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我覺得起碼在帕羅奧圖你要無人不知了。”迪彭布洛克在更衣室對甘國陽說道。
“如果哪天我在全美無人不知,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是嗎,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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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哥!大表哥!快看,你又上報紙了!”
週四,正在宿舍睡覺休息的甘國陽被衝進門的甘國輝吼醒,然後就看到一個胖子趴到他床邊,手上拿著一份報紙。
“怎麼了?什麼報紙?”甘國陽還有些睡眼惺忪,昨天贏了比賽後甘國陽決定今天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
“帕羅奧圖週報。你看,報道昨天我們學校和高中的比賽了,你看你看,這兒這兒,‘維京人屠殺印第安武士,華人小子半場摧毀對手。’還有你的照片呢!”
甘國陽仔細一看,確實是昨天的比賽報道,上面還有他的照片,是他進球后一臉無奈的表情,似乎為對方的防守感到悲哀。
“這個報道寫的還挺有意思的……誒,國輝啊,你媽媽呢?那個什麼總統刺殺案什麼時候開庭啊?”甘國陽突然轉移了話題,提到了自己的表嬸,顯然他對於這篇報道沒什麼興趣。
“不知道,據說這件案子要拖延到明年了,美國的法律就是麻煩!殺個人這麼簡單的事,非要磨嘰那麼長時間。”
錢慧在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辛克利的案子,在華盛頓和舊金山之間飛來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樣一聊,甘國輝也對報紙上的報道沒了興趣,兩人開始說些其它有趣的事情。
事實上,甘國陽在打完昨天的比賽後,感到了一絲疲憊,並不是身體的疲憊而是內心。或者說一種不耐煩,因為自從經歷了瑟蒙德先生的訓練後,他在球場上似乎已經再無敵手。
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可以輕鬆地要位,輕鬆地得分,輕鬆地防守,輕鬆地贏得比賽。
在他的記憶中,上一次自己在球場上真正地感受失敗,竟然還要回溯到那場和“癌症”的挑戰賽。也正是從那場街頭挑戰賽開始,甘國陽立志要成為一個頂級內線,一個真正的中鋒。
而到了現在,作為維京人絕對的核心,他已經在帕羅奧圖地區聲名大噪,並在北加州小有名氣,受到了一些籃球專業人士的關注。
可他覺得心中似乎少了那麼點激情,雖然他依舊熱愛籃球,依舊刻苦訓練,依舊帶領維京人高歌猛進。
在他傷愈復出後的四場比賽裡,他場均35分、17個籃板,6次封蓋,而他的上場時間不過30分鐘。基本上比賽的最後8分鐘他就在板凳上渡過了。
甘國陽覺得自己心中少了一團火,大殺四方的他,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
雖然他知道,在加州的其它地方,在全美,在ncaa,在nba還有許許多多他遙不可及的籃壇高手。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他們,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午,甘國陽再次照常來到訓練場,和隊友展開合練,為週末的比賽做準備。
“親愛的姑娘們,你們能不能有點jīng神?還是想讓我用大棒捅著你們的菊花催你們!都他媽給我用點心!”貝爾曼照例在場邊怒吼。
不過這一次,他也感覺到隊內的氣氛不太對,這些小夥子們太放鬆了。
在甘國陽歸來後,球隊迎來了五連勝,而且場場都是大勝。這樣一來,帕羅奧圖高中已經取得了8勝2負的優秀戰績,勝率達到80%。
勝利會讓人麻痺,尤其對於過去實力不足,輸一場贏一場的維京人隊來說。此時的他們好像一個暴發戶一般,突入其來的財富讓這些年輕人有些不知所措,進而飄飄然了起來。
即使是甘國陽這樣成熟、穩定、意志堅定的球員,同樣也因為連續的輕鬆勝利而顯現出了一絲憊懶。
“是時候讓他們接受一點教訓了,天際高中就要來訪,聽說他們隊裡又來了兩個天才新人。”貝爾曼心裡已經想到了後天週末即將舉行的挑戰賽,維京人的對手將是奧克蘭天際高中老鷹隊。
“好了,姑娘們,今天的合練就到此結束了。明天將會進行一次全場五對五的對抗訓練,為後天的比賽做準備。我希望你們能明白,輕敵和驕傲只會帶來慘痛的失敗。當然我知道我在這裡說是沒有用的,那就等著後天的比賽場上,和老鷹隊較量較量吧。解散。”貝爾曼像往常一樣,一解散就把鑰匙交給甘國陽,然後第一個拍拍屁股走人了。
“彼得,天際高中很厲害嗎?”甘國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