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完全沒法掌握到她攻擊能量的形式,我壓根兒感覺不到她的能量,肯定高微子不止一個能量階次,就像在九月星面對的那枝能量箭。而從能量的角度看,芙紀瑤這一掌在能量的運用上更為巧妙,連思感神經也感覺不到東西,試問我憑什麼去測敵知敵?
如果這次死不了,我敢肯定下次戰鬥時,我會大有長進,她就是我的導師。我的能量以磁元為核心,盡輸鳥甲,看可否硬捱她這力能震天撼地的一掌。
“蓬!”
她的手掌輕飄無力的溫柔按實我的胸膛,驚天動地的能量在掌胸間瘋狂的激濺開去,整座殿堂劇烈搖晃,殿地塌陷,悶雷聲迴響不絕。
芙紀瑤嬌軀猛顫,往後搖晃,但雙足仍能釘緊地面,不退半步。我則感到直椎心核撕心裂肺的強烈痛楚。鳥甲破碎,磁元化為飛灰,能量竄失,在半昏迷的狀態下,應掌拋飛,直跌出隆達美亞殿外去。也不知如何穿越殿壁,重重的摔在廣場上,再沒法爬起來,心中充滿憤懣不平。
這一掌雖要不了我的命,卻毀掉磁元,毀掉心盾,毀掉候鳥母親們的心血,毀掉她們對我的一番苦心。完了!前功盡廢,一切都完了。這時我最期望的,是這個美麗卻狠心的女人,過來補上一掌,瞭解我的性命。
就在這生命最失意的時刻,我感到心盾在我心核內重組,重新護著我的心核。這是不可能的,我剛才清楚察覺到鳥甲被芙紀瑤一掌擊為粉碎,亦賴鳥甲承受了絕大部分的掌勁,讓磁元能在掌勁攻入心核時,硬接她一掌,磁元雖壯烈犧牲,卻力保心核完整,否則我已是形神俱滅之局。
唯一的解釋,是鳥甲只是心盾的部分,甚至只是心盾的能量投射,鳥甲破碎,但心盾仍護著我的心核,難怪法娜顯說心盾妙用無窮。心盾既在,我頓然生出希望,回覆鬥志,雖然也曉得有沒有鬥志,遇上芙紀瑤般的宇宙頂尖高手,是沒有分別的,我差她太遠了。
我撐起身體,朝隆達美亞殿瞧去,眼前一花,芙紀瑤現身二十步外,一雙美麗的眼睛閃動著訝異的神色,牢牢地盯著我道:“你安裝的是什麼盔甲?”
我暗感快意。心盾的確是宇宙史無前例的東西,任芙紀瑤活了多少個生氣週期,如何見多識廣,也要到與我交鋒,方察覺到鳥甲不是一般凡甲,直到此刻,她仍沒法弄清楚心盾為何物。我為候鳥母親們驕傲。佯作若無其事的道:“我好像再不是你的下屬,也不是你的子民,該不用依令回答你的問題吧!”
芙紀瑤沒有動氣,我知她動手在即,卻是毫無應付之法,拖延的辦法倒有一個,正要告訴她我不是韋典拿,驀地在我和她之間能量爆閃,初時是裂破虛空的一個小銀點,接著銀點擴大變成一個銀灰色的能量圈,圈裡黑影凝聚,接而能量圈消失,我和芙紀瑤間多出了生物來。
小魔洞!
這個生物是純粹的能量體,不具物質真身,幸好我的視覺翻譯功能,翻譯他為大致如我般的形相,只是頭頂凹凸不平的,前後都是猙獰可怖的臉孔,兩雙眼睛分別盯著芙紀瑤和我,左右各有三雙手,其他便和我沒有分別,渾身覆蓋鱗甲,充滿殺戮和邪惡的味道。他的力量明顯高於我曾遇過的魔洞部人,那些該只是小卒嘍囉,但此人肯定是魔洞部人中的高手。
芙紀瑤仍是平靜無波,絲毫不因此人的突然出現有半點情緒波動,只冷冷瞅著他。我看不到他對著芙紀瑤那張臉孔是什麼表情,但看著我的一張臉卻是殺氣騰騰,眼睛的位置像兩個無底的魔洞,反是額頭出現眼珠似的紅芒,仔細的觀測我,到察覺我近乎精枯力竭,再無反抗之力,紅芒斂去。
一個嘶啞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說的是阿米佩斯語,道:“上參無念座下四大戰將次席摩柯僧雄,參見阿米佩斯女王。”
芙紀瑤平靜的道:“摩柯僧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沒有我的允許,竟敢到隆達美亞來!”
摩柯僧雄面對我的醜臉模糊起來,顯示他的注意力集中到芙紀瑤那邊去。我的視覺翻譯功能的確了不起,能準確捕捉他的精神。只聽他謙卑的道:“女王請息怒,依照敝王和女王的協議我們要得到的是個活人,而不是屍體。故而不得不冒死來提醒女王。”
我明白過來。事實上芙紀瑤指我是和平的破壞者,我已猜到大概的情況。魔洞部人突然襲擊遁天號,不是要找大黑球的麻煩,目標是我。我和大黑球僥倖逃生,進入阿米佩斯首都星所在的星河,魔洞部人不敢硬闖,遂以他們的通訊方法,知會遠在魔宮的上參無念,由上參無念親自與芙紀瑤交涉,以戰爭作威脅,請芙紀瑤交人。那時芙紀瑤仍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