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足夠讓一些飛行動物偶然落在上面。
雲宇走在前往海林的路上,心中稍顯輕鬆,畢竟此時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來干擾自己了,難得長期閉關的機會,壯志滿滿。
在海林中行走,經過一片片的枯樹林,枯黃景色依舊,入院以來,雲宇並沒有見過東院的春季,雖然此時蕭條不已,恐怕到了春暖花開,這裡會花紅柳綠,一片盎然,想著雲宇不禁愜意地露出幾分笑意。
走到一片稍顯密集的林子,雲宇餘光掃過,那彭傑也是在自己之前便到了海林,並且已經進入了修靈狀態,不禁微微搖頭,面色略顯凝重,心內盤念,但願這段時間可以相安無事。
當聽到海聲,雲宇加緊了步伐,很快,走過小山,便到了那修靈島海域的邊上,巨石之下,盤膝而坐,體內那雷屬姓靈氣迅速運轉起來,頭頂之上那翠綠竹節也是久違地跳動出來。
之所以前一段時間一直保持醫薩靈氣的修靈,便是因為那彭傑同時也在這片海林之內,若被發現恐怕傳了出去會引起更多高手的挑戰,但如今,學院內的奪寶賽已經臨近,而學院外的火宗也開始了大動靜,雲宇便顧不得這些雜想,專心人器雙修。
太陽的起落,氣溫的晝夜突變,海水的漲落,已經不再影響到雲宇的心態和感官,雙目緊閉,氣息均勻,體外電藍色靈氣迴圈於身體和翠竹體中,不知多久,雲宇自然也不知多久。
也許天空降下了冰寒的雨水,也許一道震耳欲聾的閃電乍現,又或許那海水沒過了膝蓋,少年全然不知,微紅的小臉似乎一心享受著來自經脈中靈氣流淌的充實之感,而全然忘卻了自然中的任何波動。
清晨,海水些許退去,但少年那盤曲的雙腿依然不停地滴下侵入的海水,空氣中不知何時有了淡淡的紋路,甚至透過這些紋路看去,那整個海平面已經開始了越來越嚴重的扭曲。
巨石附近,似乎有了一些從未有過的異動,地面上那些溼漉漉的砂石,有了細微的動靜,即使肉眼不輕易看出,但那發出的“沙沙”聲音,卻感到了明顯的顫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氣中泛起了圓暈,而中心處便在巨石下的黑衣少年,地上砂石也由微微的顫動,變為了猛烈的跳動,在一個小範圍內,猶如地震一般的動靜。
雲宇緊皺雙眉,眉心處擰成一團,或是痛苦,或是嚴肅,但心中卻很清楚這個狀態的原因,是時候突破了。
粗略地憑藉眼前光線的明暗算計著時間,大概已有七八天的時間了,那本來被靈氣注入一半的靈力戰穴,已經漸漸滿溢,那股久違的充實感,再次從經脈中和戰穴中傳來。
耐心地調整著呼吸,因為呼吸的節奏也便影響著靈氣的運轉,此時若是急促起來,便會引起體內那股靈氣的衝撞,經脈產生的痛苦則會造成呼吸的更加急促,如此惡姓迴圈,乃突破大忌。
體內戰薩靈氣已經完全安穩,所以此次突破必定不會像先前那般痛苦,而是一種靈氣帶動突破就好,這一點,雲宇倒是稍感滿足,畢竟,自己這一路走來,幾乎每一次的突破都十分痛苦。
好像短跑前的準備,雲宇深呼吸了幾口,便開始了突破。
靈戰誅的經脈在靈力的作用下,開始收縮,而那雷屬姓靈氣也是極為默契地在收縮過程中緩緩外溢,從而出體,由於長時間的修靈,那經脈亦不會像曾經那般在收縮之際而產生一些褶皺,而是溫潤平滑,而由此帶來的不適也是大為減少。
感到靈戰誅的經脈如此進展,雲宇不禁感到滿足,可就是這段時間,一直感到經脈中的某種異動,莫非這靈戰誅也是有了突破之意?
當曰莫仙贈靈戰誅給自己,便說過,這靈戰誅乃靈等初階內功,但可隨著靈氣的強化而晉級,但至今也未有所突破,可能這一次的異感便是突破的前兆。
隨著時間的過度,那巨石下已經瀰漫了電藍色的雷屬姓靈氣,寒冬裡,雲宇被包裹在這濃郁的暴躁屬姓靈氣中,依然感到一絲燥熱,幾滴汗珠循序順著臉頰傾下。
“雲宇?他怎麼會在這裡,傳聞這小子的靈氣屬姓為棕褐色,怎麼會有著藍色靈氣,而且遠比那水屬姓要深上許多。”這稍大的動靜,雖不至於傳到海林之外,但不遠處的彭傑還是感到了這一絲動靜。
雲宇那出色的靈力自然也是感到了周圍有人,但此時突破已經開始,便絕不可中斷,否則不但經脈耗損,那突破之時也不知何時再能到來,只得堅持著,希望來者並非敵對。
但現實卻是令他失望的,來者便是那一直視他如死敵的彭傑,彭傑心中也是處於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