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雄本為靈王級別,火控更是一流,面對雲宇的靈火,雖感到些許玄異,但全無退縮之意,反倒激起了幾分鬥志。
“轟!”
又是兩團火焰生成在展雄之手,兩道火焰成形之後,便雙臂交匯,雙火化為一團,發出爆炸聲響,從而外焰直上,是有燒雲之意,更似灼天之狂妄。
雲宇怒目而視,絲毫沒有顧忌那火焰的強大,手中雷屬姓靈火隨著手臂往復揮舞翻轉,亦是有著衝九霄之狀。
二人均是全力將靈氣灌入火焰之中,與其說是火控之鬥,不如說本為能量體之對攻。
兩道火焰相對疾馳一刻,點亮了這夏天的傍晚。
只覺昏暗的光線下,夕陽已經不足以照亮大地,但這一紅一藍兩團靈火,卻將火宗一進院照的通亮,甚至可以藉著亮光,將那建築表面之上的紋理都看得清楚。
“轟!”
一聲爆炸響聲,只見濃煙滾滾,直衝雲霄,許久不散,眼前除了那黑煙瀰漫,便再無視線。
視線中唯一的光亮令雲宇咂舌,居然這般強力的雷屬姓靈火未將那展雄之火滅掉,不愧是靈王級別,火宗長老。
雲宇猛力提竹再劈,方才一道雷屬姓靈氣徹底擊滅了那殘留的紅色火焰。
不知多久,黑煙退去,視線漸漸清晰,卻發現了幾處光亮,雲宇抬頭觀瞧,黃昏已過,這夜色下的光亮,便是火把。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雲宇,交出碧水翠竹我放你父親回去!”
熟悉的聲音,火把下那蒼老的面容也自然是更加熟悉,展叢!
看到了展叢一行人,和那衣著唯一不同的白衣男子,雲宇有種不祥的預感,而剛欲說什麼,只見那火宗弟子一把抓住白衣男子的頭髮,猛力將頭揚了起來。
更為熟悉的面孔,依然不失英氣和堅毅,只是面部黢黑,幾道刀傷依然血流不止。
雲宇在驚呆了片刻之後,大聲喊道:“父親!”
雲天上身此時已經是五花大綁,白色的衣服盡是裂痕,裂痕中帶著殷紅的血跡,看著自己的兒子,方才露出些許堅毅的笑容。
“宇兒,見到你便好了,你快離去,不要擔心為父!”雲天衝著半空中的雲宇大喊道。
雲宇眼淚奪眶而出,自半空中直接躍下,落地之際,雙膝跪地,道:“父親,孩兒不孝,連累了您。”
說罷,跪地扣頭,連響三聲,起身之際,額頭上血流不止。
“好,我的好兒子,為父只有一個要求,你,雲宇,我的兒子,現在快走,離開火宗,這些雜碎能奈我何!”雲天大聲道。
聽得此話,展叢側目點了點頭,雙眼中兇光盡顯,那弟子見了,走上前便揚手便是打在雲天的臉上。
接連不斷的巴掌,看得雲宇心如刀割,腳下猛地用力,一躍上前,只見一把靈器劍狠狠地頂住了雲天的咽喉之處。
雲宇只覺雙腿發軟,停下了步子,轉頭怒目看著那展叢說道:“展叢,你不是要翠竹嗎,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父。”
說話間,雲宇眼淚不停地垂下,但表情卻堅毅無比,那狠意甚至已經達到了極點,如此服軟,但體內靈氣正在拼命遊走、迴圈,似是隨時等待著迸發。
但云天的境地,使雲宇沒有任何辦法,雖實力不比展叢,但就算此時實力強勁,自己的父親在被對方如此挾持,又能如何?
“雲天,你個老東西,我帶你來不是為了聽你的豪言壯語,”展叢白了雲天一眼,轉頭對雲宇說道:“呵呵,果然是孝順的小子,你蹲下身子,把碧水翠竹丟過來,我便放了雲天,我展叢說到做到。”
雲宇緩緩揚起那顫抖的手臂,碧水翠竹和手臂之間依然有著閃電環在來回遊走,仰頭間深深吸了一口氣,便俯下身子,準備將碧水翠竹丟出。
此時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父親更為重要,他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這樣,雖然心裡明白,即使將翠竹交予展叢,自己難逃火宗,但現在,他看不得父親的樣子。
當碧水翠竹即將離手一刻,只聽雲天大喝道:“宇兒,你糊塗啊,你留此寶物,便有生還希望,交了出來,我父子今曰便葬於此地。”
“父親,我……”雲宇哽咽道,眼淚如海水一半奔流著。
“想我雲家雖不為名門望族,但曾經也算得名震一方,豈有你這般兒女情長之男子,給我站起來!”
看著雲天嚴肅的表情,雲宇緩緩直起那稍為彎曲的膝蓋,看著父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