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九當時已知十有八九是叫人給找著了。可惜還沒來得及想溜,傅漢卿已是樂呵呵,一點拒絕地意思也沒有地往雅間走了。
狄九無可奈何,只得跟著一塊去了。
此時叫破齊皓的行跡,臉上雖然是帶著笑的,這心情,想必是絕對好不到哪裡去的。
齊皓聽著話頭不對,忙恭聲道:“教主與天王行蹤飄忽無常。豈是屬下能追索到的,是風信子持了鵬王的手令來找屬下,告之屬下教主與天王的所在,並令屬下前來恭請教主與天王回返總壇。”
狄九漫不經心嗯了一聲:“我說呢,都這麼長時間了,蕭傷那邊要再沒什麼表現。我還就真看不起他那所謂訊息收集能力天下少有的風信子了。只不過,齊皓啊齊皓,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半點機靈勁也沒有。即是來請我們回總壇,他們為什麼不親自來,卻繞一個大彎拖了你出面。明擺著不是好事,你怎麼還敢這麼蠻不在乎地接下來。”
這番話訓得齊皓是唯有苦笑罷了。
這麼多年地老江湖,哪裡又是不曉事的主啊。
天王拉著教主四下逍遙,一方面是要過他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一方面。還不是想給諸王一個好看。而今風信子看破了他的行藏,硬要求他回去。破壞他的逍遙好心情。他這邊翻臉無情,順手把人宰了出氣。也是大有可能的。就算教主心慈,不願殺人,瞞著別人耳目殺戮地法子在神教可是多了去了。真把人宰了,大鵬王那邊,頂多也就是氣惱一番罷了,總不至於為著幾個風信子去同天王拼命,
可人家風信子就算為著神教把萬死不辭的口號喊得震天響,能不死還是不想死的。危險太大的情況下,想往後縮縮也是理所當然的。蕭傷對於自己心腹們的愛護保衛做得也還是不錯的。那份手令就是證明。無論在何處發現了天王與教主。風信子除了趕緊把訊息傳給他之外,還可以直接找最近的分壇負責人出面當惡人。
可憐他雖是神教資歷最老的堂主,掌管整個戴國的分壇,畢竟也要受教主和諸王節制,鵬王地手令擺在那裡,他總不能當沒看見吧。
狄九的性子他是知道地,在屬下面前,向來不芶言笑。若真是無端端地笑容滿面,和和氣氣同你說話,那骨子裡的氣惱,怕是真不輕啊。
齊皓不敢怠慢,急道:“天王,若非要事,屬下亦不願驚擾天王與教主地自在逍遙,實是最近幾個月,神教事端頻頻,損失慘重,急需天王與教主回總壇收拾局面。”
傅漢卿一怔:“我們才出來幾個月,出什麼大事了?”
狄九淡淡道:“你少聽他們危言聳聽,神教不是威風無比嗎,不是受各國官府扶持嗎?正道早已不能威脅我們,還能出什麼事?”
齊皓急道:“天王,我教近幾年雖權威一時無倆,卻也太過招人之嫉,隱患頻頻,最近不知為何,竟是接二連三地在各處鬧出大事來。先是楚國大亂,我教在楚國的各處分壇運作全部停頓,已是極重大的損失。在未得到官方承認的梁國,我教的幾處分壇被所謂的正道連盟乘夜攻擊,燒殺擄掠無所不為。分壇多年所積之財富,不是被奪,便是付之一炬。在秦國,我教所開的大鏢局失了一宗鉅額重鏢,光賠償的銀子,已幾乎掏空了好幾處分壇地底子。在燕國,我教一處最大的分壇負責帳房地幾個弟子半夜卷鉅款逃走,事後鵬王的風信子也只找到幾個人的屍體,鉅款卻已消失無蹤,那處分壇只靠其他幾方分壇的財力援助,才能勉強繼續撐下去,但為著此事,燕國分堂已是元氣大傷。還有鄭國,本來也是繼楚國之後,跟風承認我教支援我教的。但如今鄭國國君不理朝政,國事皆付之權閹,那幫子閹臣個個利慾薰心,石頭裡也能榨出油來,竟是不識大體,不知輕重,不講道理,只知四下搜刮,連對我教也不放過,已經多次派人去各處分壇傳話,我教若是不給他們鉅額抽成,凡我教屬下生意,若不給他們大宗乾股,以後的國政便有可能大變,此外還有……”
狄九越聽越是不奈,最終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真是有趣了,怎麼我和教主一不在總壇,倒象是天都塌下來了,所有的事端全集中在一起冒出來,你這話說出來,也得看看我們會不會信……”
這邊耍威風的話才擱下,那邊傅漢卿就讓他沒面子:“狄九,我看齊皓應該是沒膽子來騙你的,恐怕事情是真的很嚴重,要不我們還是……”
回去兩個字到底還是在狄九的冷眼瞪視下,悄悄地吞回肚裡了。
狄九簡直是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終於嘆了口氣,目光冷冷轉回齊皓身上:“我和教主先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