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起來那麼柔弱,倘若精神失控,她會變得像野獸一般富有攻擊性。其次,她的腦子裡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哪怕訓練再刻苦,手法再精妙,紙牌也不能當作飛鏢使,作為一個智力正常的少女,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投擲紙牌,只是一種消磨時間的遊戲。超市裡不乏比紙牌更有趣的玩具,為什麼單單選擇這種枯燥而且耗費體力的遊戲?若蘭認為,安靜內心深處渴望獲得超越凡人的破壞力。
當社會生活把人們的想象力和對未來的憧憬榨乾之前,每一位少年的心裡都有不止一個理想化的模版——幻想中自己所能達到的完美形象。這形象或者美貌絕倫,或者擁有超人的力量,或者聰明絕頂(主要體現為學業成功),或者家財萬貫,或者情場得意,或者兼而有之。當然也包括最基本的生理慾望,比如若蘭大學時參與的一項調查顯示,百分之七十六點四五的準成年男子(15~17歲)在潛意識裡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擁有巨大的陽具。若蘭沒有針對女性群體作類似的調查,但根據社會性對偶原理,幻想一覺醒來胸部暴增至36D的少女恐怕也不再少數。
具體到安靜身上,從紙牌遊戲中可以窺見她屬於那種耽於幻想,隱忍沉默的型別。她能忍受普通人無法承受的痛苦,不願意打擾別人,甚至不願意別人感受到她的存在,紙牌倘若作為一種兵器,最大的好處就是不顯眼、隨處可見。她對現狀不滿,渴望掙脫控制(若蘭承認,醫院對她而言也屬於困境的一部分),但是性格障礙和低下的情商使她無法透過語言和行動上的有效溝通來擺脫困境,留給她的選擇只有忍耐,任人擺佈,同時寄希望於幻想中的力量:假如有一天能把紙牌練成殺人的飛鏢,就可以抹掉那些討厭的面孔了吧……顯而易見的抑鬱症加上尚未發作的狂躁症,安靜的心理狀況著實不容樂觀。若蘭不覺得自己的診斷是小題大做。一個堅持每天花兩個小時練習投擲紙牌的女孩子有多危險?當她認為有必要使用更有效的武器發洩憤懣時,敲碎人的頭顱對她而言和射穿報紙是一回事。
若蘭越想越擔心,決定找機會給安靜做一次系統的精神分析,搞清楚她小小的心靈中到底壓抑了多少揮之不去的煩惱。
(第六集完)
第七集 Ω戰爭
第一章 發條俠?獨來獨往的艾米莉
“快來看,我們小靜可愛嗎?”若蘭給安靜換上新衣服,打扮的好像白雪公主。
安靜被她推到高翔面前,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很無奈的樣子。
“衣服可愛極了,穿在小靜身上尤其俏麗,以後要多補充營養,瘦得怪可憐的。”高翔愛撫著小姑娘的馬尾辮,憐愛的說。無意中看見地毯上散落的撲克牌,問道:“你們在玩牌?”
“這是小靜發明的牌戲,我玩給你看。”若蘭把一張紙牌夾在指縫間,用力向對面牆上甩出去,紙牌不爭氣的翻滾出去,飛不出兩米便落下來。
“你的姿勢不對,”安靜示範給她看。沒見她用多大力氣,手腕巧妙的一抖,白光自掌心電射而出,擊穿掛在對面牆上的紙靶。
“厲害!”高翔鼓掌。若蘭模仿她的姿勢嘗試數次,始終不能成功,吐舌笑道:“不行不行,我太笨了。”
“多練習就會了。”
“甩得胳膊怪痛,還是算了吧。”若蘭認為這種運動很不科學,長時間練習容易引發肩周炎和腱鞘炎。女孩子嘛,還是應該遊游泳,打打網球,練練瑜伽比較好。
高翔也射出一張紙牌,比若蘭強得多,但是遠不能射穿紙靶。
“小靜,你是想把紙牌練成殺人不見血的暗器嗎?”
“怎麼可能。”若蘭笑他發傻。
“先用紙靶,等到射穿紙靶,就用雙層報紙作靶,要是能一口氣射穿十層報紙,威力就和飛刀差不多了。”高翔一本正經的說。
“小靜才不會練這種殺手技術呢,對不對?”
“嗯。”小靜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撿回紙牌,專心致志的練習打靶。若蘭覺得無聊,便說:“高翔,你陪小靜玩牌,我去烤幾樣點心,待會兒一起吃下午茶。”
“辛苦你了。”高翔輕摟著若蘭的腰肢,親親她的臉頰。若蘭趁機扳住他的肩膀,靠近耳畔小聲說:“晚上來我房間,新買了漂亮裙子穿給你看哦。”
“哪有冬天買裙子穿的……”
“笨蛋,是睡裙啦!”若蘭嬌嗔的錘他一拳,徑自去廚房了。
高翔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腮,看安靜一個人不知疲倦的玩紙牌飛鏢。
“小靜,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