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總結道:“再加各個貴族之間的集體力量——只要不是貴族之間的互相內鬥,他們總是抱成團,形成一股頗有影響力的勢力。這麼說來,馬達加爾不容忽視的勢力可以分成四股。”
徐錚聽得點頭,這和他聽得稀裡糊塗的安格爾的分析比較接近,那天晚上安格爾說的和這個差別不太大。
吉里米聽了後搖著頭,道:“你忽略了一個。它是最低調,最不顯山露出,最容易忽視的一個。但卻又是力量最大,最具有影響力的一個。”
徐錚開始很沒形象的撓頭皮,摳得頭皮屑到處亂飛——頭髮好像更長了,打理真不容易,呆會兒要不要洗頭?他心不在焉的想。阿里斯奧則愕然問:“哪個?”
吉里米沉聲道:“光明教會。”
阿里斯奧呆了呆,禁不住垂頭沉思。徐錚則在頭皮上摳到第四下時就已經明白了吉里米的所指。
無論身處哪個地域,哪個時空,只要宗教存在,它的力量就會非常的巨大。最可怕的是它的滲透力,這透過信仰,像水滴石穿一般滲透於各行各業中,宛如眾多細密的線,把不同的人、不同的勢力穿到一起,形成一股表面之下的暗流。和阿里斯奧所說的四方勢力相比,它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巨大且很難抵抗。無論商會也好,工會也罷,甚至是高到菲立德·扎馬或是米勒·維奇這樣的地位,或是低到貧民區最貧窮的流浪者,只要他信仰光明之神,那麼他就是光明教會的一份子,這股勢力就延伸到了他身上。
而在馬達加爾,這樣的人有多少?怕是搞一次人口普查都弄不清楚。
阿里斯奧想明白了這點,禁不住臉色微白,顯然明白了它的可怕性。
反觀徐錚,這廝根本就沒有什麼宗教信仰,就算是他一邊享受著戰神瑪里斯的好處,一邊又受著自然女神艾露蒽的寵愛,甚至連獸神巴魯·卡的榮光都照到了他頭上時,這小子仍然是沒心沒肺的。所以他老神自在的繼續摳頭皮,還在糾結晚上到底要不要洗頭的問題,一點不像吉里米一樣滿臉肅然,或是像阿里斯奧一樣驚得臉色發白。
“尼娜家父親信仰啥?你父親又信仰啥?”徐錚好奇的問,他完全意識不到問題的重要性。
“光明教會。”吉里米吐了口氣後才道。
“你呢?”徐錚又去問阿里斯奧。
阿里斯奧小心的去瞅了吉里米兩眼,又看著徐錚,道:“商人重利。以前我信仰金幣,現在麼……挺信仰你的。”
徐錚愕然:“我是財神?”末了忍不住想笑,自己這德性可是跟那個記憶中那個總是捧著個金元寶,穿得一身福氣安康的刺目的紅,笑眯眯的俯視眾生的老爺子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一身紅豔豔的紅呢……惡!
吉里米被兩人弄得也有些想笑,他發現只要跟徐錚在一起就很難正經得起來。明明現在談的這個問題比較驚悚,這人就是有本事把它變成鬧劇。特別是阿里斯奧對金幣的信仰,很搞笑,也很實在。比起光明之神,對商人來說金幣確實比他更具有吸引力。
阿里斯奧再次小心看了吉里米兩眼:“呃……你不會到外面去亂說吧?”
“我懶得說。”吉里米道,惦量了兩下眼前的情形,又道:“反正我也不是很虔誠的光明教會的教徒。”
“小心你爹扇你!”徐錚不懷好意的笑。
吉里米傲然道:“我父親他也不是。他信仰光明教會的教義,但並不信仰光明教會本身,更何況現在的光明教會也不見得就那麼光明!按照我父親的原話,它做事已經偏妥!”
徐錚有些訝然,倒是對吉里米和那位米勒大人有些刮目相看。有太多的宗教,本身的教義是好的,但卻被人類本身的暴行和貪婪玷汙了,打著它的名號做著失去了它的教誨該做的事。能信仰代表著真、善、美的教義本身,而放棄了去信仰那層華麗的外皮,吉里米和米勒大人已經站得比很多人都要高。
想著那天打無賴一般的地趟拳時,米勒出現後孤絕卓立的身姿,那手持兩柄短槍,整個身體如同挺拔的標槍一樣筆直的傲然背影相當的令人震撼。憶起當初所見,徐錚突然對這位雙槍大叔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敬意。
徐錚毫不掩飾的敬意直接表現在臉上,吉里米對徐錚的好感不禁又多了幾分。能發現別人的優秀之處的人,本身就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因為他有著容納海水的肚量。米勒的原話這樣說。
存著這樣的心態,吉里米放開了一些顧忌,道:“修建醫院從本身來說是好事,這點我瞭解,它可以給更多的人帶來健康,帶來好處。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