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直練著劍,直到另一名年輕男子走練武廳,掛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練。
後來的男子同樣修長而矯健,穿著一身淺藍的武士袍,顯得挺拔不凡。他看上面容白晰,五官如畫,長了一副如女子般的秀麗容顏。總體來說,這男子生得是極其漂亮,比女子還更美麗幾分。雖然說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子似乎不太妥當,但他臉上殷紅的唇,過長的睫毛,秀氣的眉,還有微微斜挑的桃花眼,整體五官組合到一起,給人就是相當漂亮的感覺。
這男子進來以後,一直不言不動,只抱著雙臂看半裸著身子練武男子,臉上笑吟吟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氣,存在感極其強烈,讓人無法忽視。
練劍的男子在他如同有形有質的目光下終於忍無可忍,收起了劍,一臉鬱悶的走過旁邊拿了塊白毛巾擦汗。此時才可以看清,這男子一頭金黃燦爛的長髮及肩,大部分束在腦後形成一個高聳的馬尾,有兩縷自鬢間垂下,各用兩枚金環套住,顯得很是華貴。由於頭髮梳向腦後,整張臉龐就顯出出來,練劍的男子劍眉星目,眼眶微微下陷,使得上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再配上挺直的鼻子,微抿的而顯得略薄的唇,加上一個具有性感輪廓的下巴,青年男子獨特的英氣閃耀在臉上,再配上龍行虎步之姿,竟是英俊之極。
後來的男子邪笑著,道:“怎麼?王子殿下,不練了?”
“被你那雙狗眼瞪著,只要是人都練不下去。”被稱作王子的青年男子沒好氣的道:“我親愛的表弟,你找我做什麼?堂堂吉米·雷納男爵一天到晚四處閒逛,似乎不太好吧。”
吉米的手指掠過自己的紅唇,不經意的動作無論怎麼看都有一股漫不經心的挑逗味道。他道:“我親愛的王子表哥。您是貴人多忘事。好像我這個最低等級的貴族除了閒逛瞎混以外,也找不到正經的事情可以做。我可不像你,身為布魯斯·塞繆斯王子,頂著塞繆斯家的耀眼光環,身擔重任,一天到晚要為國家大家勞力操心,鞠躬盡瘁。我就一小小男爵,皇城內的天下大計還輪不到我來操心,我不四處溜噠閒逛,難道要在這座富貴的籠子裡等死?”
布魯斯穿衣的動作一頓後回覆了動作,嘆道:“說吧,誰又給你氣受了?”
吉米邪邪的一笑,眉眼間瞬間變得風情萬種,道:“誰敢給我氣受?皇城裡誰不知道我這個百合花男爵像花一般嬌嫩,是受不得氣的。”
“停!”布魯斯舉雙手投降,道:“別把你對外人用的那套魅惑手段往我身上施。你這副表現就是明明白白受氣了,然後跑到我這裡來發牢騷。”
“切!真沒勁!”吉米惱怒的道。站直了身子,依然邪氣的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眉眼間風情萬種的表情卻盡去,女子般美麗的容顏上才真正顯出青年男人的英氣來。他道:“還不是那幫老不死的。明明外公的生日還有一個月,卻偏偏要我現在就去找釀造師,做好各種準備事情,真是麻煩!”
“拜託!請叫外公為雷克斯·寒繆斯陛下。再請把‘那幫老不死的’換成各位王公大臣及長老的名字,好嗎?”布魯斯看著這個美麗的表弟,很是頭痛。“說吧,到底出了什麼麻煩。以至於你非要來折騰我。”
吉米油鹽不進的道:“那我也是不是得改口叫您布魯斯·塞繆斯王子殿下?”
“吉米!”
吉米皮皮的笑起來,絲毫不正經的道:“行行行,你不喜歡這個稱呼,我瞭解,不叫不是。我沒什麼麻煩,只是覺得有趣。”
“哦?”布魯斯大詫,能讓有名的百合花男爵都感覺有趣的事,會是什麼事?
“外公——不,老雷克斯陛下。”吉米彎腰行了一個滑稽的貴族禮,“他的生日禮當然要隆重。於是我首先就去聯絡宮廷釀造師羅瑞爾·伯來。”
“嗯。”布魯斯點點頭,道:“雖然這位宮延釀造師不如其它兩位釀造師成就非凡,但他最熟悉宮延禮節,最是合適。”
吉米微微一笑,道:“管家告訴我,他去喝酒了。”
“什麼?”布魯斯往腰帶掛劍的動作一頓,道:“身為五階釀造師之一,他還缺酒喝?”
“你沒聽錯,他確實喝酒去了。”吉米道:“然後我就去找巴洛·維達爾。很不幸,他也喝酒去了。”
布魯斯霍的轉過身來,大詫:“你說什麼?”
吉米一擺手,道:“我還沒說完。接著,我又去找最後一位五階釀造師老邦加·拉什爾。你猜怎麼著?”
“也喝酒去了?”
“賓果!不愧為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