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用。”伊雲不爽。
“那可不見得沒用哦。”陳圓圓笑道:“別人怎麼猜那是別人的事,咱們只要死不認帳,東林黨沒有證據說明倭寇是咱們指使的,也拿咱們沒辦法。”
“哦,對啊,死不認賬就行了。”伊雲笑了:“這才符合我囂張的作風,好,起床去見錢謙益……”
伊雲慢吞吞地爬起床,和陳圓圓笑嘻嘻地穿衣服,其間當然免不了一些摸摸蹭蹭的小動作,結果時間用得就更久了,起碼花了一個小時,兩人才收拾停當。又叫人找來了柳如是一起去看戲,然後擺出王爺和王妃的架子慢吞吞地走到了大廳裡,柳如是遮著臉跟在後面,進了大廳就鑽到了一面屏風後。
伊雲的眼睛在大廳裡一轉,就看到了錢謙益,他已經在這裡等得不耐煩了。
昨晚錢謙益被手裡劍暴了菊花之後,趴在地上哭了許久,直到海邊小屋旅館的老闆醒過來,才趕緊安排沙車,將他送回了市區,他去找伊雲給百姓們設的醫館就醫,但是醫館裡的女醫生也很討厭東林黨,說啥也不給他治,結果錢謙益就只好隨便買了點雲南白藥抹在菊花上,然後趴著軟轎,找了幾個人抬著來見伊雲。
此時的他雖然還是穿著文士袍,但是已無文士風采,看起來就像一個菊花受傷的普通老頭,一點神采也沒有。鬚髮凌亂,屁股高高翹起,別提多醜惡了。
伊雲假裝驚奇:“咦?錢大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你還敢問我?”錢謙益大怒道:“昨晚我被倭寇襲擊,剛開始還以為真的是倭寇,仔細一想,那分明就不是倭寇,是你找人扮人倭寇來襲擊我,搶走了柳如是姑娘……我要彈劾你,彈劾你!”
“喂,錢老頭,做人不要太過份,我他孃的什麼時候找了倭寇來襲擊你了,還搶姑娘?昨晚我抱著親愛的王妃睡了一整晚,哪有什麼時間跑去搶姑娘。”伊雲摟了摟陳圓圓:“再說了,我這王妃很愛吃醋,我去搶個姑娘回來,不被她罵死才怪。”
“現在整個大萌國除了你,還有誰身邊有扶桑人可以使喚?”錢謙益大怒。
“切,笑話!我能使喚的就只有我從扶桑娶回來的一堆扶桑媳婦,哪來的倭寇可以使喚?”伊雲攤手。
“反正肯定是你!”
“喂,你再血口噴人,當心我叫人把你叉出去!”伊雲的面色沉了下來:“我是皇帝表妹親自冊封的王爺,豈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誣告我的?你再敢說半句有辱我名聲的話,我也要彈劾你了!”
錢謙益啞了啞,空口說白話確實沒啥勁,就算全大萌國的人都能猜到是滬王指使的,但是沒有證據就不能指證他。
“滬王爺,你不要得意,得罪了咱們東林黨,沒有好果子吃,全天下的文官都是你的敵人,芝麻綠豆小事也要把你彈劾到死。”錢謙益憤憤地道。
“哇,我好怕怕!”伊雲大笑:“我和東林黨早就是敵人了,不用再擔心得罪東林黨神馬的事情。倒是錢大人,您得罪了倭寇這件事,只怕後患無窮啊,萬一你坐船回南京的路上,又被倭寇盯上,那可如何是好?”
“老夫從這裡回南京坐船走的是長江航道!明明是內河,哪來的倭寇?”錢謙益大怒。
“這個就說不準了……”伊雲搖頭道:“我記得當初有五十幾名倭寇攻到了南京城下呢……錢大人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你回南京的路上正好碰上五十幾名倭寇……嘖嘖嘖……到時候菊花搞不好要被暴更大的洞。”
“你……”錢謙益被唬住了。
伊雲又道:“昨天你說,倭寇已經沒有了,西洋人也不來了,叫我削減駐軍,我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我這就把駐軍削個五六成,到時候倭寇攻到南京來,不要怪我沒有把他們擋住哦。”
“你少在這裡唬我,南京有天下無雙的金陵王趙芸萱坐鎮,才不怕什麼倭寇呢。”錢謙益道。
“哦!你是說趙家表妹啊,我正準備邀請她一起進京面聖,談談關於李自成的事。”伊雲笑道:“她好像沒什麼空來管南京的事了。”
錢謙益:“……”
伊雲壞笑。
屏風後的柳如是聽了,也覺得好笑,她想起昨天晚上錢謙益拿一萬兩出來叫倭寇殺自己的事,心裡就恨得癢癢的,此時看到錢謙益被伊雲拿言語戲弄得狼狽不堪,她的心裡十分氣,如果不是害怕暴露,她早就笑出了聲來。
“滬王爺,你有種,我們東林黨絕不會和你善罷干休!”錢謙益憤憤地罵了幾句,吩咐下人來抬他出去,但是他心腹的下人都被新倭寇殺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