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面帶著紅酒跟食物的香氣。

顧南汐小口吃著牛排，只覺得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抬起頭，對上了Z國總統的目光，她心裡微微斂，“威廉閣下。”

“不知道南汐小姐出身那家。”

看似隨意的家常，顧南汐笑了笑，如果是別人突然問她出身，她會覺得很突然，但是威廉閣下的詢問並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彷彿是一個長輩的聊天，她說，“在雲城，雲城顧家，我大哥是顧珏，跟閣下應該見過面。”

“顧珏，見過，年少有為，原來是顧珏的妹妹啊。”威廉笑著，餐廳裡面的水晶燈彷彿越發的明亮，晃著他的眼睛，他移開了視線，呼吸卻覺得堵塞，他抬了抬手，不經意的側過臉來擦拭了一下眼眶。

太像了，面前的這個女子，真的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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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顧南汐跟薄硯祁原本要離開的，不多做打擾，威廉閣下說，他有個酒莊，時間還早，不如去看看。

兩人應下了。

酒香濃郁，還有新出的葡萄酒，味道醇甜，滿滿的果味掩蓋著酒精的味道，顧南汐喝了一小口，然後遞給了薄硯祁。

酒莊的管家一邊在前面指引著一邊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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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閣下手指顫抖著撥通了一個電話，剛剛接通，他忍不住立刻詢問，”是不是她，是不是她，你是不是早就查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端道，“沒想著要瞞著你，不過是想要查清楚當年的來龍去脈在告訴你，現在格局動盪，你想想你是什麼身份，要是讓外界知道你有一個女兒，你想想她有多麼危險，而且你的處境會是多麼危險。”

過了許久，威廉彷彿冷靜了下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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