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徐錚等一幫男人卻乏人問津,全在客房裡待著。
與計劃略有些不同,伊玫兒臨走之前給徐錚使了個眼色,意即分頭行動。
徐錚這邊,午休時間,喬挾著風笛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悠悠的開始演奏,優美的風笛聲引得人越來越多,徐錚更是帶領手下人開始即興表演劍舞。精湛的異時空舞蹈與技擊結合的表演已經吸引住了眾多的衛兵轉著旁觀,沒有一個衛兵注意到那雙人合擊的部份已經取消,奇嘉士不知去向,只有徐錚在那裡劍光霍霍的獨舞。
奇嘉士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換上徐錚偷來的衛兵服,正了正神色,向著格溫所在的地方行去。
一路行去,防衛稀鬆,奇嘉士很快的就沿著格溫所說的路線來到她的門前。
門前沒有人,奇嘉士站在門前,想到即將見到那個心愛的女子,只覺一顆心狂亂的跳個不已,手心裡全是汗。
深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奇嘉士推門而入,隨手將門掩上。
第一次來到格溫房裡,卻發現並不像格溫所說的那樣,一屋裡溫暖甜蜜的氣息。格溫的屋裡佈置得很豪華,卻很清冷,沒有人氣,奇嘉士也沒有見到格溫。
奇嘉士定定神,邁步往裡走,最後在小陽臺上找到了格溫。
三月不見,格溫已經完全變了樣。曾經火紅亮澤的頭髮枯黃髮幹,顯出稻草一樣的色澤。兩鬢的頭髮有幾縷已經變成了灰白,蓬亂的垂下來。讓年青的女子竟顯出老容來。記憶裡,格溫特別注意自己的儀容,但眼前這個女子卻只穿了一件滿是皺紋的睡衣,赤著足倚窗而站,怔怔的看著犬族營地所在地方向,臉上表情木然,寒風吹在她臉上,就似毫無感覺一般,無意識的撫摸著手裡的一件小東西。
她手裡是兩根打結在一起的狗尾巴草。因為時間放得久了,已經枯黃,卻由於常常被人撫摸而泛著古舊的亮澤。
瞧見格溫手裡的東西。奇嘉士心裡一酸,他記得,那次格溫偷偷跑出來和自己相會,兩人躺在草坪上。身體底下、周圍,全是這種狗尾巴草。自己隨興摘了兩根,打上結送給格溫。當時格溫很開心,因為這是犬族的定情的方式。本來打算掙了錢送更好的東西給她,買個人類姑娘幾乎都喜歡的戒指,誰料到格溫卻出奇的喜歡這兩根狗尾巴,說什麼也不換。
如今再看到這兩根狗尾巴草,奇嘉士心底軟柔起來,也那麼怔怔的看著格溫,覺得自己與她就像那兩根打結在一起地草。一生一世,怕是分不開了。
奇嘉士聽到她對著窗外喃喃自語:“我夜夜都為你點著燈祈禱。聽說另一個世界的路很黑,不知道有了燈,你是不是就能看得見路了?”
奇嘉士渾身一震,猛然明白了夜夜守在樓下都能看到那一亮就是一夜的燭光因何而來。這女子竟夜夜守著燭光為自己祈禱!剎那之間。只覺又是感動,又是幸福,這般千辛萬可苦的守著她,想著她,念著她。拋下種族的仇恨仍要與她相戀。都值了。
心神巨震之下,脫口叫道:“格溫!”
格溫也是猛然巨震。機械的四面轉頭尋找,隨即失望的苦笑:“我還以為祈禱應驗了。”
奇嘉士柔聲道:“你沒有。轉過頭來,格溫,我就在你身後。”
格溫霍地轉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一張臉在見到奇嘉士的那一剎那變得青白,隨即狂喜的潤紅重新湧上面龐,失聲驚叫道:“奇嘉?!你還活著?!”
“是我。我還活著。”奇嘉士張開了雙手。
“你……你……你!”太多的話說不出口,格溫瘋狂的奔過來,睡裙絆得她跌跌撞撞的,直到猛然衝進奇嘉士的懷裡,急切的撫摸奇嘉士地身體,感覺他的體溫,伸鼻去嗅那熟悉的味道。
“我以為……”格溫放聲大哭。
“我逃了。”奇嘉士道。“全族加上我,只剩下不到二十個人。”
格溫的臉迅速轉白,止了了哭。
“奇嘉,我父親……”
奇嘉士輕輕撫著格溫的背,柔聲道:“以後再說這些,這裡很冷,先穿上衣服。”
格溫手忙腳亂地穿上衣裙,驚慌的整理自己,一點也不想讓自己這副樣子出現在情郎面前。
待格溫整理好,奇嘉士定定的看著她,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道:“我只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格溫一怔,隨即輕輕笑開,道:“在我以為你已經不在的時候,我每天都在後悔,為什麼以前沒跟你走。我地父親並不愛我,而我們卻是相愛地。我只是擔心,你帶走我,無顏去見你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