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傅教主報仇,也是為了讓他能同你們決戰!沒有我幫忙。就算有夜叉相助,同時對付三個人。他也沒有十成勝算。有了我,他才會策劃這次的大決戰,你們修羅教才會元氣大傷,我才算出了這口心頭怨氣!”
他將劍鋒徐徐前指,肅殺而狂猛的劍氣,已遙遙鎖定了狄九:“我刺碧落一劍,是替死去的人爭一個公道,我射狄九一針,是替活著的人出一口怨氣!現在我恨已償,恩已報,無論生死,我都無愧無悔!至於和你們這些高高在上地修羅諸王做朋友,呵呵……”他笑得肆意:“大可不必了!”
蕭傷也是心高氣傲之人,難得此番向人示好,心裡本來還一直在盤算,此戰若能僥倖,怎麼才能想法子化解了他與碧落之間的怨仇,卻被這樣硬邦邦頂回來,臉上未免有些下不來。此時又不好去同他翻臉成仇,只得重重哼一聲:“我只想識英雄重英雄,你既然不屑,我們也不缺你一個朋友。”
狄三隻覺好笑:“什麼識英雄重英雄?如果我沒有今日這一番作為,如果不是你們現在需仰賴我同狄九拼命,對我這種孤零零天涯漂泊,無權無勢無家可歸的前任影衛,你們有哪個會多看一眼?這話說出來,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蕭傷這一番真個是一片熱心腸,生生浸到一片冰水裡,讓狄三給數落得臉皮都紫漲了,偏又不好發作,只得拼命咬牙苦忍。
便是身在危局的狄九看了,也覺得今日山頂的情況詭異到極點。
他與夜叉本是同一陣線之人,實際卻各打各的算盤,一心保持各自的實力,所以他手上的高手,一直避在遠處,沒來參予混戰,而夜叉明明手裡實力最強,偏就是不肯硬拼蕭傷的天魔解體大法。
狄三看起來似乎是同修羅教一同對付他。卻又和修羅教針鋒相對,半寸不讓。他甚至不肯稍稍委屈自己,哪怕只是做做樣子,演演戲,也不幹。這種做法其實極蠢。何必讓自己腹背受敵,不留半點退路?然而,狄九卻又覺得,他不能不佩服狄三。這樣地坦蕩自在,這樣地率性而為,他知道,他是做不到!
甚至有些羨慕。他凝視狄三,嘆道:“為什麼,你卻可以這樣活?”
”無欲則剛。”狄三衝他一笑:“你所謀太多,所思太眾,所以,你永遠變不成我。”
最後的一絲餘毒在體內悄然消去,最後一點隱約地黑氣,從臉上徹底消失,生的氣息,生地活力,重又回到他的眼眸之中,狄三衝狄九微笑:“其實,你剛才根本沒能壓住麻藥對嗎?向我逼出的那一步,是你能做到的極限,對不對?否則你不會眼睜睜看我接住解藥而什麼也不做。”
他搖搖頭,似憾實喜:“可惜啊,我沒能被你嚇住。現在……“
“剛才我的確沒能壓住麻藥,現在……”狄九亦微笑:“可以了。”
“現在”二字出口時,他已如鷹凌空,如龍騰雲,直撲向狄三,說完一個“了”字時,已狂風暴雨般刺出十餘劍。
在戰場上,瞬息之誤,便可令勝負易位。無論拖延時間的原因是什麼,在為自己贏得時間的同時,也往往令對手也多出了不少時間。
狄三不得不暫停進攻的腳步,全力運功催化藥力,替自己解毒,而狄九藉助這極短地一段時間,也已經成功壓下麻藥。
狄九武功本來就比狄三勝出不少,此番倏然進攻,更是佔盡上風,只十幾招之間,狄三身上已迸出數道血光。也虧得他反應靈敏,心志堅毅,明明被這泰山壓頂般的攻勢逼得氣也喘不得一口,冰雪般地心境卻無半點動搖。仍可把自身的功力招式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見招拆招,見式化式,即使是受傷,也能及時卸掉大部份力量,不至讓自己因傷重而失去戰力。
但
此蕭傷也看出他不可能撐得太久,一旦讓狄九收拾了同夜叉聯手對付自己,就算是用天魔解體,也沒有什麼用了。
此時他再不遲疑,仰天長嘯一聲,嘯聲中,竟是一往無前的殺意和鬥志,剎時之間,體內真氣激湧如潮……
夜叉卻倏得大喝一聲:“蕭傷,我立刻帶人退走,你不必如此。”
蕭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無比愕然地向下望去。
夜叉衝他笑了一笑。
在蕭傷,或是在修羅教所有人的記憶之中,這都是第一次看到夜叉的笑容。
也許是因為夜叉平時根本不曾笑過吧,所以,明明是個極美的女子,這一笑卻極之刺眼,象是在一張好端端的臉上,生生刻出一個生硬的笑紋來。
“我幫狄九,是因為這幾年,教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