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再想起我對那個“雪舞太子”的恨意詛咒更是讓我不由啼笑皆非,這算什麼?!
原來搞了半天,那個人竟然是我自己?!
如果我是他,許多事情都可以解釋得通了,但是,我是麼?我真的是麼?為什麼我對這個身份那麼抗拒呢?
諸神之子?
神的榮光?
嘿,嘿嘿,神的恩寵從不曾光臨我的存在,我亦不曾仰視過他的榮光。
神?
呵
但,不是麼
下意識地垂下手去,輕輕地撫著腰間弒神,一瞬間,冰冷的觸感泛起淡淡溫潤,彷彿應合般,轉瞬即逝。
風之哀傷啊
輕輕嘆氣,閉上眼,黑暗中,唯一的那點光亮,那一雙無神的紫眸隱隱閃爍——
那,就是你了麼?凌
雅特王遇刺的事情並沒有如我想象中那般大肆張揚起來,嵐兒的哥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並沒有做出激烈的反應,照我的印象之中,似乎皇族的概念裡,皇室的顏面重於一切,而在自己的國都裡遭到了刺殺(雖然並不是針對他的),無論雅特王胸襟再廣闊,怕也咽不下這口氣吧。
誰知,三天下來,竟是這麼的風平浪靜,天夢的百姓仍如同往常一般的生活,首都依然平靜,除了東城某座富翁的宅邸變成了空樓之外,天夢的一切安靜得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越是平靜,就越顯得暴雨欲來。
與活躍的光明神殿相比,黑暗神殿簡直就是銷聲匿跡了,而夜聖女、加羅耶、寇妮芬絲、亞迪等重要人物更是全部消失無蹤,彷彿一下子全部人間蒸發了一般。
對雅特王來說,這也許是好事,但對我們來說,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特別是我跟神殿之間那原本便談不上和睦的關係,現在卻又加上了嵐兒,使得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曖昧而複雜起來。
我並沒有要嵐兒保守我的“身份”秘密,實在是對於這個身份雖然自己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無論是腦海存留的記憶斷片,還是手中風之哀傷那皇劍的桂冠都清楚地告訴我,嵐兒所說的一切是真的。然而,我卻有著更多的疑惑和不解,看似解釋得通的事情卻彷彿有了更多的破綻和遺漏。對於此,隱瞞與不隱瞞的差別並不大。
而實際上,嵐兒對我的親密和順從也說明了很多問題,我不相信神殿對於嵐兒的過去一無所知,而嵐兒的現在,我更是深信是在神殿的掌控之下,至少,我們現在身在神殿的視線之下是我可以肯定的,而對於神殿的想法,我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無論我是與不是雪舞太子,他們終究無法考證,除了嵐兒的一番話,他們再不能找出丁點證據,能真正證明我“身份”的人早已在十年前全部沉睡在坎布地雅。而無論我是不是雪舞太子,嵐兒對我的依賴順從是有目共睹的,對於來歷神秘的我來說,神殿的掌控者們估計也樂得由著嵐兒留在我的身邊。
令我奇怪的是,自那天以後依格竟然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問起嵐兒,嵐兒竟然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亞迪失蹤,依格消失,我對前路霍地有些迷茫起來。我不知道,到底哪裡才是我的歸宿。我在尋找著我的過去,離開了坎布地雅,那如同詛咒般糾纏著我的夢魘,我尋找著,卻赫然發現,原來自己所追尋著的終點竟然便是我所逃離的起點。
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意維坦,當時,我從緋羽的口中得知了克莉斯姐姐的訊息,“坎布地雅”四個字猶如重錘般沉沉地壓在我的胸前。
我追尋著,然而,我卻退縮了,午夜夢迴,那痛徹心肺令我瘋狂的血色讓我深深地恐懼著,所以我下意識地避開了,我來到了天夢,我告訴自己,我不是逃,我只是不願神殿因此而調查出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世出來。
現在呢?
我還能平靜麼?
不能。我知道,從那雙紫眸出現後我便知道,我不能。而有一種更深沉的慾望,在我的腦海中蔓延開來,彷彿風之哀傷青色的光芒裡泛著的淡淡血腥,在亞迪那一道金芒出手後,一刻比一刻更快的翻騰著,那是深深刻在血液中的仇恨,我知道
毒牙的傷雖然嚴重,但卻並不致命,雖然要像之前那樣生龍活虎暫時是不可能了。不過,也許這傢伙是屬蟑螂的,才不過幾天,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
不但如此,而且一向不拘小節的他竟然變得彬彬有禮,一臉儒雅微笑,迷倒了不知多少不知情的學院少女,更是看得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根本不敢相信面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