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得手之後,將離子光刀拔了出來抵到了斯蓮娜機甲的鋼化玻璃視窗,輕輕地叩碰了一下,鋼化玻璃視窗便出現一道刀印,如果他真的用力將離子光刀插下,絕對能夠透過鋼化玻璃視窗直接插入座艙中,要了兩人的性命,這本是一舉擊斃他們的絕好的機會,卻沒想到那個人形機甲卻輕易地放棄了,居然收起離子光刀,慢吞吞地退後,拉開斯蓮娜所駕駛的D17856機甲的距離,並沒有攻擊的模樣,而是靜靜地等待斯蓮娜爬起來。
斯蓮娜臉色慘變,剛才那離子光刀真要插下來,她甚至都不知怎麼應付,可以說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這大概是她一生最為險象環生的事,她受到如此強烈的驚嚇,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機甲仍在半躺在地上,不知所措,宕冥在一旁看了也是很著急,若是以這種狀態臨敵,那可真是十死無生了,即便是對方大發慈悲不會趁機攻擊,但誰又願意把生的希望寄託在敵人的慈悲之心中呢?求人不如求己,宕冥急忙用力推了一把仍在懵懂迷茫的斯蓮娜,在她耳邊大喊:“斯蓮娜,快把機甲抬起來,這個樣子會很被動,完全被攻擊的架式,如果對方發射離子炮,我們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了,快行動啊!”
被宕冥這麼一推,斯蓮娜恍然醒悟過來,立刻將機甲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發現那N字標識的人形機甲定定地站那兒,就好象一塊凝固的雕像一般,渾身透散著一股毫無生命的冰冷沉寂氣息,讓她內心不由感到驚恐,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是新手的機師居然有那麼厲害的機甲操作能力,反應速度之快簡直不能比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在機甲操作方面已經是個少見的天才,從未輸過,但這一次她卻一下子失去了自信,但還好,她的勇氣卻沒有失去,她扭過頭看了宕冥一眼,道:“宕冥大哥,你剛才教訓得是,我是太大意了,我現在再不會犯這個低階錯誤!這個機師很詭吊,即便是訓練一年的新手,也絕沒有可能有這麼強悍的身手,我實在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居然能把機甲的威力發揮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我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都不忍心那麼快地殺他!”
那有N字標識的人形機甲見斯蓮娜已將機甲站了起來,便重又拔出了離子光刀,呼地一聲閃電般地掠了過來,速度與剛才一樣快得幾乎看不到影子,要知道能把機甲這麼龐大的機器驅動到如此驚人的速度,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至少斯蓮娜從未見過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也幸好那機師仍採取同一戰術,斯蓮娜吃了一次虧,自然不會再犯同樣錯誤,吃同樣的虧,她一見對方閃電般地掠了過來,就急忙讓身子傾斜,同時抽出離子光刀架在身前,果然,那機甲一腳踢了一個空,但與此同時,他的離子光束已兇狠地砍了過來,竟比出腳還快,斯蓮娜能躲過那預先就知道的飛腳,卻躲不過這疾速砍來,事先沒任何徵兆的快刀,她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一見刀光閃起不知大事不好,急忙滾倒在地上,但仍在太遲了,對方一刀已砍在了斯蓮娜的機甲上,所幸避開了要害部位鋼化玻璃視窗,但也在胸甲至左壁上砍出一道極深的口子,甚至那刀最後還將機甲的手掌完全砍碎,零件和外殼破碎開來,灑了一地都是,斯蓮娜一下子就失去了左手機械臂的離子炮,對她來說不可謂不是沉重的打擊。
斯蓮娜受到重創,極為驚恐,立刻閃身飛掠到一邊去,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並作好戒備,生怕對方會趁機追擊而來,但令她奇怪的是,在機會完全佔優的情況下,對方並沒有趁勢追擊,而是站在那兒定定地不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己方,彷彿在對方眼裡,這只是一場遊戲,己方的人形機甲與死物毫無區別,這明顯就是貓戲老鼠極度蔑視的姿態,斯蓮娜臉色大變,卻已然不是驚恐,而是憤怒,無比的憤怒,她並不怕死,她也不怕被對方羞辱,但如果她只能一味被動地捱打,她卻怎麼也無法忍受,她要反擊,哪怕是不成功的反擊,她奮力將人形機甲站了起來,側過頭對宕冥道:“這傢伙是在耍弄我們,明顯就可以一舉擊毀我們,卻在最後關頭收手,明顯是瞧不起我們,覺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輕鬆地取我們的命!實在太張狂了,宕冥大哥,我要與他拼了,哪怕不是對手,哪怕是死,也要拼了!我斯蓮娜長那麼大還沒有受到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宕冥大哥,你要坐好,可能會有點兒震動。”
那有N字標識的人形機甲似乎並不急於攻擊,而是等斯蓮娜整好裝備,怒氣衝衝地搶攻上來,再來迎敵,明顯是想攻對攻,徹底將斯蓮娜打敗,但斯蓮娜連續吃了兩次虧,已不敢再大意,她失去了左手機械臂的離子炮,只能用右手抄起離子光刀向那有N字標識的人形機甲撲來,她的動作極快,一刀眨眼間就到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