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作為海城隱世家族之一,在海城雖然勢力不復當年,但是陳老太爺的盛名依然如雷貫耳。
陳老太爺92歲壽辰,在海城一家7星酒店舉辦。
外面百名保鏢來維持秩序,所有身份可疑之人都不能進去。
顧喬下了車,男人邁著修長的腿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薄硯祁在海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保鏢連請帖都沒看,就讓開啊了,陳家的管家恭敬地說道:“薄先生,薄太太,裡面請。”
向衡將壽禮遞給陳家的管家。
陳家的管家立刻說道,“客氣了,向先生,裡面請。”
陳老太爺今年92高齡,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被長孫女陳漣漣扶著走入大廳,頭髮花白,精神矍鑠,常年習武之人,身體硬朗,耳目聰明。
顧喬走到薄硯祁身邊,從今天上午他來銀楓別墅接她一起,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顧喬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
心裡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她不欠他什麼,她感激過他,怨過他,腹中孩子的離開讓顧喬越發的清醒了,她在他的心裡一點位置都沒有,真真的是連蔣映初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接受打擊要趁早。
蔣映初算計自己,故意在醫院電梯門口人多的地方示弱,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她,她並不想跟蔣映初爭什麼,畢竟不屬於她的東西,得到了有什麼用,就像是她現在是薄太太,那有什麼用,一個空有的頭銜。
他不屑看自己。
他不喜歡自己,所以不論自己怎麼做,他都厭惡自己,不論自己做的多好。
她按照他的喜好,衣櫃裡面都他讓席秘書買的衣服,簡單的黑色牛仔褲,款式簡單的毛衣大衣,可是,什麼也都沒有改變。
他對自己的討厭並沒有因為她按照他的喜好來穿著就改變一點。
沒有誰欠誰,只有命運的不公平。
若說欠..
顧喬慢慢的抬起眸,看著男人的側臉,他壓根都認不出來自己..
薄硯祁,我們之間,只有互相虧欠了。
薄硯祁低下頭的時候,顧喬已經收回了視線,他看著她,幾天不見,她很消瘦,男人眯了眯眼睛語調涼涼,“自己找地方待著,沒事不要找我。”
顧喬微微的點頭,拿著手包走到一邊的休息室裡面坐下。
她從頭到尾就沒有跟他說過話,薄硯祁看著她的背影,除了上午在薄家,當著爺爺***面,她輕輕的喊了自己一句,‘硯祁’之後,就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連一個‘嗯’字都沒有。
顧喬拉了一名侍應生問休息室在哪。
侍應生放下手中的托盤,“這位夫人,我帶你過去。”
跟隨者侍應生往前走,顧喬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女子的嬌俏聲,“三哥。”
她微微的停下腳步轉身看了一眼。
先前扶著陳老太爺的那位年輕靚麗的女子站在薄硯祁面前,伸手挽住了薄硯祁的手臂。
這是陳老太爺最寵愛的孫女,陳漣漣。
顧喬原本以為休息室裡面沒有多少人,走進去一看發現幾位闊太太在打牌,其中有人認出她來,“薄太太啊,過來一起吧。”
顧喬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玩吧。”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還有1個多小時,才用餐,現在宴廳裡面都是一番商業上的客套寒暄。
除了正在打牌的四位闊太太,沙發上還坐著一個30來歲風韻傲然的女人,顧喬認出來,這應該是宏圖酒業的李太太。
李太太摸了摸頭髮,“薄太太,你這身衣服可真好看,也不像是什麼名牌子,是在哪家店裡做的呀,穿上去真有氣質。”
李太太是江南女子,嗓音帶著一點溫柔的強調。
“李太太,人家薄太太年輕貌美,麻袋穿在身上都好看。”正在打牌的一名闊太太笑著。
李太太掩著唇,“是是是,茹姐說的對,是我不會說話了。”
顧喬連忙笑,“客氣了,這衣服是在一家店裡定製的,我覺得還好,就在海大後面的一條街上,街尾的一家女裝店裡面。”
顧喬今日來參加壽宴,穿著一身湖藍色束腰長裙,襯的腰肢纖細盈盈一握,墨色的髮絲披在肩膀上,她穿了一件淺色的披肩來,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空氣裡面只有那幾位闊太太打牌的聲音。
還有互相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