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的死成功的讓二皇子府掛起了皇帝早已下旨勒令掛的白幡,二皇子帶著身上的傷痕,跪在靈前日夜啼哭,不為別的,只為了賢妃。 皇帝下令將賢妃的後事就在二皇子府辦,宮中任何人都不許為她戴孝,更加不許聞哭聲,二皇子辦完喪事後封肅王,此後關門閉府,非死永世不得出。 其他的皇子和妃子聽了以後,只覺得心中不忿,但奈何手中無權; 畢竟就連太子都不曾染指兵權,皇帝生怕任何人染指兵權挑釁了自己的權威; 宮中的喪事一發,孟夫人不得不提早回府操辦,孟家是中立派,此時此刻絕對不能和任何一方牽扯起來。 林黛玉母女倆也被林承瑞送出了都城,趁著天氣尚好,便早早出發去方州了。 縱使戰舒樂一臉不願意,林黛玉還是聽了林承瑞的話,強硬的帶著她離開了。 不說母女倆一路上的見聞,就是遠在方州的戰茗逸收到林承瑞的信件也是一臉的糾結。 雖然他也想和自己的妻女在一處,只是方州苦寒,他的縣衙裡又地方狹窄,母女倆到了也只能跟著他受苦,而且他的身邊。。。 “罷了,戰旺,去帶幾個婆子,將後院主屋和東廂房收拾出來,你們奶奶和小姐要來了。” “是,老爺。” 孟嫣然尚在坐月子,家裡一時間冷清了下來,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好在林承瑞一直陪著她,夫妻倆在一處,倒是讓她的心理落差沒有那麼大。 宮中人心惶惶,皇帝不知為何,自從趙貴妃去後,一直茶飯不思,太子一開始以為是中毒,可是太醫輪番診治依舊一無所獲,卻因為太子的這番動作,讓皇帝疑心想要害死自己,直接下令將太子禁足在東宮,任何人不許進入探視。 孫芥擔心皇后擔憂,乾脆趁著皇帝不適,讓自己早就安排在皇帝身邊的人下了藥,第二日,皇帝中風癱瘓的訊息便從宮中傳了出來。 太后便做主放太子出了東宮,自此朝中大臣便向太子稟報,宮中的風向又變了,尤其是當趙貴妃全族被太子賜死後,朝中各家被趙家壓迫的人家更是紛紛對太子表忠心。 “殿下如今越來越有為君之風範了。” “得了吧,時晏,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嗎?如今這日子是越發難熬了。” 林承瑞進宮的時候,看著太子一身明黃坐在高處,一時感慨,倒是讓太子丟了一塊點心砸到懷中。 “黃栩安和慕冰雨在邊境打得很好,祝範的功績也著實不小,只是密探奏報,說他有些囂張過了頭,南下平南越的時候,居然下令讓州官以下跪迎,著實張狂了些。” “當年微臣舉薦他也是因為他的功夫不錯,眼睛裡的真誠著實不錯,沒想到如今他也功高蓋主,犯了祖上的過錯。” 林承瑞回憶著自己當初遇上祝範的場景,還是有些無語,沒想到自己看人還是不行啊。 太子看著林承瑞的臉色不好,便將手中的奏摺遞了過去。 “看看吧。” “祝範請求朝廷派人去視察?打完仗不回來,還想給自己增加籌碼不成?” “你覺得誰合適?” “軍中。。。按理來說,齊國公府是最合適的,畢竟齊家在軍中一向頗有威望,萬一祝範真的打算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他去也能及早處理乾淨,將危險降至最低。 可惜了,齊家的孝期還沒有到。” “還有呢?” 太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林承瑞彷彿要盯出來一個窟窿一樣,林承瑞疑惑了一下,然後立刻說了一個人名。 “溫家次子溫如宣,他也在軍中,殿下也可以讓他去;而且他是殿下的人,辦起事來也可以讓殿下安心。” “嘖,你就不能舉薦一下自己嗎?孤可以一直拿你當兄弟的,你別妄自菲薄啊。” 太子有些不爽,林承瑞聽了以後心中吐槽,你們爺倆一路貨色,用得著的時候,你是我的子侄、兄弟;用不著的時候各種防備我倒是敢啊。 看林承瑞半天不說話,太子不爽地嘖了一聲,又問了一次。 “嘖,林時晏!你想什麼呢? 孤跟你說話呢,你居然愣神了?” “啊?哦,不是的,殿下。 微臣在想,當初那麼緊急,陛下都不肯將微臣派出去,如今您一掌權就將微臣派了出去,這事只怕不容易啊。” “父皇不肯派你出去,是因為。。。” 太子的話沒有說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林承瑞長袖善舞,和不少文臣都交好,皇帝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始終覺得林承瑞是在為太子辦事; 所以說什麼都不肯將林承瑞派出去,萬一林承瑞在外跟將領打好關係,那群莽夫忠君歸忠君,但是講義氣也很重要,一個不好就讓林承瑞直接給搞成 ‘ 林黨 ’ 了。 或許是位子不同了,太子想到這一切以後,心中也起了一絲不好的想法,但是看著一旁對著一碟子點心挑挑揀揀的林承瑞,又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笑容。 “就知道吃,黎姜,叫人那些御膳房的點心給文忠侯帶走。” “是。” “既然你推薦齊斐,那就讓他去吧,溫如宣的性子急,在軍中的威望不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