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道:“是。”
蕭冰兒想了想,道:“讓她進來吧。”
隨後,唐伊衡就被領到了蕭冰兒的房間裡,不過她卻沒有葉詢那樣的待遇,能直接與蕭冰兒面談,蕭冰兒的話都是茗兒代傳。
唐伊衡也是第一次來太平門,不過到底是大戶人家出身,心中雖然緊張,可是卻還是能夠壓制得住面色,道:“唐家唐伊衡見過大長老。”
蕭冰兒道:“你是唐家的人?”
唐伊衡在這三天裡已經詳細地瞭解了關於這個太平門大長老的事情,知道見她的面是見不到的,說話也是別人代傳的,因此此刻由茗兒傳話,倒也不奇怪。
於是道:“是,大長老若是方便,可以打一盆水來讓我洗一洗臉。”
“不必了,你還得回去,這臉上的偽裝就不必洗了。”蕭冰兒道。
唐伊衡道:“那大長老相信我的身份了嗎?”
蕭冰兒沒有直言,卻問道:“你來此做什麼?”
“好,既然大長老快人快語,那麼我也就不藏著掖著,大長老的籌碼之一的葉詢已經死了,現在大長老肯定很想要一個與之能夠相等的籌碼吧?”唐伊衡道。
蕭冰兒冷笑了一聲,道:“難道你想做這個籌碼?別忘了我在對付的家族當中就有一個是唐家。”
唐伊衡道:“自然沒有忘,但是我並不是唐家的人。”
“嗯?”蕭冰兒疑惑了,這時候她已經拿到了關於唐伊衡的資料,資料上顯示唐伊衡的的確確是唐家的子女,沒有半點可疑之處。
唐伊衡微微一笑,道:“大長老不必懷疑,因為我的的確確要背叛唐家,唐家對我不仁,我自然也就不義了。”
“對不起,你的說法我不感興趣。”蕭冰兒心中早已有了唐伊衡背叛唐家的預感,只是還是有些不相信而已。
唐伊衡心中一急,道:“為什麼?”
蕭冰兒道:“你是女子,唐家如何對你不仁了?你要背叛唐家的理由太過牽強,不足以取信於我,你走吧。”倒不是蕭冰兒完全不信,而是在試探唐伊衡到底有多少籌碼而已。
唐伊衡心中大急,又大罵蕭冰兒狡猾,看了看四周的侍女,道:“大長老若是能夠將周圍的侍女屏退,我就能夠說出足夠的理由取信於你。”
蕭冰兒道:“不必了,我的人不會洩露秘密。”
唐伊衡道:“並非秘密,而是乃女兒家的事情,相信大長老能夠理解。”沒有見到蕭冰兒之前,唐伊衡還在猜測太平門的大長老是男是女,不過此刻已經見到後看到身邊伺候的全是少女,而且全是處子,唐伊衡心中已經九成認定蕭冰兒是女子了。
蕭冰兒心中一驚,已然知道唐伊衡猜出了自己的性別,也是她這些天殫精竭慮,否則也不會犯這個明顯的錯誤。
當即只好屏退了屠蘇蘇等人,只留下了傳話的茗兒。
唐伊衡見她屏退侍女,心中已然肯定了,於是道:“多謝大長老理解。”
“不必了,你說吧。”蕭冰兒道。
唐伊衡道:“要背叛唐家的人不只是我,而我也沒有那個分量,但是唐椴有,唐椴是我三哥,同時也是我的男人。”
聞言,蕭冰兒心中一驚,因為她得到的情報沒有這一點,否則之前就已經猜出唐伊衡要說的是什麼了。
不過,蕭冰兒心中雖然驚駭,卻也能夠理解了,唐椴的現狀她已經知道,唐伊衡若說的是真的,那麼兩人背叛的理由也就足夠了。
“你說是唐椴願意站出來?”蕭冰兒問道?
唐伊衡道:“是的。”
“那你知道他站出來後是什麼結果嗎?”蕭冰兒問道。
“知道,所以我們才有求於大長老。”唐伊衡知道蕭冰兒已經相信了她的話。事實上,她也沒有說假話。
蕭冰兒沉吟了片刻,道:“你要我太平門保他的性命?”
“不,是策劃一場假死,此事之後我和唐椴便隱姓埋名,再也不踏足中州。”唐伊衡道。
一場假死比直接保命要容易得多,而且對他們來說也更安全,因為就算有些不服氣的想找他們單獨報仇也沒法報了。可是在中州的一切都將重頭再來了。
聞言,蕭冰兒倒是一怔,問道:“你們想要結合?”二人的關係是世俗禁忌的,絕不可能會公佈出去的,為世俗若不容的,可是兩人卻要堅持在一起,蕭冰兒也不禁有些疑惑了。
唐伊衡卻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蕭冰兒道:“難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