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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才能著手做其它事情。

是否帶胡爾夫離開的問題上,陳平與周善長髮生了分歧。周善長很能幹,不等劉家將俘虜送到,他手中的第一批黃金已經起程,同時他還交給陳平一封名單,上面標註了哪些人可以收買,收買後又能夠起到多大作用,這些都足以幫助私貨運輸商擺脫眼前的困境。

可是,陳平不單要自走,還要將本來商定作為人質的胡爾夫帶走,這令周善長無法接受。

「別說是人質,就算普通人家做買賣,放貸款時候還要留下抵押吧,不成我不能接受你的說法。」

臉上並無不快,陳平笑呵呵道:「可惜了,我們的交易絕不是普通貸款這樣簡單,其實有無胡爾夫先生在廣寧,所能起到的作用實際上不大。

「而胡爾夫先生一向是我的智囊,能給我很多建議,甚至可以讓我在南港對你起到更多幫助。」

盤算一陣,周善長無奈的道:「真的不能留下一點抵押?要不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也可以。」

陳平的臉色第一次變化了,似是極力忍耐著怒氣道:「周先生,我奉勸你一句,該幫你的時候我一定會出手,但是,不要將主意打到我親人朋友身上!」

看著陳平好似出閘猛虎,再也沒了前次見面時的諂媚和隨和,周善長心中很是緊張,盤算一陣慢聲道:「我只希望你想清楚,紅葉山那批人可以給你的,我一定能給更多,而紅葉山方面只怕不會付出太多。」

心中當然明白,周善長這是一場豪賭,他就好似一名紅了眼的賭徒要做最後一搏,已經將身上所有東西都壓了上去,再沒有回頭路。

而紅葉山大禮拜堂的總教司,教司們則不然,他們不過是為了保住權位,不僅還沒意識到這是一場搏命的賭博,更沒有絲毫想要全部壓下去的想法。

就在陳平起程離開前,劉峰暉有些緊張的走進火車的包廂:「陳平,你回去後只怕要有些麻煩。」

說著,他遞過兩封沒有署名的來信。

信上分別有兩枚不同的畫押,但說的都是一件事。

一封信上提到陳平的彗星般崛起,已經威脅到納美四家的平衡,希望四家能聯合起來共同將陳平殺死,將已經成為南港重要勢力的水族徹底剷除。

另外一封信則是純以警告方式告知這件事,並要求劉家向陳平提供一切安全保障,最後的畫押是高富的父親。

看過後陳平神情淡然,看不出有多緊張,讓劉峰暉看著心中暗自讚歎。

拉開車窗指著外面足足五百名武士,劉家的家主道:「這裡是劉家最精銳的武力,從現在開始他們屬於你了。」

陳平雙手合十看著他道:「我要如何才能夠聯絡到這封信的主人?」

「信從來都是由特定信使送來,我想在這個人覺得時機成熟時,他會主動聯絡你的。」

是一個並沒有多大偏離猜測的說法,陳平也不意外,起身將劉峰暉送出去。

火車隆隆啟動後,其它幾人也回到包廂。

一進門,高富就不住的抱怨:「真是他媽的混蛋,竟然連高爺爺的身子都要搜,真不知他們從哪裡冒出來的雜碎。」

知道這是高富的一種抱怨手段而已,陳平笑笑安慰道:「他們也是一番好意,日後熟悉就好了。」

繼而又轉頭看向胡爾夫道:「老先生,我們商量下,要如何才能在紅葉山找人。」

胡爾夫有些犯難,皺眉思索起來。

畢竟是三十年過去,縱使當年那個多普達真的在紅葉山出現過,現在時過境遷,他還會繼續留在禮拜堂麼,而且還是一座最核心的禮拜堂內?

思索了一陣,胡爾夫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明白多普達為什麼要去紅葉山了,因為那裡有他兄弟。」

見到幾人都看過來,他撥出一口氣,慢聲解釋起來。

「多普達是兄弟兩人相依為命,只不過兄弟之間的年齡差距了足足十歲,是以當多普達已經貴為教壇祭祀時,他那個兄弟僅僅是一名執事。

「多普達被派出去執行任務時,他的兄弟也剛剛被指派到紅葉山大禮拜堂苦修。」

「一個執事就能隱藏住多普達麼?就能掩蓋多普達出現過的訊息?」莉莉絲懷疑道:「要是這麼說,執事們豈不是個個手眼通天了。」

「或許那個人是個特例吧,實際上,那個弟弟一直都是禮拜堂內的特例,創造了很多至今無人能夠超越的記錄,到今天,他成為了禮拜堂歷史上最年輕的總教司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