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骨被猛地攥住,彷彿要斷掉了一般。
她臉上褪去了所有的血色,手中的酒杯也跌落在了地毯上,此刻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不住的求饒,“先生,先生..”
五分鐘後。
酒吧的老闆走過來,低著頭彎腰道歉,“譚爺,實在是抱歉,不知道您在這裡,打擾了您,我這就去處理。”
保安把萱萱扔出了酒吧。
酒吧老闆依舊彎著腰,似乎譚亦城不出聲,他就不敢直起身來。
誰知道酒吧裡面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賣酒女郎竟然惹到了譚爺。
這尊佛爺可是惹不得。
譚家背後的勢力強大到神秘,在海城,有兩個人一定是不能惹。
第一是薄硯祁,背靠百年世家薄家,薄家的掌舵人薄硯祁。
第二個就是家的太子爺譚亦城,譚家黑白通吃,早年混黑起家,背後的勢力錯根複雜又極其神秘強大。
誰敢惹著了他。
那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酒吧老闆額頭都是冷汗,背脊都溼透了,提心吊膽的含著一口氣,很明顯面前這位爺不高興,一直等到頭頂傳來冷冷的一聲,“滾吧。”
酒吧老闆才如林臨赦一般的鬆了一口氣,帶著保鏢離開了。
譚亦城醉了
靠在卡座上,一口喝盡了玻璃杯裡面的液體,看著面前絢麗迷離的酒吧燈光特效,耳邊是嘈雜的重金屬音樂。
他緊緊的攥緊了酒杯。
喉結滾動著。
他在想慕南方。
為什麼要在想她。
他不想在想她。
可是那一抹身影卻在腦海中彷彿紮根一樣,揮之不去了。
他灌了幾口酒麻痺著自己的神經,可是腦海中依舊出現了慕南方的身影,她穿著婚紗把手放在他的臂彎裡面,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衝著他笑。
笑容璀璨名動,彷彿是世界上最美的花。
可是下一秒就想要讓他死。
他記起來的只有這一個片段,模糊不堪而深入骨髓中。
無法抹去。
—
慕南方晚上的時候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渾身沒有力氣,好疼,疼的難受,過了一會兒耳邊響起來腳步聲,接著不那麼疼了。
繼續昏沉沉的睡著。
真正清醒過來是在第二天清晨。
手臂上跟身上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她疼的發慌,鼻端都是酒精的味道,慕南方知道自己此刻在醫院裡面。
她被搶劫了。
然後去了銀行。
接著就昏過去了。
護士走進來,因為被叮囑過,所以對慕南方的情況格外的用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虛弱卻依舊美豔無雙的臉,只不過此刻因為虛弱的緣故,美的病態嬌軟,沒有一點攻擊興,格外的會惹人憐惜。
“慕小姐,你醒了。”護士端著水杯,將兩片藥塞進了她的嘴裡,接著喂水讓她吞嚥。
“慕小姐,你好好休息,我給你開了止疼棒,你會好受一點點。”
護士嘆了一聲,這麼美麗的女人,誰竟然會這麼狠心傷害她,手上好幾道傷口,還有身上,都是擦傷。
慕南方雖然醒了,疼的難受,後來止疼藥起了效果,她的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但是依舊沒有力氣,尤其是雙手,抬都抬不起來。
她只好顫著唇瓣出聲拜託護士給她的手機充電,撥個電話給諾諾。
她一晚上沒有回去,諾諾肯定會害怕,擔心的。
那端接通了,女孩果然哭腔的問著,“媽咪,媽咪你在哪兒,你怎麼沒有回來。”
“諾諾。”慕南方咬著牙,讓自己嗓音看上去不是那麼有氣無力的,撐著全身,“媽咪這幾天工作有點事,讓李奶奶照顧你幾天,媽咪下週..下週就回去了。”
下週她應該就能出院了。
“諾諾,你讓李奶奶接電話,媽咪有事跟李奶奶說。”
女孩抽噠噠的答應了,把電話遞給了在身邊的李奶奶,“奶奶,媽咪找你。”
李阿姨剛剛接過來手機,“南方啊。”
“阿姨,我身體不大舒服,你幫我照看諾諾一週好嗎?”慕南方在李阿姨面前沒有隱瞞,說了實話,不過省去了中間兇險的部分,粗略的說,“我昨天遇到了搶劫,不小心傷到了,不嚴重,就是手臂受傷,現在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