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啦,一年前在北家後院裡我扭到腳骨頭錯位走不了路了,是你幫我正骨然後就走了,我是鈴木絮雪姐姐的堂妹啦!我叫鈴木耐兒!”
一年前的北家後院。扭到腳,正骨,鈴木奈兒。
綜合這些字眼,北夜冥想起來了,一年前北家家主的結婚紀念日,大舉宴會,那天晚上他在後院就遇到了一個迷路並扭到腳的女孩,那時候他本不想多管閒事的,但看到她坐在地上嚶嚶嚶的哭著,他就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拿起她的腳,那是他第一次碰到一個女性的腳踝……
她突然就一驚,把他當成了流氓子,她不知道他是北家的人,以為也只是來參加宴會的哪個富家紈絝子弟,她明明很害怕,但嘴上還是威脅著他,她說她說鈴木家的人,要是敢對她做什麼,鈴木家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他懶懶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早已經忘記了的事情此時特別清晰,他記得當時她的表情就像防備的小獸,警惕的盯著他,氣鼓鼓的,明明很害怕,卻還是捏著拳頭警告他,那雙眼眸裡都擒著害怕的淚水了,她還是倔強的忍住不哭,憤憤的瞪著他,試圖讓他害怕。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抓住她的腳踝替她正骨,聽到骨頭復位的那一聲清脆的聲響的時候他耳邊隨之也響起了一道尖銳的尖叫聲。
他討厭那呱噪的尖叫聲,站起來就轉身走,她也站起身抓住了他的胳膊就大罵:“你這個壞人,你給我站住!我的腳都受傷了,你居然還扭我腳,你知不知道我最怕痛了!?痛死我了,嗚嗚嗚……”
因為正骨的痛,她一下子就委屈的哭了起來,絲毫沒有發覺她的腳踝已經沒事了,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那時候的他除了厭煩就是厭煩,他後悔多管閒事了。
看到她哭的跟個智障一樣,他當時就開口說了一句:難道沒發現你的腳好了嗎,你是傻子嗎?
這是他第一句跟她說的話,他很厭煩也很不耐煩。
她當時才恍然大悟她可以站起來走了,她當即就羞紅了小臉,她尖尖的臉蛋很稚嫩,稚氣未退,她眼睛還擒著未乾的淚水,她有些羞嚇的說:原來你是為我正骨啊,謝謝你啊,我叫鈴木耐兒,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冷漠的說:放手。
她稚氣的臉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自己還抓著他的胳膊,她訕訕的收回了手鬆開了他的胳膊。
他沒有再看她一眼,就走了。
那晚的事,他完全拋之腦後,完全沒放在心上。
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北夜冥到是想起來了,之後也和她見過幾次面,在北家或者鈴木家的一些宴會上見過,但一句話都沒再說過。
北夜冥也當她是陌生人,就算現在想起來了,他也是神色淡淡的,他轉頭繼續看向窗外。
藍天白雲,晴空萬里,今天天氣特別好。
鈴木耐兒見他不說話,她也不氣餒,她一直找話和北夜冥冥聊,北夜冥一句話都沒說,她也是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的津津有味。
有時候他會嫌棄她太吵而微微蹙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