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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大黑球色變道:“是阿米佩斯人的緊急求救訊號,發生了甚麼事呢?”

我想也不想,道:“快去看看!”

“嗖”的一聲,候鳥號不用加速,躍進了光明空間,朝訊號源的位置投射。

我們重返阿米佩斯的國境,進入天象星所在離別星河比鄰的大壁壘星河,兩個河系間相距二億光年,在宇宙的尺度來說,這是很短的河系距離,所以兩個星河唇齒相依,均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互為支援,是阿米佩斯王國面向拜廷邦最前線的陣地。

求救訊號發自大壁壘星河邊界區一個星系,我們把候鳥號極子化,從有形變作無形,然後離開候鳥號,飛往星系去。

大黑球道:“訊號來自星系最外緣的冰冷星球,似乎有個阿米佩斯人的哨站,卻沒有生命的感覺,看來哨站的戰士已遭了毒手。”

我道:“你的思感能大有長進,的確有個哨站設定在星球的極地處,十二個阿米佩斯人全體被殺。是誰這般狠心?”

星球在前方擴大,地表被冰雪覆蓋,有種被宇宙遺忘了的荒涼蒼寒,如果不是收到求救訊號,很容易忽略她,怎也想不到星球上建有隱蔽的前哨基地。

大黑球道:“有十二個阿米佩斯戰士把守的哨站,屬有規模的基地了。阿米佩斯戰士驍勇善戰,一個已不容易對付,何況是整組十二人。唉!我們自顧不暇,是不是仍要管這椿事呢?”

我斷然道:“你不是要名留宇宙史嗎?要掙得這樣的宇宙史位,就不能凡事都只為自己苦想,而須為宇宙著想。我們既為自己而戰,也為宇宙而戰,這正是候鳥的精神和理想。對我來說,全面反擊宇宙,不是報復,而是挑戰宇宙既有不合理的秩序,破而後立,建設新的秩序,令銀河人和候鳥族被滅絕的情況不會重演。”

大黑球呆了一呆,道:“你這麼說,我頓然感到自己偉大起來,為何我從來沒有你那種想法?感覺既古怪又新鮮。”

我們衝進星球稀薄的大氣,到離地面五百個身長的高度,沿地表飛往哨站所在的極地去。

映入眼簾的是跪在一片凹凸不平的雪原上的阿米佩斯人,他已失去了生命,被新結的冰封裹全身,在他身後有個隆起的雪丘,露出哨站的入口。

我們降落在他屍首的前方,透過冰層可清楚看到他的面容,死前的神情。

大黑球不解道:“他似死得很快樂,睜大的眼充滿憧憬和渴望,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阿米佩斯人不是不會笑的嗎?”

我說不出話來,心自往下一沉。

大黑球一震道:“他就像給掏空吸乾了生命的精華,能量仍在,故物質的肉身絲毫無損,且不似曾戰鬥反抗過的模樣。真古怪!我們進去看看。”

我嗅吸著絕色殘留下來的氣息粒子,差點像眼前失去性命的阿米佩斯人般跪下去,頹然道:“你進去看吧!”

大黑球訝然瞧著我道:“你的臉色為何變得這麼難看?”

我沒有答他,大黑球醒悟過來,識相的進入哨站去,讓我可以獨自思索。

思感網全面撒出,捕捉絕色的蹤影,她該仍在附近。自分手後,我一直強逼自己不去想她,可是眼前戰士凝結了死前一刻的神情,卻勾起我當年的回憶,絕色吻我時,我大概也是如眼前戰士般心神俱醉的模樣,分別在絕色吸到的是暗毒素,而不是我的小命精乖。

飛艦出現在我的思感網上,正朝我們飛來,倏忽後消失,躍進光明空間去。

我或可以接受絕色向魔洞部人和拜廷邦人報復,假如她真的是美阿娜,因為他們是殘暴不仁的種族,應有此報。可是她怎可以向阿米佩斯人下手?他們既沒有直接參與滅絕我們銀河人之戰,且又是三族裡演進至最接近我們人類的生物,幾乎全盤繼承我們的銀河文化,“血緣”相近下,絕色如果真的是人類,怎狠得下心對他們下毒手?

唯一的解釋,是絕色根本不是人類,更不是美阿娜,只是頭徹頭徹尾嗜血和沒有我們人類感情的惡魔。

我為這個想法悲哀和矛盾。假如她真是美阿娜,我們便是銀河種族僅存的一對男女,我會竭盡全力維護她,全心全意的愛她,原諒她的過錯。但我隱隱感到夢還對她的感覺是正確的。理智上我是清楚的,但感情上仍一片模糊。一天我未能百分百證實她是妖魔,我仍沒法對她狠心。

大黑球回到我身旁,默默站著。

我痛苦的道:“確實絕色乾的,你對她和黑龍藏布關係的猜測大有可能是正確的。當年她吸取不到我的精氣,誤吸暗毒素,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