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手抽了出來。
薄硯祁感到臂彎一空。
剛剛還在他身側的小女人轉身已經被他甩在了身後幾步。
顧喬一直低著頭。
但是沒有想到,餘光所觸及的最遠的地方。
男人的步伐也停了下來,她的餘光一直能看見屬於男人的那一雙黑色的皮鞋。
他怎麼還不走啊。
顧喬抬起頭,目光落在男人筆挺的背影上。
只聽到一聲極其不耐煩的聲音,“還不快點。”
這是在等她的意思嗎?
顧喬有些意外。
急忙幾步走過去,因為走得有些急,顧喬險些被絆倒,男人的一雙手臂攔住了她的腰,半推半扶,將她塞進了車子裡面。
顧喬一沾到柔軟的椅背,睏意來襲。
疲憊的不行。
車廂的空間很大。
顧喬原本是倚在椅背上睡著,車子一顛簸,顧喬的頭慢慢的滑下來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最後枕在了男人的膝上。
薄硯祁低眸看著正在熟睡的那張精緻嬌俏的臉,唇角繃著,看不清眼底,他伸手想要將她推開,但是手指碰到女子的臉頰時。
觸手的溫度讓他的動作一頓。
他看著顧喬的睡顏,月光時不時地掃落進車廂裡,落在女孩的臉上,膚色雪白,一襲紅裙,一張清顏,但是今晚上的她,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此刻,安靜的躺在他的膝上。
髮絲被汗水打溼,額頭滾燙,似乎像是一朵快要枯萎了的花兒..
車子顛簸的時候,男人的手,下意識的放在她臉頰旁邊,讓她睡得時候舒服一點,這個動作做完了,薄硯祁才反應過來...
——————
顧喬這一病,三天後才好。
因為她一直沒有去拿雞湯,薄老太太幾個電話連番的打過來。
因為張媽請假了。
這幾天,薄老太太就讓徐姐過來照顧她。
也是因為薄老太太知道了的緣故,顧喬這幾天晚上醒過來的時候,隱隱的覺得,薄硯祁躺在自己身側。
似乎是發燒昏睡的緣故。
即使面對滿屋子的黑暗,她也騰不起恐懼來,滿身已經填上了疲憊睏倦。
而當她發燒好了之後,薄老太太也放心了。
徐姐從別墅裡離開。
自此之後,連著好幾天,顧喬都沒有在這棟別墅裡,碰見薄硯祁。
她清楚的知道,薄硯祁這幾天之所以留在這裡,不過是因為薄老太太知道了的緣故。
感冒好了之後,顧喬開始每天都到薄家,上午十點的時候,準時的去,徐姐將保溫桶遞給她,裡面放著燉煮了一上午的雞湯。
薄家的司機將她送到薄氏大樓門前。
顧喬對司機說道,“師傅,不要等我了。”
司機笑著,“我知道了,少奶奶,那我就先回去了。”
——
經過上次的事情,顧喬可是不敢直接將雞湯送過去了。
就打電話給向衡。
讓他幫忙送上去。
然後顧喬便出去逛逛街,或者去圖書館看會書,下午的時候再過來取保溫桶。
顧喬從圖書館出來,打車來到薄氏。
給向衡打了電話,向衡命人將保溫桶拿過來給她,顧喬發現,保溫桶沉甸甸的,似乎並沒有碰過,她將保溫桶開啟,看著裡面滿滿的雞湯,並沒有喝過。
她垂下眸。
顧喬只是覺得,可惜了這些雞湯。
因為顧喬上午的時候已經在薄家喝過了,所以根本喝不下了,就將這些雞湯倒在垃圾桶裡。
連著幾天,每天都是這個樣子。
她下午去取保溫桶,桶裡的雞湯都是滿滿的。
顧喬也慢慢的明白了。
即使不是她送上去的。
只要經過了她的手送來。
這個男人就不會碰了,是嗎?
反正,只是一個形式。
她來送。
老太太高興就好。
自此之後,顧喬不在給薄硯祁送雞湯了,雖然每天都是薄家的司機送她去薄氏,但是隻要等到司機走了之後,顧喬就打車離開。
隨意逛逛。
到下午,或者顧喬算著時間,將保溫桶裡面的雞湯倒掉,然後拎著空桶回薄家。
這樣一直持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