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彭和傅初塵帶著人愣是玩到最後一個倭寇的腦袋沉入沼澤裡才想起來還要回去,帶著人呼哧帶喘地急行軍十二里地,方才趕回去和孫芥等人會合。 孫芥等人早就下船安慰百姓,挨個治傷問話,好歹是把這裡的情況給搞了個大致清晰。 剛忙活完,聽著遠處的腳步聲,剛剛平靜下來的百姓們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紛紛往孫芥等人的身後鑽,隨船而下的侍衛們也抽出刀來準備迎敵。 好在傅初塵腦子好使,離著老遠就蹦高大喊。 “殿下!是我們!” 張飛彭更是帶著人一馬當先,等到距離一百步左右的時候,才停下腳步,收起手裡的兵器,規規矩矩地走完剩下的路。 “殿下,微臣二人幸不辱命,把所有的倭寇都沉在沼澤裡以後,才回來的。” “什麼?你們把所有的倭寇都沉了?一個也沒留?這可如何是好啊?!你們太殘忍了!殿下,張飛彭和傅初塵二人辦事不利,理應重罰!” 一旁的趙英沒等到孫芥開口,先跳出來指責二人辦事不利,聽得在場眾人,滿腦子黑線。 “你說什麼呢?誰辦事不利!” “就是你們!” “我們哪裡辦事不利了。。。” “好了!殿下還沒開口,你們吵吵什麼?” 眼看著趙英就要和二人吵起來了,嚴榮臣趕緊出來制止,眼神示意三人看孫芥。 孫芥氣得臉都白了,指著趙英捂著胸口半晌說不出話來。林承瑞見到後,直接上前給了趙英一腳,然後大聲地輸出。 “我可去你的吧,那是倭寇,殺了不知道你多少同胞的倭寇! 你當著才被這群畜殘害過的百姓的面說它們不該死? 你他媽想死是吧?! 想死,下次來倭寇,別往後縮,往前跑,比張飛彭和傅初塵還早一點,一對一莽上去,放什麼馬後屁! 欠收拾的玩意兒!” 林承瑞說什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前世在醫院見過一個只知道以自我為中心的聖母婊,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能見到一個聖父婊,真是井底的蛤蟆上井臺 ———— 大開眼界! 好歹上輩子那女人說家暴中受害者不只是女人,對於施暴者的男人也是一種傷害,雖然很欠打,但至少沒有叛國,而且最後被開除了以後,她也被家暴,並且沒有任何人可憐她,算是得到了懲罰; 這個趙英當著這麼多百姓和太子的面,MD,直接說來大夏禍害百姓的這些倭寇不能全殺了,跟叛國有毛線區別啊! 萬一被百姓傳出去,太子預設倭寇不能殺,tui,到時候引發民變被推出來頂罪的可是孫芥這個太子了。 原本以為林承瑞的這一腳可以讓趙英清醒一下,結果竟然是直接點燃了他的怒火。 “林!承!瑞!你居然敢打我!你放肆!” “你放肆!” 孫芥緩和了一下,然後直接把手裡的杯子丟了過去,衝著趙英大喝! “你算個什麼東西?在孤面前也敢對著侯爵大放厥詞!時晏別說打你了,就是你爹孃來了,他也打得! 仇都尉,把趙英綁起來,即刻送回京都交予父皇,孤倒是想看看,成日裡只會窩裡橫,遇事往後躲的人有什麼資格跟著孤遊歷。” “是,殿下。” 仇都尉本就是受了皇帝的命令保護太子的同時監察各家公子或者隨行臣子的品行,趙英這番做派完全是在全大夏的人神經底線上蹦躂。 趙英委屈得不行,眼巴巴地綠箭做派,邊流淚邊衝著太子哭訴。。 “表哥,我只是覺得咱們應該留條舌頭,到時候對於倭寇的行蹤。。。” “停!別叫孤表哥,端寧公主已死,你又不是他的親孫子,皇室從來沒有承認你,別拉近關係!” “啪!啪!啪!啪!” 眼看太子因為趙英的話,氣得臉色又白了,林承瑞上前直接連著給了他四個大耳貼子,氣得趙英直跳腳,恨不能生吞了他。 “林承瑞,你敢!” “本侯敢! 論官階,本官乃是科舉入仕,京都吏部正三品侍郎,你連個功名都沒有,瞎幾把嚷嚷什麼!別說是你,就是你爹也不過是從五品,你再放肆一個試試! 論爵位,本侯乃是侯爵,你連個世子都不是,你爹的爵位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公侯伯子男,這地位嘛,嘖嘖,不用多說了吧! 論姻親,本侯的表妹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正妃;你呢,端寧公主殿下並未留下子嗣,甚至臨終前上書不要趙家過繼嗣子給她,你在這裡瞎認什麼親戚? 還有,你要是眼睛沒瞎,就往旁邊看看,看看這些百姓遭受了什麼? 看看鄉親們身上的傷,這你都能忍? 鬧呢? 世上總有些畜生是不該存活於世間的,戰爭原本是不可避免,但是用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來達到它們虐殺的快感和樂趣,這本身就是一件喪盡天良、畜生不如的事情; 可就是那些畜生都知道不會隨意攻擊年幼的,因為那是結世仇、結死仇的做派; 這些倭寇幹了什麼,沿途你不是沒有聽說過,眼下你又不是看不到,被殺得雞犬不留的村鎮,沒有一個幼童是活著的,甚至連死都是肢體殘缺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