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著手做其它事情。
是否帶胡爾夫離開的問題上,陳平與周善長髮生了分歧。周善長很能幹,不等劉家將俘虜送到,他手中的第一批黃金已經起程,同時他還交給陳平一封名單,上面標註了哪些人可以收買,收買後又能夠起到多大作用,這些都足以幫助私貨運輸商擺脫眼前的困境。
可是,陳平不單要自走,還要將本來商定作為人質的胡爾夫帶走,這令周善長無法接受。
「別說是人質,就算普通人家做買賣,放貸款時候還要留下抵押吧,不成我不能接受你的說法。」
臉上並無不快,陳平笑呵呵道:「可惜了,我們的交易絕不是普通貸款這樣簡單,其實有無胡爾夫先生在廣寧,所能起到的作用實際上不大。
「而胡爾夫先生一向是我的智囊,能給我很多建議,甚至可以讓我在南港對你起到更多幫助。」
盤算一陣,周善長無奈的道:「真的不能留下一點抵押?要不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也可以。」
陳平的臉色第一次變化了,似是極力忍耐著怒氣道:「周先生,我奉勸你一句,該幫你的時候我一定會出手,但是,不要將主意打到我親人朋友身上!」
看著陳平好似出閘猛虎,再也沒了前次見面時的諂媚和隨和,周善長心中很是緊張,盤算一陣慢聲道:「我只希望你想清楚,紅葉山那批人可以給你的,我一定能給更多,而紅葉山方面只怕不會付出太多。」
心中當然明白,周善長這是一場豪賭,他就好似一名紅了眼的賭徒要做最後一搏,已經將身上所有東西都壓了上去,再沒有回頭路。
而紅葉山大禮拜堂的總教司,教司們則不然,他們不過是為了保住權位,不僅還沒意識到這是一場搏命的賭博,更沒有絲毫想要全部壓下去的想法。
就在陳平起程離開前,劉峰暉有些緊張的走進火車的包廂:「陳平,你回去後只怕要有些麻煩。」
說著,他遞過兩封沒有署名的來信。
信上分別有兩枚不同的畫押,但說的都是一件事。
一封信上提到陳平的彗星般崛起,已經威脅到納美四家的平衡,希望四家能聯合起來共同將陳平殺死,將已經成為南港重要勢力的水族徹底剷除。
另外一封信則是純以警告方式告知這件事,並要求劉家向陳平提供一切安全保障,最後的畫押是高富的父親。
看過後陳平神情淡然,看不出有多緊張,讓劉峰暉看著心中暗自讚歎。
拉開車窗指著外面足足五百名武士,劉家的家主道:「這裡是劉家最精銳的武力,從現在開始他們屬於你了。」
陳平雙手合十看著他道:「我要如何才能夠聯絡到這封信的主人?」
「信從來都是由特定信使送來,我想在這個人覺得時機成熟時,他會主動聯絡你的。」
是一個並沒有多大偏離猜測的說法,陳平也不意外,起身將劉峰暉送出去。
火車隆隆啟動後,其它幾人也回到包廂。
一進門,高富就不住的抱怨:「真是他媽的混蛋,竟然連高爺爺的身子都要搜,真不知他們從哪裡冒出來的雜碎。」
知道這是高富的一種抱怨手段而已,陳平笑笑安慰道:「他們也是一番好意,日後熟悉就好了。」
繼而又轉頭看向胡爾夫道:「老先生,我們商量下,要如何才能在紅葉山找人。」
胡爾夫有些犯難,皺眉思索起來。
畢竟是三十年過去,縱使當年那個多普達真的在紅葉山出現過,現在時過境遷,他還會繼續留在禮拜堂麼,而且還是一座最核心的禮拜堂內?
思索了一陣,胡爾夫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明白多普達為什麼要去紅葉山了,因為那裡有他兄弟。」
見到幾人都看過來,他撥出一口氣,慢聲解釋起來。
「多普達是兄弟兩人相依為命,只不過兄弟之間的年齡差距了足足十歲,是以當多普達已經貴為教壇祭祀時,他那個兄弟僅僅是一名執事。
「多普達被派出去執行任務時,他的兄弟也剛剛被指派到紅葉山大禮拜堂苦修。」
「一個執事就能隱藏住多普達麼?就能掩蓋多普達出現過的訊息?」莉莉絲懷疑道:「要是這麼說,執事們豈不是個個手眼通天了。」
「或許那個人是個特例吧,實際上,那個弟弟一直都是禮拜堂內的特例,創造了很多至今無人能夠超越的記錄,到今天,他成為了禮拜堂歷史上最年輕的總教司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