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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緊張得連呼吸心跳都停住了,眼睛不敢直視那人的眸子,只是低頭,呆呆看著那隻拉住他的手。
倏然一陣心酸湧上心頭,他……也只剩這一隻手,可以拉他了。
容謙拉著燕凜走出兩步走到桌前椅子旁邊,抬手按在他地肩上,把這個
硬的皇帝按坐下去:“哪有叫客人一直站著的道理。
他自己也大大方方坐在對面,伸手倒了桌上的茶:“茶涼了,不過清心解燥,潤唇活脾,皇上也別嫌棄了。”
燕凜的右手藏在桌下,指尖上那人的掌中餘溫,讓他不得不全力抑制,讓那顫抖不要太過明顯。
他只用左手接了茶杯,卻不喝,只是略有些無措地用手指來回撫挲杯身,眼睛呆呆地看著杯中泛起地層層漣漪,始終不肯抬頭去看容謙:“後來,你怎麼樣了?”
短短的七個字,他不明白,自己問出來為什麼這樣艱難,就算明知道容謙現在好端端坐在他面前,想起兩年半前,容謙身受反噬之苦,身處天絕地滅之境,依然讓他恐懼得想要發抖。
“幸好遇上青兒救了我。當時我痛楚難當,形若廢人,她又只是個孤苦窮困的村姑,為了照顧我。吃了不少苦。”
容謙微微一笑。燕凜一定會派人查青姑的來歷。到時諸般舊事一一對照,當年青姑怎麼救護照顧自己的,諸多細節怕都會送到他面前去。就憑著這份大人情,今日吃的這點小虧,想是燕凜再也不好意思記恨了。
其實,就算現在燕凜完全不能想象當年青姑照料容謙所付出的心力和承擔地壓力,只憑容謙眼前說的這幾句籠統的話,就已經足以讓燕凜對青姑衷心感激,哪裡還有心思在意剛才出地醜吃的虧。只是想起容謙所受之痛。到底心頭忐忑:“那你現在的身體……”
容謙輕笑一聲:“都兩年多了,就是傷得再重,差不多也休養好了。”
他站起身,閒閒轉個圈:“你看我哪一點象奄奄一息之人。”
他這麼長時間,拼命調養身體,為的就是在燕凜面前,不要露出虛弱之態。此時這麼大的謊撒出來,他還真沒什麼忐忑。
以後就算長留在燕凜身邊,也該是享盡榮華富貴了。以他的身份。那種要用武功地打架的事,斷斷落不到他頭上的。就算偶然會有些小破綻,用重傷地後遺症來解釋,也可以說得過去。
畢竟他只說差不多休養好,沒說已經完全恢復如初了。
他自己倒是覺得自我感覺很好,可燕凜看著他在飄然青衫中略顯清減的身形,心頭就一陣澀然,尤其是他漫不經心一轉身時,帶得空蕩蕩地袖子一飄,讓燕凜全身一顫。慌不迭地低下頭,急切地一口喝盡整杯茶,喉頭尤覺煙燻火炙般苦楚。
耳邊卻自傳來容謙悠然的話語:“我費了不少時間,才把身子調理得漸漸好起來,那段日子,也指點青兒。把日子過得漸漸富裕了些,原想著等身子大好後,就帶著青兒山高水遠,逍遙自在去……”
燕凜倏地抬頭,看著容謙,眼中便有了些痛楚怒意。
容謙卻看也懶得多看他一眼,只自顧自嘆道:“沒想到,有一回出來散步,卻讓長清給發現了。”
燕凜一怔,神情驚疑不定:“封長清!”
容謙長嘆一聲:“是啊。他又驚又喜,一直苦苦哀求我回來與你要見。我只是想著功即成,身可退,又何必再惹煩惱上身,所以不許他將我的行蹤洩露出去。但他一直哀求不止,甚至長跪不起,我也實在沒有辦法,最後只得與他達成妥協了。”
他的語氣居然還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他沒有得到我地同意,絕不許對你提起我一個字。否則我即刻抽身離去。以我的本事,想走總能走得了的。但是。只要他沒有違背諾言,我就一定要留在他可以隨時找到的地方,將來萬一你有什麼需要,他也總有個求助之人。”
他這般睜眼說瞎話,自然是替封長清打算。無論封長清用心如何良苦,畢竟燕凜是皇帝,這樣長時間的隱瞞一定會叫他不痛快的。事情這樣轉一下,燕凜不但找不到怪責封長清的理由,怕還要暗自感激他。
燕凜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就是這樣,他就開始對我的事指手劃腳多嘴多舌。我本來在城外好好的,可他偏要我離你更近一些,所以死纏爛打逼得我不得不搬進城來。因為他在京城惹人注目,所以平時不太敢光明正大來找我,倒也派了信得過的手下常來常往,確定我沒有離開。”
容謙知道,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