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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忍睹,仍是一件激奮的快事。他每一次擊敗了對手,便會就下屬的武功做出指點。雖然大多隻是寥寥數語,並不著意,卻總能讓別人露出震動驚喜的表情,連失敗的落寞也一掃而空。

有時,對武功好手他會微笑說:“怪不得他們幾個服你,果真好身手。”即使是敗給了他,聽到這樣的評語,也會感到光榮。

有時,對於落敗太快功力稍淺地年輕下屬,他會欣然說:“這麼年輕剛出師不久。就能接我三招,真個不易。這樣靈活聰明,你師父以前常常誇你吧?”

常常一句話。便可以叫一個本來沮喪的少年,呵呵傻笑全身都生起力量來。

然而,他這樣能幹,這樣能得到下屬的忠心,她卻知道,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即使是在少數來這裡與她共度的日子裡,他也並不悠閒。有多少次半夜被傳訊的人叫醒,有多少回。看到有人滿頭大汗滿臉驚惶地衝進來。有多少次,看到別人喘息而顫抖著把那些文書遞到他地手中。有多少回,聽到有人失控地問:“怎麼辦?”

她知道,他似乎有很多難題,很多難關,很多壓力。然而,每一次,他總是淡淡應付,總是隨便三言兩語,幾個眼神,就能讓那些驚惶失措的部下重又鎮定下來

然而,她知道,他不是神。

所以,他會徹夜地翻閱文書,他會整夜地思考批示,他會被半夜從她的身邊叫起來,上馬去賓士千百里,然後在數日後,帶一身鮮血和風塵回來。

那樣地忙碌,那樣地奔波,那樣地操勞,那樣幾乎沒有寧日。

他總說,我閒時會來看看你。

然而,如果在她身邊時都還只是閒時,那麼忙時到底是什麼樣子,她幾乎不能想象。

他已經不年輕了,然後,男人是不怕老的吧?所以風刀霜劍刻過的眉和眼,才有一種叫人心折的成熟和滄桑。

他還能拼,他還能打,他似乎還能應付一切難關,只除了,他難以安睡。

他睡眠即少且淺,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刻醒過來。或者說,在和她在一起時,他似乎從來不曾睡過。每一次床弟溫存之後,她總是在他之前就睡著了,而每一個夜半驚醒的時刻,他似乎從來都是清醒的。

也曾勸過他,多睡一會,多休息一些。他只是淡淡笑答,我素來睡得少,習慣了。

也曾尋了那安神寧氣助眠的藥來,細細地說了,小心地奉上。

而他只是呆了一呆,然後接過來,眉也不皺一下地喝下去,然後笑笑,輕輕說:“喝藥沒用的,我不過是睡不著,也不礙著什麼,我地身子你不用操心了。”

他總是極有精神的,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