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割爛,隨即咬牙在自己身上割了一條大口子,將血灑在亞桑格倫的身上。這樣看來,幾乎感覺不到什麼氣息的狼人渾身血跡斑斑就像是已經戰死了。這是貝爾斯情急之下僅能想到的偽裝的最好法子。
做完這些貝爾斯才解下大盾放在手邊觸手能及的位置,自己則盤膝坐在亞桑格倫面前,面對外,背心向裡,長劍平放在膝上。
貝爾斯已經把亞桑格倫的保衛者徽章裡的回覆藥劑摳了出來給他服下,同時也把最後的那枚訊號彈取出來捏在手裡。他並不打算拿它來示警,而是用做破隱之用。一旦戰鬥發生,假如自己在第一回合的突襲中沒死,那麼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戰鬥拖開亞桑格倫的身邊,留下這具狼屍在這裡等人救治。
“我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別死,我的戰友。”貝爾斯喃喃道,一手放在劍柄上,專注地接受來自周圍的一切動向。
側耳傾聽,遠處已經傳來隱約的打鬥聲音,貝爾斯放低呼吸,只讓並不太成熟地鬥氣在自己體力高速運轉,做好突然暴發放手一搏的準備。
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不顧一切地守護一個異族,但貝爾斯現在不僅做了,而且毫不猶豫。回想起自己罵獸人低賤的話,現在貝爾斯只想大抽自己的嘴巴,會捨身保護戰友的人低賤?笑話!會寧死也要守護朋友的人低賤?天大的笑話!在激怒之中也能認出自己來,那得需要多大的剋制力?誰敢再滿嘴噴糞說獸族是個不長腦的種族,貝爾斯會第一個衝上去拿劍和他幹一架!
有些感情,只會在血與火之中才會產生。戰友之間的相護相守,也只會在生與死的考驗中才會散發出黃金般的光芒。
只是後悔已經晚了,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