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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撐著的加布裡一族,還有剛向自己效忠的拉易魯斯菲利斯,暫時平衡的局勢下,其實誰都有機會推翻自己,就彷彿當年的古茵帕斯。但,唯有這樣,才能保證那幾位大人甚至那位殿下的目光不會過多地注意到月族這邊,又或者自己這邊。

至於那個人類,魁奇達拉曼的心微微一跳,看著牆上所懸掛著的那張地圖微微發怔,那個人幾乎是沿著直線朝著那裡前進的,難道他是那裡的人?魁奇達拉曼旋即暗自苦笑,無論是不是,但是,那並不是現在的我們所能掌握住的力量啊,腓烈

而在最後也是最慘烈的一次戰鬥的陣亡名單上,十三家族明處的實力傷亡大半,參與戰鬥者,子爵級別兩百三十五人,死亡兩百三十五人,伯爵級別五十三人,死亡五十三人,侯爵級別三人,陣亡三人,公爵級別一人,重傷歸來,僅餘的唯一倖存者名字為拉洛姆達拉曼,魁奇達拉曼手下第一干將。

所有人等,全部死於同一人之手,同一種死法,沒有人能想象那是什麼樣的場面,在近三百人的月族精英圍攻下,更有拉洛姆達拉曼正公爵級別的人物領頭,竟然被區區一個人類用同一種手法殺死。

插入胸膛,抓出那相當於人類心臟的魔核,然後,捏碎。僅存的拉洛姆達拉曼在清醒過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那不是人!”而在許久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被禁止流傳的第二句話,便是“他是女神降給我族的懲罰!他是魔鬼!”

“月魔”之稱隨著那個人類持續著的血腥傳說越來越盛,在月族族人的心中更是漸漸成為接近禁忌一樣的存在,至於拉洛姆所帶回來的資訊,第一句早已沒人懷疑他的真實性,沒有人懷疑這麼強大到恐怖的一個人物會是人類!

傳說中,他有著如銀色的發,蒙著血紅的淡紫的眼,如女神一般美麗高貴的外貌,以及比所有的魔族加起來都比不上的兇殘。而現在,已淪為月族口中“月魔”的某位人類正抱著他的“主人”,怔怔地發著呆。

頸邊霍地傳來輕柔的觸感,並不是痛,事實上即便是“第一次”,呃,其實應該是他印象中的第一次,她咬上他的頸時心中微微有些許波動之外,他甚至連一絲訝意的表情都不曾表示過。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想笑,苦笑,但是他發現自己竟彷彿已經遺忘了其他的表情似的,只留下這平靜到冷漠的淡漠和那屠戮時心底莫名湧起快感時嘴邊的微笑,彷彿譏嘲,更是猙獰。

他記得所有,記得她,記得她,記得她,記得她,記得她,記得她,記得她,記得她們的笑,也記得她們的淚,記得她們的溫柔,但是,那從心底到身體各處最無法忘懷的,卻是最後的背叛。

忘記是很痛苦的,從前如是,今天如是。

只不過,以前的痛苦是因為記不起,而今天的痛苦,卻是因為,無法忘記。

並不是不想忘記,而是無法忘懷,她的愛,她的嬌嗔,她的歌,她的舞,她的溫柔低語,她的放縱瘋狂,她的楚楚可憐,她的深沉眷戀,她的每個身影,她的每次哭泣,怎麼能忘懷?怎麼可能忘懷!

記憶中最深愛的兩個人卻是別人所深愛的心賦予自己的愛,而自己最在意的兩個女孩卻同樣欺騙了自己,背叛了自己,他想哭,但是,他發現,自己流不出淚來,甚至心底已感覺不到當時那彷彿絕望的悲傷。

因為,有一種更容易令人瘋狂的感情佔據了他思緒的全部,那便是,恨。

一息可以殺一個人,一刻可以喜歡上一個人,一天便可以用盡全力愛一個人,而恨,用盡一輩子也無法洗清眼底的淡紫血紅。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夜,陌生的月,陌生的人,即便從來沒有開過口,但是那滔滔不絕的少女在他醒來之後,不,也許應該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便幾乎一直地在他的耳邊說個不停。

即便他從來不曾開口,他知道了,這裡是魔界,她是月族,她的名字是歌茜蒂雅古茵帕斯,她的父親是腓德烈古茵帕斯,月族的王,那個已經死去的老頭是照顧她長大的裡恩,其餘的,她所知道的,幾乎更類似於吟遊詩人所傳唱的傳說而不是真實,但是,至少,他知道了,這裡也有人類的存在,不過,他們與人界的人類卻不盡相同,至少,在意識信念上,恐怕所差的並不比魔界和人界之間的距離要少多少。

而歌茜蒂雅所知道的人類國度的方向,南方,下意識的,他望著南的方向走著,並不因為都是人類而感到親近,若真的要找個理由的話,也許是茫然吧。

沉浸在無邊的殺戮之中,自己眼前的淡紅越來越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