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端著炒菜走出去,薄硯祁進了廚房,看著女人纖細柔美的背影,她正在切菜。
男人走過去。
顧南汐早就察覺到了,薄硯祁來了。
從院子裡面傳來車輛引擎的聲音,她就察覺到了,他回來了,她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問他這幾天再忙什麼,打電話也不接,什麼訊息都沒有。
可是他回來了。
顧南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失憶了。
她什麼都不記得。
只有他記得他們以前的記憶,這一點都不公平。
她就是像是一個苦苦等待卻不知道時間盡頭在哪的人。
“南汐。”男人從背後抱住了她,下巴不輕不重的擱在了她的肩膀上,雙臂纏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
顧南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輕輕的‘嗯’了一聲。
然後她張了張嘴,“你回來了,事情都忙完了嗎?”
“嗯。”薄硯祁閉了閉眼睛,手臂微微的收緊又放鬆,像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眸光暗沉下來。
“嘶——”一個不留意,顧南汐碰到了手指上的傷口,皺了下眉,新緒紊亂,下一秒,手指被男人抓住。
薄硯祁皺了眉,看著女人指尖的傷口,一張俊臉沉下來,不由分說霸道的拉著她走出去,將她按在沙發上,彎腰從茶几下面的抽屜裡面找出來醫藥箱。
拿出碘酒,塗抹在女人指尖的傷口上。
纏繞上白紗。
“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切到了,不用這麼誇張的。”顧南汐想要往後抽手,她本來打算等到止血後貼個創可貼就好了。
男人卻僅僅的攥住了她的手,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
顧南汐看著男人沉下來的臉,沒有吭聲,任憑他纏繞著白紗,她從這個角度,看著男人的臉,輪廓分明,在燈光下格外的好看。
可是她發現,自己好像有恃無恐的接受者他的喜歡。
因為她知道,他喜歡她。
她是他以前的太太。
任憑記憶裡面接受了這個喜歡。
可是她發現,她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個男人。
“南汐。”薄硯祁抱住了她,看著女人精緻白皙的臉,聲音低低的壓在她耳邊,“生氣了對不對?”
他想起那天十幾個未接來電。
將她抱得更緊,“對不起,我那天喝多了,沒有聽到。”下巴輕輕摩挲著女人的臉頰,“以後不會了,南汐。”
顧南汐咬著唇,輕輕的笑了一聲。
四面八方都是男人身上的氣息,包裹著她。
霆聽著男人溫柔的語調。
可是心底卻不舒服,她想起了星星發著燒躺在她的懷裡,她想起了她給他打了十幾次電話。
“薄硯祁,如果..如果我出事了,醫院給你打電話,打了十幾次,你喝醉了沒有接...”
“閉嘴!”薄硯祁深深的看著女人的臉,手指捏起了女人的下巴,“不準這麼說自己。”
女人輕輕的笑了一下,“好啊,我不這麼說自己,那麼,薄硯祁,以後你有要緊的事情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接,我也用喝醉了這種藉口來敷衍你可以嗎?”
她溫靜的五官在水晶燈下有些朦朧模糊的美。
顧南汐知道,他或許是真的有應酬,喝醉了,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多天在海城一點訊息都不給他,白天打電話的時候他也沒有接過。
她是人,是一個女人,她也有依賴。
在女兒發燒的時候,她最想的,不過是他陪在身邊,一家人一起。
她願意相信他。
可是,她也怕失望。
她的記憶是空白,所有人都能填充。
男人掐住了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顧南汐掙扎了幾下,猛地咬下牙齒,男人抽痛的皺眉但是並沒有鬆開她。
反而是抱得更緊。
似乎要將這個女人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
顧南汐被吻得難受,他像是一頭猛獸一般,她皺著眉,被壓在沙發上,她想要推開他。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了。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此刻氣息徒然變化。
陰鷙冷鬱的讓她有些害怕。
臉頰,下巴,脖頸,他的吻有瘋狂的佔有慾,顧南汐終於得以呼吸,大口喘息了兩下,想起現在還在沙發上,“薄硯祁你在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