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不顧及形象的從二院口裡竄出來,看著爺倆一臉茫然,安安看著溫如玉伸手想要抱自己的樣子,立馬轉身,兩個小胳膊一搭緊緊的抱著林承瑞的脖子不撒手,腦袋直接埋在脖子上不抬頭。 “安安,咋啦?” “不要溫伯伯抱,他抱的不舒服。” 小孩子的聲音從脖子上甕聲甕氣的傳出來,溫如玉正好到跟前,聽到安安的話頓時就叉著腰不樂意了。 “你小子,還挑,都兩歲了,可以自己走了,我才不抱你這個臭小子呢。” “溫大哥,今兒是怎麼了,還跟安安較上勁兒了。” “走吧,我爹孃正等著你們爺倆呢。 你們來之前正數落我,罵我不孝呢,幸好你們來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罵多久呢。” 安安沒太聽懂溫如玉的意思,但是知道他被罵了以後,還是很高興地衝著溫如玉扮了個鬼臉。 溫如玉則是衝著他得意一笑,安安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一進門就看到溫如玉的母親和夫人正一臉激動地看向安安。 溫如玉看著妻子還有些氣喘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被急召過來的,安安看著兩個認識的長輩心裡的小九九立刻上線,衝著溫如玉壞笑了一下後,衝著溫老夫人和溫大夫人告起了狀。 兩個女人家壓根沒有聽他在說什麼,溫老夫人上前從林承瑞的懷裡接過安安,聽著他小嘴巴巴的說著話,看著他頭上因為趴在林承瑞肩膀上的呆毛隨著他的動作一動一動的; 兩個眼睛跟葡萄似的,又大又圓又黑,面板白皙,跟畫上的娃娃一樣,看得老夫人心都化了。 “好好,安安說得對,你溫伯伯就是個大壞蛋,祖母罰他給咱們安安扎風箏,等過些日子起風了,讓你爹和你溫伯伯帶著你去放風箏好不好?” “好,謝謝溫祖母。” 溫老夫人自動忽略了前面的溫字,只接受祖母這兩個字,高興得抱著安安在堂上飛高高,一旁的溫大夫人開心的在一旁護著,三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溫老頭則是帶著溫如玉和林承瑞悄悄地去了偏廳商議事情,直到午後安安鬧覺,似哭不哭的樣子看得溫老夫人心疼不已,溫大夫人怎麼唱童謠也哄不睡,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將林承瑞給叫回去。 “瑞哥兒,你快哄哄安安,哎喲,小人家家的,委委屈屈的樣子,看得老身都不落忍。” 林承瑞上前接過安安,然後對著抹眼淚的溫老夫人安慰。 “伯母,無妨的,這小子睡覺得抱著他走好久的路,嫣然在家裡唱童謠、講故事,最後沒辦法還是得每天中午抱著他來回走,他才能睡著。 今日已經打擾半日了,我就帶著安安先回去了,等下次休沐的時候,我再抱他來給您請安。” “好,路上慢些。” “哎。” 溫如玉親自送父子倆出來,安安被林承瑞圈在懷裡已經開始犯起了迷糊,看著他的小模樣,溫如玉低聲笑了幾聲。 “看著這小子,才知道年幼的時候,父親母親養我們三兄弟有多不容易,如今。。。 罷了,一切隨緣吧。” “大哥,諸法隨緣,順其自然的前提是,你要努力過。” 林承瑞衝著溫如玉挑了挑眉毛,溫如玉無聲地給了他一個毛栗子,憑著他不敢吵醒小孩子的空檔,轉身就跑了。 林承瑞只好抱著安安無奈地進了車廂裡,回了府裡; 孟嫣然還在孟家沒回來,爺倆就在外書房湊合了一下,一直等到下午的時候,林承瑞收到了祝範的信,說是已經拿下了湖州,這讓林承瑞心下大喜。 湖州地理位置關鍵,物阜民豐,易守難攻,且水源豐富,沃土千里,人口眾多,既然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那就真是太好了,只要再拿下蕩州,就差一個起兵的藉口了。 林承瑞能收到訊息,是因為祝範; 太子收不到訊息,也是因為祝範。 太子看著四海昇平的摺子,他自己都不敢信,京都附近的莊子上今年雖然沒有蟲災和兵禍,但是連著兩個月不下雨,河流已經快曬乾了,井水也快沒有了,就這,還能稱為四海昇平?!這是什麼鬼啊? 太子看著宮裡數量越發少的冰塊,心裡對於去年沒有聽老奴的建議多囤點冰塊後悔不已; 年初的時候凍得要命,太子還在沾沾自喜,今年這麼冷,一般是用不上冰塊了,太子在無人處叉著腰仰天狂笑,結果啪啪打臉。 看著自己才換的衣服又被汗溼透了,太子第一次覺得當君上不是什麼好事,每次露出想要從宮外大規模購買冰塊的想法的時候,朝臣總是會說這不行,那不可,動不動就死諫,搞得太子著實懷念林承瑞和霍熠嘉這一幫子在身邊的時候。 “時晏有錢有腦子,能給孤搞來想要的; 平康嘴皮子利落,能替孤懟回去。 可惜,唉。。。” 太子在位子上坐著,嘴裡嘀嘀咕咕的,聽得一旁的黎姜從擔憂的豎起耳朵到恨不能當自己沒有聽到,再到無語,都當了太子了,還玩用人超前不用人朝後的計策,丟不丟人啊。 (○′?д?)? → ( ̄_ ̄|||) → (╯▔皿▔)╯ 心裡的腹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