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只是使人失去防備好方便敵人下手而已。現代心理學不是也有研究,據說催眠什麼的都不能夠命令人去死亡,否則會導致催眠失敗麼?不過任建文再一想不由暗罵自己糊塗。
世界上哪有那麼笨的妖怪,只是讓人昏睡過去還要費很大勁才能夠殺死對方的話,妖怪們也不會將它稱為東妖夢魘了。既然是夢魘,既然是它在操縱夢境,那麼它刻意給人營造的死亡陷阱就完全可能令人真的面臨死亡。就算催眠不能讓人死亡,但“暗示”卻能夠促進人類腎上腺素的分泌,從而導致心臟負荷過重而死。在二戰期間不是有德國人專門做過實驗,將犯人拉進一間暗室,蒙上眼睛,告訴他他將被割開腕脈血液流盡而死,犯人聽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從手腕上流出去,自己的身體則慢慢地變冷,終於因為承受不了這種恐懼而死亡。事實上犯人的手腕並沒有被割開,他所聽到的流血的聲音只不過是在隔壁房間被控制好的水龍頭的滴水聲。
在人清醒時尚能被如此暗示致死,何況是在睡夢中夢境完全被別人操縱時。
任建文一想到這個後果,不由就驚起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剛才不是邢蜒硬生生地將他從那個真實的夢境里拉出來的話,說不定自己此刻已經沒有呼吸了!
“好險!這樣就越不能原諒它了!”任建文驚過之後是怒,堅決地道,“我只是一時疏忽罷了,這一回我就不信它還能將我怎麼樣!”
命令邢蜒退回人類陣營,他可是很知道邢蜒現在的情況,實力少了一大半不說,恐怕也並不一定很願意和這些妖魔火併。而且現在除了任建文之外也沒有別的合適的人選來對付眼前這個夢魘了。嵐兒恐怕對這種小妖魔不感興趣……話是這麼說,其實嵐兒一直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連她坐著的一直都有點顫抖不過在她的威壓下不敢崩潰的錘甲龍此刻四腳發軟地攤在地上她也沒在意。主要是——任建文此刻必須要找回自己的面子!為了發洩心中的怒火以及自己的形象問題,必須向面前這乾乾瘦瘦其貌不揚的夢魘出手才行!
“繼續!”任建文面色變得冷酷異常,對夢魘說出這兩個字之後便一言不發,他怎麼說也是醫治人類身體的大行家,如果在這樣全神貫注的情況下還會被它鑽了空子的話,那他簡直不用混了,直接回地球參加大學重建工程當個老老實實的水泥工算了。
在心裡狠狠放下詛咒的任建文此次專注將注意力集中在腦部,他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被侵入,就是因為他將睡意驅散後並沒有意識到夢魘這傢伙專門操縱別人的意識,對自己的腦部沒有注意,所以才會被對方鑽了進去。這一回就算它用再厲害一點的催眠法術任建文也有把握自己絕對不會中招了。
那妖怪神色倒是緊張起來,十分謹慎地先行檢查自己的身體,確信自己的身體裡沒有任建文那同樣防不勝防的針之後才開始結手印。不過……它結手印的速度雖然已經夠快了,但在靜下心來專心準備作戰的任建文眼中看來卻慢得無以復加,慢得他幾乎想要打個呵欠來表示自己的不屑。那妖怪大概因為害怕任建文會搶先出手,手印越結越快,可能超越它之前的任何一次速度地向任建文發出攻擊。
任建文這回並沒有動用自己的五行仙針,他現在的力量如此龐大,都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模擬出效果與五行仙針差不多厲害的針,又怎麼會害怕夢魘的小小攻擊?果然,上回沒注意時中招,這次一注意立即就很明顯地感覺到有一種東西在向自己腦海裡迫進,他時刻執行著的道力當即將那偽裝成非攻擊力量的東西驅除在自己體外,那東西像是有自主意識地一直在他周圍轉悠,想找一個空隙鑽進去,但任建文全身都佈滿道力,哪裡還找得到半點空隙,根本就拿他毫無辦法。
任建文眼看夢魘那妖怪門頭大汗地閉著眼睛在那邊唸唸有詞,心裡冷笑,其實就憑它這點雕蟲小技任建文根本不曾放在眼裡,看來它也是因為剛才的成功攻擊,以為任建文這人不過如此(甚至還認為任建文是跟它同一型別的法術修煉著,正是這一點激怒了任建文),現在發現任建文在周身補滿強大的力量,表面居然還是不動聲色的模樣,這才知道自己是遇上高手了,大驚之下汗水就更加忍不住地滾滾而落。
任建文在那裡保持形象地站了那麼久不動,見它依然沒什麼進展,終於不耐煩了,這傢伙有完沒完啊?這一招不起作用了不能用下一招嗎?當下大喝一聲覷準它所發出的那道力量一個反震,將那力量反彈回去。
卻聽見那夢魘慘叫一聲,雙手抱住腦袋在地上不住翻滾。任建文不由大奇,它在幹什麼呢?自己不過是把它的力量反彈回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