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詭異地笑道:“真的嗎?那我真要看看。”
她瑩白的手竟真如閃電般地掏進他的胸膛!快到心臟掏出來的時候依舊顫顫的脈動了兩下。
蕭停吃驚的望著他,一雙眼睛漸漸的凸了出來,充滿了驚慌和恐懼。
“你……”
這就是他的最後一個字。
好兒痴痴的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今晚的月亮很圓。”
月光照在她的手上,她的膚sè依舊那麼瑩白。不過此時她的手握住那顆仍舊在滴血的心臟,給這麼一照卻顯得異常的恐怖。
晚風,也帶著寒意。她如鬼魅一般,平靜的朝門外走去。
“都統,都統。”
鄧鴻大聲喊道,他尋了過去,軟緞床邊倒著一個人,如醉酒了一般躺臥在那裡。
他翻開一看,蕭停的屍體已漸漸的冰冷,胸膛前已經凹了進去,心臟已不知了去向。眼睛更是突兀的瞪的老大。
有些士兵見著這驚恐噁心的一幕,更是當場嘔吐起來。
鄧鴻豁然轉身,喝道:“走,去靈狐冢。”
鄧鴻一行人朝府邸深院走去,但見斑竹枝繁葉茂,遮擋月光,再往裡去,更是一片昏暗。走著走著,只見每一竹葉的縫隙之中都shè出了一道光亮。他加快腳步,朝前望去。
是她!
一道月光,如黑暗中明亮的一束,一道霜華,輕輕照下。墳冢之上緩緩出現了一個光圈,突然發起了耀眼光亮,把她隔到了光圈之外。
冢邊那個極其柔媚的女子,她正拿著蕭停心臟。她忽而幽幽的笑了起來。用力一捏,只見一滴滴的鮮血掉在了那光圈之上。‘哧’的一聲,光圈的力量慢慢的在變弱。墳冢之中彷彿有什麼在悄悄悸動。
她幽幽的問道:“你們可都是來殺我的?”
鄧鴻大喝一聲道:“你殺害了都統,難道還想逃?”
好兒怒道:“他爺爺我父親困在這裡百年之久,我殺他報仇,有什麼錯?再說了,我要走,你們有誰又攔得住?”
鄧鴻喝道:“膽敢放肆。”
好兒微微低頭,長而細的睫毛彷彿遮蓋了她柔軟心思。蔥玉般的手指,劃過黑sè的髮間。輕輕道:“我和你無怨無仇,你要殺我,捨得麼?”
鄧鴻朝她望了過去,這一望竟有些出神。
就在他一怔之間,她忽地騰身飛起,瑩白的手掌,化作五指鋒利之爪。凌空破嘯而來。
他避之不及,眼看這五指就要拍在他的印堂之上。
‘砰’的一聲之後,鄧鴻驚喜的睜開眼,我還沒死。
他眉頭一皺,道:“是你?”
李甲楚道:“不錯,是我。”
她幽幽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很特別的男人。”
李甲楚道:“你也是個很特別的女人,狐媚惑心妖術果然厲害。”
好兒道:“我說我很欣賞你,甚至喜歡你,你信麼?”
李甲楚答道:“信。”
好兒問道:“那你還要殺我?”
李甲楚道:“能不殺則不殺。”
好兒道:“那你認為,你能擒得住我。”
李甲楚道:“不知道,不過盡力一試。”
好兒幽幽道:“你阻擋不了我,這陣法已經被我破了。你有可能敵的過我,但有個人,你一定敵不過的。”
李甲楚皺了皺眉,他知道她所說之人就在這墳冢裡面。
她兩道淡淡的繡眉鎖了起來,只聽她一聲輕叱,袖袍飛舞,瑩白的手指一晚,並指如刀,凌空劃下。
李甲楚飛了出去,人隨劍走。
“哧哧哧哧”四道劍影從四個方位凌厲的飛了出去。她化作四道流光前後左右縱身一閃。
半空之中,李甲楚法訣一變,四道劍氣頓時融為一道,好兒仗著詭異的身法,避開了劍芒。登時劍過之處,幾根斑竹都是被攔腰砍斷。
轟了一聲,平整的地面已化作一片廢墟。
好兒望了望墳冢,自覺還有些時候,墳冢之中的父親才能破土而去。隨後,她竟是連忙向一旁跑去。看來她也知道,她絕非李甲楚的對手。
李甲楚將手中的‘隕’往空中一拋,
“哧哧哧哧哧哧哧”飛劍已在半空之中載浮載沉,七道劍氣列為北斗七星的模樣。一時間狂風大作,光彩大放。
那劍陣之中頓時化作尾數的流星劍雨,齊刷刷的向好兒墜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