上繳品,總共十一件飾品,經鑑定,除了這件‘花淚’,其他的十件飾品全部屬於十年前的雪舞皇室。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全部來自坎布地雅。”
“什麼!有這種事?!那東西是哪裡的!是誰?!”埃德蒙的眼中滿是驚駭,身為一個雪舞臣民,雖然只是曾經,但是他對於“天怒”及引發那場“天怒”的雪舞太子以及“天怒”的直接後果的坎布地雅他的敬畏比起他人要深得多,曾經為諸神之子臣民的他比起其它國家的人對那個人的榮光和恐懼感受要深得多得多。
“是的,這件事的確存在。不過我很抱歉,埃德,我無法告訴你它們到底是怎麼來的。”多年的共事,在老爺子的授意以及外部因素的影響下早已成為好友的帕博自然知道此刻埃德蒙心裡的感受,所以當他看到埃德蒙變得凌厲的眼神時,他嘴角的苦笑也更加深了,“不要動氣,我的朋友,並不是我有意隱瞞,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啊。”
埃德蒙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深深地看了埃德蒙一眼,帕博沉默了一會,目光漸漸變得迷離,彷彿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良久,他才繼續說道:“當時我仍像往常一樣,在傭兵工會的大廳裡當我的‘接待員’”
冬月本就是淡季,落人群不是魔森,傭兵也不是魔森裡那些四季常青的樹木,所以,當時的人很少。加上天又晚了,所以,整個傭兵工會里的人根本沒幾個,而當時的接待員只剩下帕博一個。
倒不是他盡心盡職又或者做這份接待員的工作做上了癮,而是他的面前有著一個奇怪的人,或者說,一個奇怪的傭兵,雖然是在寒冷的冬月裡,但是傭兵工會里並不如屋外那般寒冷,甚至比起絕大多數普通人家屋裡還要暖和得多,但是那個奇怪的傭兵卻披著一件寬厚的連帽斗篷,把整個身體全部裹在厚厚的斗篷之內。而天色昏暗下,看上去他的臉也只是模糊一片,竟彷彿一片巨大的陰影。
帕博不是個膽小的人,從很早以前他便跟著海浦科頓,雖然他這個記名弟子所學到的劍術不及他師傅“血狼”的十分一,但是多年的冒險經驗卻讓他有足夠的勇氣面對危險,甚至死亡。然而,在這個神秘的傭兵面前,他卻不由自主地打著寒顫,他自己清楚那是對強大存在感到恐懼的人類本能,雖然實際上對方並沒有放出任何氣勢。
但是,這個令他感到害怕的存在,卻只是個傭兵,而且還是個普普通通默默無聞的傭兵。看著他遞上來的傭兵日記上面記載著的清清楚楚卻平凡無奇的任務完成經歷,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