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徐錚穿著新衣,把嚕嚕攆到翼虎爹孃那裡,自己晃悠悠的向著奧格瑪學院走去。
說實話,自從進入奧格瑪學院以後。一頭就扎進鍊金術地學習當中,後來又造水塔,造紙張,中途還溜去幻之森溜了一圈,像這樣悠閒的在學院裡漫步,徐錚還是頭一次。
正打算好好的學院裡逛一圈,忽然看到兩個男學生抬著一個戰士部的學生匆匆走過。抬人的兩個男生並不強壯,抬著戰士部的肌肉型戰士頗為吃力。被抬的昏迷不醒,整張臉豬頭似的青紅紫五顏六色交織。很是精彩,像中了面目全非拳似的,讓徐錚痛苦地回憶起自己進校第一天被全校新老生圍追堵截後暴揍的臉。
兩個男生抬著他,他兩隻手軟軟的垂下來拖到地,像沙場上慘改歸來的勇士,情景很讓人發嚎。
這是怎麼啦?
第二次老生抓新生入部的活動開始了?還是校外暴力份子入侵,才被打得這麼慘?沒聽說過異界也有黑社會啊……
徐錚連忙上去,問道:“這人怎麼了?”
“被揍了唄。讓開。讓開!還要抬到醫師部去治療。沒事別在這裡杵著,沒見我們很忙嗎?”兩人不耐的道。
徐錚慌忙讓開。仔細打量這兩人,估計不是醫師部就是藥劑師部的同學。
不過,被抬著的那個為什麼會被揍著這麼慘?貌似學生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好像挑起全校公憤地也就自己幹過,這強人也這麼狠?敢和全校新老生對著幹?
正一頭霧水間,遠遠的瞧見居然又有一具活屍被抬著匆匆的往醫生部走。徐錚飛奔過去,垂頭一瞧,嚇。這位仁兄比頭一位還壯烈,看打扮是騎士部的,不知道被誰在臉上正面狠砸了一拳。鼻血花花的淌在臉上,在臉上形成一幅抽象溜派的畫作。
徐錚心裡在一跳,忍不住問道:“這位又怎麼啦?嘖嘖,這一拳,可真夠兇猛的。”
“不是拳頭。那是盾牌砸的。戰士有個技能叫盾牌猛擊,對著臉施放,就是這種結果。”接下話頭地是抬人的兩個男學生旁邊的少女。白衣飄揚,臉上有一種偽聖潔地笑容,可不正是那位惡魔醫師蓮語·艾諾麗婭。
對這位臉上時不時總會在別人注意不到的角落現出嗜血笑容的白衣少女,徐錚一直都有點懼怕。連忙陪笑道:“啊,蓮語部長。好久不見了。”
蓮語點頭:“嗯,自從你放棄成為醫師部學生後,已經兩個月零二十一天。”
惡……居然記得這麼清楚,她什麼意思?該不是因為這小小的一件事情,一直懷恨在心吧?徐錚忍不住暗地裡拿眼睛去瞅蓮語,無耐的發現對方笑得雲淡風清,依舊白衣出塵,看不出半點端倪來。徐錚心裡佩服無比,人精啊,道行比自己可要高得多了。
不敢去招惹她,連忙岔開話題:“蓮語部長,學院裡為什麼會打起來呢?這都抬了兩個過去了。啊喲!”慌張中一指遠方,道:“又是一個被抬著!還有人陣亡?”
蓮語微微一笑,道:“死不了。有醫師部和藥劑師部,能死得了麼?醫師的職責就是……”
徐錚的耳朵自動將蓮語聖潔的長篇醫師至上論省略若干,直接說到重點時才飄回來,聽得蓮語道:“你是常常在鍊金實驗室裡不出來,所以不知道。像這樣的學生之間的拼鬥,一天少說也有幾十次。戰士部的、騎士部的、劍士部的、弓箭手部的、魔法師部的,甚至新招的馴獸師部的學生,都是好戰份子。大家沒事的時候就會切磋自己的技藝,打著打著,難免火氣上來就會走火失控,就成這樣了。你是見少了,我們見得多,已經習慣了。如果哪天見不到被抬著的人,那才叫詭異,完全不符合奧格瑪的風格。”
徐錚打了個寒戰,禁不住畏縮了一下,心道:“我靠!這也叫切磋?明明是往死裡整好不好……有拿著盾牌用盾牌猛擊對著別人臉上切磋的麼?有把人切磋得錯迷不醒,人事不知,打得面目全非的麼?如果這樣叫做切磋,那自己以為切磋叫啥?撓癢癢?”禁不住一陣惡寒。
蓮語還在道:“反正又死不了。對醫師部和藥劑師還有許多好處,這樣的傷患送過來,大家也有了練手的機會。你知道麼,每年奧格瑪學院畢業的醫生部和藥劑部的學生,治療傷勢的能力就是要比別的學院高出一大截。所以啊,這樣的局面醫生部和藥劑師部樂見其成,他們高興打就讓他們打去。大家都有好處。”
寒……這位姐姐的愛好果然與常人不同。似乎別人打得越兇,她心裡越爽。果然是醫師部第一高人啊,這心理變態得都是別人拍馬都追不及。
徐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