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是候鳥神外唯一懂得計算生氣之風風向的人,他指出在八個生氣週期之後,生氣之風會吹拂到他的位置,所以我只有八個生氣週期許的時間做好準備。黑空大爆炸後我在沒有選擇下,放棄以前寫意悠遊的生活,執行始祖統一阿米佩斯族的命令,那時阿米佩斯族是一盤散沙,我不得不以王權貴族的手段,施行鬆散的階級統治。”
我皺眉道:“他的舊載體是什麼東西呢?”
芙紀瑤道:“該就是桑白水。在始祖點燃自己的一刻,天魔的載體被摧毀,爆炸範圍內所有物質均化為粒子,但觀乎變為涅尼迦南之星的生命金環,是隨第一次爆炸浪峰離開現場,可知始祖引爆己身前,送出生命金環,卻被天魔掌握機會,把桑白水的元神附於涅尼迦南之星上,成功遁逃。”
稍頓續道:“可是不到六個週期,阿米佩斯另一個危機出現了,就是與始祖齊名的奇連克侖,要我們加入他新成立的帝國,那時他已降服上參無念和漠壁。他的手段是恩威並施,明言帝國的最終目標是找尋混沌初開即已存在的奇異生命體,她將是進化的動力,並會和我們分享當他能藉此生命體在進化上取得突破,他會解散帝國。當時的情況是順他者生,逆他者亡,那時我並不明白他找尋一個生命體,與征服宇宙有什麼關係。直到找到你們銀河人,始清楚地母的隱蔽性質。要得到地母,必須先毀滅她創造的所有生命烙印,令他失去對外界的聯絡。整個行動需要龐大的人力物力,過程複雜繁瑣,只有奇連克侖帝國辦得到,卻沒想到百密一疏,竟有如夢還般異物從中作梗,令奇連克侖功敗垂成,黑龍藏布苦心積慮的陰謀也難以得逞。”
我真的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想我們銀河人的事,岔開道:“當你見到我這最後一個銀河人,有什麼感覺?”
芙紀瑤斬釘截鐵的道:“沒有感覺!”
我失聲道:“什麼?”
芙紀瑤沒好氣的朝我瞧來,輕柔的道:“不要逼人太甚好嗎?我或許如你所說的是最後一個銀河女性,可是我的阿米佩斯本原卻是根深蒂固,難以改移。你腦袋內轉什麼壞念頭,你當我不知道嗎?銀河式的萬萬不能,阿米佩斯式的還可勉強考慮。”
我的腦袋轟然劇震,像爆開了直抵宇宙盡頭的愛火情浪,心花怒放。此刻的她,再非高高在上的阿米佩斯女王,而是個愛和情人慪氣撒嬌、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所有隔在我們之間的障礙均一掃而空。
我的老天爺,芙紀瑤終於肯親口承認對我有感覺,宇宙再不是以前的宇宙。千言萬語湧上心頭,但當抵達唇邊,卻感到沒有一句情話匹配此地、此時、此刻。
芙紀瑤閉上美目,像忘記了剛向我開啟心扉,沒完沒了之際,冷冷道:“天魔行動喱!”
我如被一盆冷水照頭淋下來,愕然道:“天魔?”
芙紀瑤張開美眸,黑瞳爆閃異采,更添她高貴典雅充盈神秘色彩的獨特氣質,從容道:“三十萬年來,龍駝不住的調動大軍,佔據生命星河比鄰的八個河系,卻一直按兵不動。到伏禹你抵達生命星河的一刻,龍駝的部隊開始出現異動,八個河系總兵力達十億的艦群,朝同一目標空域開去,進攻前的集結點該是生命星河的邊緣空域,因為龍駝的旗艦,剛抵達該處,被我感應到他。”
我暗吃一驚,道:“難道龍駝正在等待我?”
芙紀瑤騰身而起,升上半空,欣然道:“此事說來話長,你遠來是客,我應盡地主之誼,做你的嚮導,領你漫遊生命汪洋,讓你多瞭解我一點,不致整天想著如何迫我做我不情願的事。”
我追到她身旁,與她比翼雙飛的往生命汪洋翱翔而去。當年她從漠壁手上救出我,飛往虛空的醉人情景正在重演著,但我和她的關係已大是不同,我可放心向她說“大膽無禮”的情話。笑道:“幹掉龍駝後,女王何不微服出巡,陪我到墮落城度假?說不定女王會發覺墮落自有墮落的情趣。”
芙紀瑤晶瑩如玉的臉龐飛起兩朵紅暈,無可掩飾的展現在我的視野裡喱!照我看她差點不動口而動手,只是剛說過會好好招呼我,沒理由推翻承諾改為動粗。大嗔道:“你再滿口瘋言瘋語,我便褫奪你說話的權利。”
我哪還怕她,事實上她對我已是情根深種,不論是最後一雙銀河男女的微妙情況,又或我的地母陽魂,乃至於懷具金環的生命能量,對她都有莫名的天然吸引力。
她修習的是自然之道,我和她的愛正是最自然不過的事,非任何人力能抗拒。她由不承認、默許到親口有條件的承認,不單是被我肯為她犧牲一切的行為感動,更因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