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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協,好久了,透明氣泡怎不再冒出來?”趙火炮緊張起來,如果沒有氣泡帶回高能的靈氣,讓他們靈能增加,就無法依靈能分班離開此地,那他們真要永遠被關在這所”監獄”裡。
“啊,原來我們才是犯人。”林天來心神不寧地說。
“不要啊,同協,在這種地方待下去,我一定會起哮。”趙火炮大力地拍頭,本來還有小太妹可以鬥鬥嘴,現在好了,只剩下他跟林天來在這個四十多坪大的地方,真會受不了。
“不說是你啊,我剛不也是瘋了一次,唉……”林天來發現他也不太瞭解自己,剛恣意的高歌,也許是壓抑許久的發洩,或者是對未知的無能為力而恐慌。
這段期間發生太多事了,蘭妮、白靈、克利斯,彷彿有條無形的絲線把不相甘的四人,串在一起。
他好羨慕冷秋蕪,雖然他隱約感受到,他們的戀情也將是場悲劇,但是,短暫的交會擁有,和永恆的相知相守,那份感動與心意應該是等重的吧。
原本大聲高歌的他沉默了,他原藉著亢奮轉移自己的情緒,頓時陷入冰凍。
這裡沒有白天夜晚,也不曉得他們困在這裡多久了,寧靜會讓人捉狂,趙火炮說:“唉,同協,你說說話好嗎?”
林天來重整心緒,如果現在只有他一人,愛怎麼凌虐自己,也沒人會鳥,但現在連阿炮也同陷死地,一定得想想方法,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阿炮又怎麼會流落至此呢?
趙火炮見阿來仍不言不語,他不知道阿來在自責著,繼續說:“我失蹤了,阿母不知道會怎樣呢?我好想家噢。”
“阿炮,你還會惦記你老孃啊?那時去混黑道怎不想你老孃多擔心?”林天來嘴裡損著阿炮,也想藉此轉移點阿炮不安的情緒。
“唉,我知道啊,但是同協,你也知道我讀書不行的……”
林天來不懂了,問道:“怪了,阿炮,你記憶力這麼驚人,怎麼會讀不好書?”
“我啊知,很奇怪喔,在我國中時好像什麼都記不住,但國中畢業以後,腦袋變了。”
趙火炮一手摸著斑馬線頭想著,這是他的招牌動作,”可惜,高中學測沒考好,進了爛學校,即使想要振作,也來不及了,那時我狐群狗黨特多,也讓自己走上混混的那條路。”
“呵,你至少還有狐群狗黨。”林天來也感嘆起來,他高中時幾乎沒有朋友,那時比誰都還自閉,即便考上大學又如何,和別人在一起時,好像做什麼事都不得體,說什麼話都引不起別人注意,那段時間,他彷彿是個透明人。
“呵……說實在的,畢業到現在才沒幾年,我高中大學能記住的同學沒幾個。”林天來無奈地說。
兩人想起以往,暫時忘了現在的處境。
“對了,阿來,你想不想吃點東西?”趙火炮對”吃”非常的敏感,他又拿出一堆的零食。
“可能是有水靈氣的補充吧,一點都不覺得餓。”林天來回道。
“是啊,我也不餓,但就想吃點東西,只要讓我出得了這裡,一定要去海吃一頓。”趙火炮摩娑肚皮,”呵……撐死都甘願。”
林天來笑笑,開始說起吃的,只要阿炮有興趣,他必然絞盡腦汁去聊,由日本料理東西軍說到臺灣夜市一百吃,又說到那次煮蚵仔煎給蘭妮吃的經驗,真是一件值得回味的事。
趙火炮跟他亂聊一通,慢慢覺得累了,眼皮也重了起來,能在這裡睡覺也算是舒服。
趙火炮閉眼,不久便睡著了,又開始鼾聲如雷。
林天來卻是睡不著,他看著雲海,一點都沒有變色的跡象,尤其是雲氣轉成了土綠色之後更令他感到心慌。
“怎麼辦?”林天來問了自己好多聲。
“唉,阿炮,都是我害你的。”看著熟睡的趙火炮,林天來十分內疚,”如果不是我堅持要度過天媽四忍測試,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和克利斯對抗,現在也不至於進退兩難……”
林天來難過不已,他坐在島的岸邊,下方正是波譎詭異的雲海,想著:“裡頭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發出透明氣泡?又為什麼會變了顏色?”
“冷秋蕪他們出去之後,會不會找人來救援?”
他再度仰起頭看著上方的氣罩,忽見外頭有些小光點,那是水靈草吐出的氣泡!
他視線急忙轉向雲海,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頓時驚想:“水靈泡已經發出,雲海裡的透明氣泡呢?”
如一大片地毯的土綠色雲朵,平靜凝固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