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空邪力就是幕後黑手,使我成為眾矢之的。
我因不清楚情況,故一直被黑空邪力玩弄於股掌之上,甚至我進入這個遊戲,也可能是他計劃中的一個環節,只是他沒想過我有反擊的力量。
誰勝誰負,現在仍是言之過早。
在遊戲裡,什麼武器能量均派不上用場,斗的是精神力,其兇險處猶過於現實世界真刀真槍的決戰。
我在一間酒吧的紅色木門外止步,門上掛著“停止營業”的木牌子,我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大門應手開啟。
酒吧的長形空間非常寬敞,一邊是酒吧櫃檯,餘下的空間放置二十多張圓桌和舒適的靠椅。櫃檯後的酒架放滿各式酒瓶,琳琅滿目,成為最當然的裝飾。
酒吧的盡端亮起子壁燈,柔和的光線勾畫出我既陌生又熟悉的美女采采的倩影,她靜靜地安坐盡端的圓桌旁,面向著我,她的面容沒在暗影裡,說不出的神秘、詭異和危險。
我一無所懼的朝她舉步,木門在我後方自動開上,隔斷街外傳來的雜音。
“伏禹!”我在她對面坐下,細審她顛倒遊戲世界眾生的玉容。她再非是築夢人創造的虛擬人物,而是與黑空邪力結合,吸取了足夠的能量,擁有自身意志,有血有肉的奇異生命。
我不得不承認,雖然明知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卻像所有美麗的壞女人般,有種使人難以抗拒的魅力,類似絕色的吸引力。表面上看不出半點邪惡,光是她那雙含情脈脈的藍眼睛有意無意地瞄你一眼,已沒有多少個男人能抵禦得住,更要命是她似是甫相見,她已墮入情網,一副對你情深一片的俏樣兒,難怪她的獵物一一中招失守,拜倒在她的裙下。她具有所有被稱為“性感”的難以言喻的特點。
我沉聲道:“你是誰?”
采采笑了,是一種開玩笑似的嬌憨神情。整個陰沉的酒吧頓時變得陽光燦爛,她的笑容宛如熾熱的射線般燃著你的心,又如她開啟了心扉,讓人沒有戒心地傾注真情和信任。
“我是誰?再不重要哩!最重要的是終於有人完成遊戲的使命,找到失落超過七億個宇宙年的涅尼迦南之星。”
她俏臉的輪廓一如她在地底神廟的立像,有一種雕塑的美態,清晰如刀削斧鑿。深邃不可測的眼神,高高的顴骨筆直的鼻樑,豐滿的嘴唇,最引入的是她含在骨子裡的神秘野性。與芙紀瑤的冷漠高貴,絕色的柔美狐媚,幾可分庭抗禮。從這個角度去看,她表現出來的氣質,顯示黑空邪力擁有不下於芙紀瑤和絕色的實力。
采采是天真與邪惡的混合體。
我不解道:“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引我進入這個完結了的遊戲呢?這樣做對你有什麼用處?”
采采凝神看著我,嘴角掛著一絲輕盈的笑意,平靜的道:“遊戲的結束,正代表一個新的開始。我知道你對我誤會重重,但我只是一個使者,一種媒介。我的誕生,是基於上神對所有生命的愛。從宇宙初開,仇恨和殺戮從沒有停止過,這不該是生命的目的吧。”
她純淨的聲音在酒吧長方形的空間柔浪般鼓盪,配合她幽靈般的神秘美態,營造出一種詭異的氛圍,令人彷佛徘徊於夢境裡最深秘的幽谷中,沒法脫身,也不願遽離。
她正是夢谷中的精靈,經數千年的修煉,得成正果,以其超凡的魅力,蠱惑眾生。只要你偶一失神,就會栽在她的手上。
一個虛擬世界的人物,怎會演進成她現在的奇異形式?我沒法解釋,只能以這個角度去理解她。
她的存在,是眼前鐵錚錚的事實,卻又完全超乎宇宙的現實,像流沙般的夢魘,糅集著若即若離、恍惚易碎的特質,偏又是那麼實在,充盈血肉般的真實。
采采的聲音續傳人我的耳內,柔聲道:“肉體並不重要。上神賜予的,遠超過我們所曾擁有過的一切。他的愛,是一種至真至純的愛,只要你肯開放心扉,就可以得到。那難道不是你一直哭泣追求的夢想嗎?宇宙終有一天滅亡,可是上神的愛,超越了一切生滅緣起。阿米佩斯始祖涅尼迦南追求的,正是上神的愛,涅尼迦南經以億個宇宙年的沉思,悟破了上通之道,求仁得仁,驚動上神,令他首次垂顧我們的宇宙。”
比爾的一個表情在我腦海中浮現。
那是昨天他試圖毀滅涅尼迦南之星而不果的表情。雖然毀不掉它,卻是如釋重負。當時我並不明白他為何有這個表情,現在終於豁然而悟。他確因沒法毀滅它而震驚,但卻肯定它內藏的靜態能量,仍然是屬於這個宇宙的能量。換言之,那力量非來自宇宙之外,而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