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一步便足可抵得上少女跨三步,沒幾下就追上了對方。因為竹徑太窄,他沒辦法走到謝晴空身邊,只好隔著巨鑽遙問少女,要把天娜帶到哪兒去。
“你的耳朵長著是用來打蒼蠅的嗎?”小跑一陣後,少女的情緒似乎回覆了正常,只聽她沒好氣的聲音從巨鑽對面傳來:“我一來就向方丈師叔請求借用這裡安置你們,師叔也答應了。這會兒當然是帶你們去可以休息的地方。還是說,你想陪方丈師叔在池邊整夜打座?”
微風掠過,竹林“沙沙”似竊笑,讓宕冥更覺鬱悶。由於看不到少女羞慚的表情,光聽語氣,他只覺得對方喜怒無常,刁蠻無禮,屬於不可理喻的角色。於是在接下去的路程裡,他便一聲不吭,只是跟著謝晴空彎彎繞繞地向前移動。心中有愧的少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效仿他保持沉默。只有白獒在巨鑽下方繞來繞去的撒歡,還不時衝裡面的天娜叫上幾聲,顯得十分興奮。
踩著簌簌的滿地竹葉,行了大約一刻鐘,還沒看見青石小徑的盡頭,但已有一陣嘩嘩的流水聲與清風送來,打破了沉悶的空氣。
宕冥聞聲精神一振,連忙運功浮起身體,向前望了一望,仍只能見到一片青翠的竹廊。正覺失望,走在最前面的少女忽然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連忙按下身體,繼續亦步亦趨地跟進。
又走了幾十步,巨鑽忽然從宕冥身前移開,視野赫然開朗,一片綠茵茵的草坡上蓋著三間竹舍,坡下有一彎清溪,被七個石墩切分成八股粗細不均的水流,高吭低吟,抖出一溜白花,在竹濤的伴奏聲中重新匯聚成一個整體奔去。
謝晴空引著宕冥剛登上坡頂,忽聽呀的一聲,左首竹舍的門扉推開,出來一人,虯髯虎軀,卻是在廊道出口就與宕冥分手的無常。
“哈哈哈,人嫩腿短,你們這幾個小傢伙的腳程可真夠慢的。”
望著打著哈哈迎上前來的無常,宕冥大奇,不知他怎麼反搶到自己的前頭,忍不住問道:“您不是去追明師兄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無常得意地一笑:“那小子太不濟事,早�