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免彼此死鬥,也意味著撒拉把此地當作考校他是否能超越她的場所。其次不願與心之眼對陣,一則心知不可戰勝,二則不願死在心之眼龍騎手裡,也不願心之眼龍騎死在他手裡。
至於綠王,他毫無顧忌。倘若是他尚未踏入心境流時,對綠王尚有幾分戒備,但如今,根本不以為綠王是其對手。
但此時此刻,席撒禁不住心生感動。猶如當初魏國時,綠王忽然出手,替易之擊殺那中魏假先王。他事先想不到綠王竟會如此拱手相讓,甚至於不計較其義子張成之死。
席撒暗自決定,讓這場比鬥拼上千招再分勝負,也算回饋綠王之情,為其保留聲名顏面。
此刻他仍舊無法發自真心的看得起綠王,但已經不得不發乎真心的敬佩他。忽然發覺,黑騎王的名頭並不是區區老好人三個字能概述。如果讓從來看不起他的席撒都不得不如此(奇*書*網。整*理*提*供),哪怕這是蓄意的偽裝,也足可冠以聖人二字了。
在實際生活中,怎麼想總是不重要,因為怎麼做才能決定誰收益,誰受損。因而虛偽與真實也就變的無關緊要,探究多餘。
“綠王如此心懷仁慈,本王由衷敬佩,不敢拒絕提議。能如此避免兩軍傷亡,實在再好不過。”
席撒駕騎行至兩軍中央,綠王也停飛龍落下。
“本王龍騎技巧生疏,今日就不比龍騎技瞭如何?”
席撒本也有此意,龍騎交戰過於兇險,龍獸力量奇打,難以及時收手,一不小心就必有傷亡。況且綠王座騎為黑磷飛龍王,更具空中優勢。
席撒拔劍,用的是得自荒林的寶劍,命名血之舞。
魏王使把巨劍,長足兩米,靠近柄的劍身足有三掌寬。
席撒頗覺吃驚,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黑騎王拿兵器,能用這種武器的人,若非內力極其深厚,就是天生有神力。
席撒是晚輩,首先進攻,平素從不講究禮數的他此時虛遞一招,黑騎王輕易格擋。
“本王善使戰將劍法,一套下來難以停歇。承蒙天下英雄抬愛,推崇說天下無幾人能捱到最後一招。實則一套劍法全力施展完畢,本王內力也近枯竭,今日北撒如能接完本王一套戰將劍法,這場比鬥本王就已敗了。”
戰將劍法席撒再熟悉不過,或者說天下高手沒有幾個不精通。不由暗覺黑騎王未免太過承讓,豈非過於明顯了麼?
“綠王既然如此說,本王領教高招就是。”
席撒決意不用心境流力量,那對於非心境流而言等若一擊必殺。
但是,當綠王出劍時,他發覺能輕易取勝的念頭錯了。
第三百零九章 心境流(三十一)
綠王第一劍是平平無奇的戰將劍訣重揮斬,但不凡的是其力量,劍方動,已讓人感受到撲面勁風,那種強勁的風力猶如驟生的狂風,讓人駭懼。
揮動過來的明明是把巨劍,其速竟快如短匕,剎那撲倒面前。
席撒甚至沒有考慮和反應的時間,全屏本能的橫劍封擋,本欲施展入魔太極劍借力橫移反擊,不料劍刃相觸剎那,竟被綠王劍上可怖的力量震飛三丈,口吐鮮血!
綠王沒有停歇,就勢旋身,跟隨連招衝擊直刺。強橫可怖的內力催動的劍氣竟然撕裂大地,直過席撒腳下。
席撒匆匆橫飛躍起,駭然注視大地。他能肯定綠王用的絕非心境流力量,而是本身強橫可怖的內力,和天生的驚人神力。
他以為躍起避開得以喘息,但綠王幾乎跟他同時躍起,衝刺的巨劍追他平地飛近。
席撒運勁,一揮長披,橫空側移。不料劍氣來的更快,撞裂他胸前厚甲,撞的胸口氣血翻騰,撞得他整個人急拋上空。
渾身厚甲重達幾百斤的綠王竟然不墜反升,彷彿虛空借力,二度縱躍,來勢更快的追上拋飛半空的席撒,還是那一刺!
短短剎那。席撒幾乎被打懵,出道以來,他從未如此窩囊。素來以攻為守,狠厲見長的他竟被人接連兩招打的不能還手。
劍氣衝撞的他氣血翻騰,更可怕的是喪失平衡,眼睜睜看那個黑色的巨影平地飛刺接近。
席撒內心的怒火被點燃似的爆炸,蔓延身心,殺性大發。
綠王飛近些時,他忽使擒龍抓風功,加速反飛接近,讓綠王的劍勢預料落空。劍身與他貼身而過,劍氣竟然擠壓的他腰側隱隱生痛。但他避過了這一劍,並且借力狠狠一腳體重綠王頸項。
破的不是綠王的甲,席撒戰靴上的厚刃硬生被折斷,戰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